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跟你说不碍事了?”
丁嫱让秦快坐在落叶上,拿丝巾给他拭汗,边道:“不碍事?天气凉爽你为何出汗?好好的,怎么突然受了内伤?好像还不轻哩!”
讶起来,秦快对丁嫱有些迷惑的感觉,有时像专门找他麻烦的小妹妹,有时又带着母姓温柔的照顾他,如同现在这样,令他有些意乱情迷。
甩甩头,秦快冷淡的道:“还不是拜你小姑娘所赐。”
“冷竹心那老小子伤了你?”
秦快微徽颔首,又叹息道:“算了,休息一会就上路,饿不饿?你?”
不等丁嫱回答,自怀中掏出一块杠头,分一半给她,丁嫱细细咀嚼,突然道:“和老小子空手过招,他最后一掌还是伤了你?”
秦快嗯一声,丁嫱又问道:“当初看你没事人一样,为何突然间如山倒?”
“当初虽然未正中掌力,却被他所带起的雄浑掌风扫中,胸口隐隐作痛,加以后来用力甚剧,支持到刚才就忍耐不住,只好下马疗伤,没想到又多出一段梁子。”
他冷冷淡淡缓缓道来,好像受伤的是别人,语气中也没有责怪丁嫱之意。
“秦大哥,你的内伤什么时候才能痊愈?”
秦快摸摸她后脑,表示不用担心,起身道:“走吧,这下你可得意了,不必骑马。”
丁嫱笑嘻嘻的跟在秦快后头,不住跟他扯天说地,秦快或点头或摇头,却懒得开口。
二人脚程甚慢,三日后才到会稽山下。
山下有个小镇,民风纯朴,居民均是平实乐天知命的老百姓?
话说“靠山吃山,靠海吃海”这里的老百姓极大多数是顺应这种地理环境,会稽山寨的寨主“旋风刀”朱侯也不为己甚,在一定范围内不限制居民上山打猎砍柴,居民也不抱怨他占山为王,双方井水不犯河水,相安无事。
镇上过路商贾不少,秦快和丁嫱的出现并没有引起多大注意,丁嫱显然很喜欢这小镇的调儿,不住点头称赞好,秦快被她说得引动好奇心,不禁道:“好什么?”
“这里一切都很好。”
“是么?在下倒感觉不出来,跟其他地方大同小异。”
“迟钝!”
“各人性情不同吧了。”
“现在就杀上山?”丁嫱突然冒出这么一句。
“当然,天气晴和,正是上山游览的好日子。”
丁嫱仿佛见了鬼般盯着秦快瞧,秦快给瞧得混身不自在,略转头,咳声道:“那有女孩子这样看人的?”
疑惑的,丁嫱又盯了几眼,始道:“秦大哥你——莫非心中有鬼?”
“怎么说?”
眨眨双眼,丁嫱一伸舌头道:“你好像胸有成竹,毫无紧张犹豫之态,你,凭什么这么狂妄?凭什么如此轻松?”
“你紧张害怕?”秦快反问道。
“心中有点毛毛的,我们只有二个人。”
“二个人不少了。”
“你心中一定有鬼。”
笑了笑,秦快平静的道:“别疑神疑鬼,小姑娘,因为在下不太重视输赢的结果,所以不像你那样患得患失,紧张失措!”
“谁知道你又有什么花巧?”
“花巧是有,只是不知管不管用?”
丁嫱正想问秦快有何花巧,发觉秦快的脸色变得很难看,朝他的目光打量,终于知道为什么?
“黑水仙”冷玉环一袭黑缎紧身衣包裹婀娜的身妪,美丽的脸庞上却满带肃杀之色,黑亮眸子燃烧着熊熊的怒火,似乎想穿透秦快的心,将他活活烧死。
她身后跟着两名凶神恶煞般的丑陋大汉,左首那人粗壮结实,脸上却生满一小块一小块的白癣,右首那人也是巨牛般的大块头,却齐眉贯颊的一条听蚓似的紫疤刻在那里,就这二个人,叠在一起足可以压死丁嫱。
丁嫱似乎也有这种感觉,瘦小的身子紧靠秦快,小声悄悄的道:“奏大哥,果然不出你的预料,有花巧,而且不小哩,那位姑娘不是与你熟识,怎么突然变了脸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