”
云长风无异议,于是三人同搭上船。
刘傲问道:“大师,我们要先往哪一方向呢?”
云长风笑道:“随波逐流,无一处不可去!”
当下刘傲和林可容互望了一望,只好听从云长风的意思,漫无目的地开船。
船走了几日,才停靠一岸,补充粮水。
林可容便建议道:
“我们不如上岸瞧瞧,看看有何新鲜事儿!”
反正一路闲游惯了!三人也就上岸散心。
只是,新鲜事儿真发生了!
该岸边之人形貌特异,尤其胸口有个洞,自前端透至背部。
林可容和刘傲不约而同地惊道:“多么奇怪的人啊!”岸上有一人听见他们大惊小怪的声音,便走至他们的面前,指着胸前的那一洞,说道:
“我们是穿胸人,有啥奇怪的?”
话完,该名穿胸人掉头即走。
林可容遂悄悄问云长风道:
“我们的人心生在正中,如穿胸人之胸口都穿通,他们的心生在什么地方呢?难不成他们无胸也无心。”
云长风缓缓地解释道:
“穿胸人他们的胸前原本好端端地,与我们无异,后来因为他们的行为不正,每次遇到麻烦就把眉头一皱,心就歪在一边。”
“哈!”刘傲是时拍手叫道:
“我明白了!他们今日也歪,明日也偏,渐渐地心就离了中间!”
云长风继续道:
“胸无主宰,所以他们的前胸生了一个大疮疔,就叫‘歪心疔’,后胸生了个臭疸.名叫偏心疸,日渐溃烂,时间久了,前后胸相通,无论如何医疗都无效。”
林可容犹有不解地道:
“难道真无医药可救?”
“有的!”云长风回答道:
“他们会大量捕捉狼、狗,取下这些牲畜的心,肺来补那患处,谁知道这狼心狗肺也都是又歪又偏的!”
是时,刘傲和林可容又佩服云长风见多识广,无一不晓。
和刘傲、林可容相处了这几日、云长风觉得二人心性不俗,只是仍需多磨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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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不觉有了一个月的海路,他们决定将船泊在江边,改以陆路游走。
这时正值冬暮,昼短夜长。
三人走了数十里,忽然天阴气晦,几乎分辨不出早晚。
云长风扫视周遭,心里有个不样的兆头。
刘傲尚不可觉,仅道:
“大师!您看这四野里昏昏黄黄的,就像深夜一般,得要赶紧寻一个妥善地安身之处方是好!”林可容不以为然地道:
“这里如此偏僻,到哪里找安身之处?正所谓前不着村,后不着店,若要找到宿头,除非赶向前去。”
云长风赞成道:“说得也是。”
只是越走越累,云长风脚程快,是个有深厚功夫当底子的人,尚不觉得。
刘傲也还撑得住,只是脚后跟略发麻。倒是林可容,因没功夫,被远远抛在后头。
云长风似乎有意考验他们二人,尽管自个儿走自己的。
倒是刘傲心生怜香惜玉之情,停下来,等那落后脚程的林可容。
“林姑娘!如今天色已渐惭昏黑,千万不可在后迟延啊!”刘傲好心的为林可容加一把力。
“大师倒不甚体恤人!他懂得仙术,又有好身手,自然走得快!”林可容噘着嘴说。
“!我想大师是有意考验我们!只是已入夜,也只好慢慢而行。”刘傲像是在安慰别人,又似是在安慰自己。
“哈!哈!”远远走在前头的云长风大笑道:
“你们不磨磨脚力,怎么埋怨起来?”
刹时,刘傲和林立容不好意思地姐笑,林可容道:
“大师可是顺风耳化身,竟听到我们的谈话!”
于是云长风、刘傲、林可容三人都开怀而去,心情也就较轻松。
沿途,刘傲和林可容仍是尽力地加快脚步,紧紧跟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