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举箸挟块春卷就食,丁嫱见他如此,回想自己二年来辛苦寻找的人儿,见面非但没有丝毫热络,反而冷硬如铁,禁不住悲从中来,嘤嘤啜泣…
刘通包看不过去,道:“表少爷,你的冷漠在这儿可说是出了名,可是人家姑娘大老远来探望你,再冷漠如故,就太过份了。”
“该说的都说了,夫复何言?”
“你怎么这么不懂人情事故,问候一声也行啊!”“人情事故多半虚假,她没病没痛、会笑会哭,人好好儿就在眼前,还须问候?”
刘通包搔首弄耳不知该如何敦导秦快,目触丁嫱泪眼,拍着双掌道:“你把人家气哭了,总该安慰一下吧!”
秦快喝口茶,无奈道:“若因在下不回她话而哭,就太可笑了,她也是老江湖了,不应该如此多愁善感。”
刘通包面色一整,肃然道:“表少爷,你是真不懂?还是装蒜?”
秦快如何不明白丁墙的感情,他想打马虎眼过去,偏生人家不放过他,呐呐道:“老刘…在下不能…”
“只要你愿意,老刘不相信有你不能的事。”
秦快莞尔,落寞道:“别当在下天人也似,在别人眼中,尚府那个表少爷是个游手好闲,没出息的懦夫。”
刘通包瘦削的脸庞十分严肃,正色道:“他们全是瞎子!”顿顿,换付笑脸道:“快开市,我到后堂忙去,你们好好聊聊,老刘不作‘夹心萝卜干’了。”
在秦快尴尬中,哈哈一笑去了。
丁嫱是聪明人,自然听出他们话中含意,脸一红,也不好意思再哭了。
秦快打量着丁嫱,感叹道:“七年了,七年的变化多大啊,沧海桑田,白云苍狗…”
顿了顿,微微笑道:“小小姑娘摇身一变成了大闺女,你长大了,小嫱。”
一声“小嫱”叫得丁嫱又热泪盈眶,道:“你也变了,变得好冷淡、好陌生。”
“原因出于你不应打著名号要找秦快,人家如何想,在下无所谓,对你却不好。”
“我只想早点找着你,在‘洗涤山庄’及你老家得不到你的下落,只有这么做了。”
摇摇头,秦快以兄长的口吻道:“倘使在下有心躲藏,你这么明目张胆寻人,一辈子都见不着在下。”
哼了哼,丁嫱又回复刁钻道:“早算准你不敢躲一辈子,你敢言而无信?”
“那事在下已请教多次,请说吧!”
“我问的,你就不说。”
“这其中大有区别。”秦快道:“你不说,吃亏在即,在下闭口却无所谓。”
“你真这么无情?”
秦快一点火气也没有,慢条斯理道:“这无关情不情的问题,只是,真的没什么值得言谈。”
“我执意要听呢?”
“在下已退隐江湖,这答案够明白吧!”
“为什么呢?”
“厌倦了,只想好好休息,一幌就六年了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厌倦是心理因素,在下也不甚了了。”
“江湖传言‘洗涤山庄’同你的事,是真是假?”
“你问的是那一件?”
“宝藏真是你发掘的?”
“不假,物归原主也是真的。”
丁嫱由于职业关系,对这种事特别敏感,忙道:“你如何发现的。”
“小兽栏有十二根钢柱是空心,且连成很奇妙的图案,扭曲着蜿蜒直上,宛如星宇连叠,意思就是‘楼’字,恰与圆环所刻‘楼’相符合,第七根空柱是总枢扭,中间有一处浮凸极精细的花纹,有的已被铁锈塞住,弄干净后,只剩一个问题,就是如何将圆环圈进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