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关爱备至,又视他为主,殷殷侍候,想到他可能受虐待,秦快就心痛如绞,暗道:“老刘没事便罢,只要受到一丝伤害,俺要你们十倍偿还!”
心中再急,也不能不吃不睡,进了大通邑,秦快座下的灰马已累得直吐白沬,翻身下马,秦快抚着它鬃毛安慰,牵着走进一家酒楼,嘱咐小二饲上好食料清水,点几个酒菜慰劳自己,眼不抬,心不乱,全不埋会身边事。
他正襟危坐,眼观鼻,鼻观心,默默吃食,就像学堂里最乖巧的学生,偏偏就有许多双眼睛直朝他打量。
秦快有武人灵敏的感觉,心中虽然奇怪,却强忍住不理睬,频频举杯喝酒,突然忆起答应老刘不滥饮,放下举至唇边的酒杯,试着以菜当酒,却愈吃愈不自在,不是酒楼的菜不好,而是客人的眼光原本只是偶而回头打量他二一眼,如今他感觉出有四五双眼睛居然直楞楞的盯在他身上。
秦快不能再装痴了,他抬眼寻了一位看来最和气,眼珠子也瞪得最大的人,文绉绉道:
“兄台凝神注目,是否小生身上有什么不对?”
那人不料秦快会发话,怔仲须臾,呐呐道:“没什么不对…只是…这…这个…
很眼熟。”
秦快下意识摸摸自己面颊,自嘲道:“大概小生这副容颜太平凡,所以在座诸位均觉得很眼熟,好似家中兄弟,所以多看几眼,是不是?”
那人想笑又忍住,道:“不,如果你长相平凡,就不会有人注意了。”
秦快面上顿现十分荣幸的模样,令人看不出真假,道:“敢情小生容颜不凡,骨骼清奇,乃天上文曲星下凡,明春科举定然高中了?”
那人被秦快问住,这种事他怎么猜得准,何况他还是江湖人,只有打哈哈了。
另一桌三名煞星似的大汉也一直盯牢秦快,这时左侧那位左眼角有条刀疤的汉子冷道:
“你这龟儿子缩起龟xx好几年不出世,如今一露脸就胡天扯地,不知情的还道你真是赴京赶考的穷书生,其实,却是杀孽最重的杀手之子。”
酒楼中顿时哗然起来,秦快依然稳坐泰山,懒洋洋道:“在下向来韬光隐晦,没想到这位朋友居然认得在下。”
身份被抖出来,秦快就改了称呼,自称“在下”了。
有刀疤的丑恶汉子一脸冷煞,声音不带感情的道:“阁下尊容我们无福相识,却听过不少传说,如今与你对证起来,无不相符,又传闻你重出江湖,你敢否认你不是姓秦名快?”
秦快怔了怔,苦笑道:“在下出来办事不多时,没想到就有人到处宣扬了。”
不劳细思,秦快就明了是那帮人在替他宣传,目的是为了什么?心中忖道:“骆乔鹰啊,你何苦同俺作对,好好的庄主不当,就爱兴风作狼,显示你身价不凡,人的改变真可怕。
就算劫走老刘的人闻风加强戒备,俺依然会找上门,只怕至时多伤人命,有违天和。
哎,原来情同手足,而今却容不下俺,你也真毒,先引得姓楼的与俺相拚,你再坐收渔翁之利?”
思念间!不禁有“相交满天下,知己得几人”的感慨,干了杯中酒,砸砸舌,环顾四周好奇的目光不减,道:“在下已承认姓秦名快,不知尚有何指教?”
不愿多事的纷纷收了目光,自认名头不输秦快的则不愿弱了威风,脸有刀疤的汉子道:
“你有福不享,又出来显什么威风?”
秦快听他语气不善,遂道:“在下碍着你了么?也罢,酒足饭饱,不走作啥,小二兄,算帐!”
店小二随声赶来,秦快付完帐,又听刀疤汉子道:“姓秦的全是缩头乌龟,人一激就缩头?”
秦快有再好的修养也不能不发作,念及刘通包的处境,又忍住不理,走不数步,刀疤汉子同桌三人却喋喋怪笑起来,中间福福泰泰的汉子叫道:“姓秦的小乌龟有什么了不起?说穿半钱不值,全靠他上头那二个老子撑腰,老乌龟缩头,小乌龟岂敢伸头?”
说着三人又怪笑起来,嚣张异常。
明知对方是采激将法,秦快也无法容忍有人在大庭广众下言语辱及秦生及秦劳,冷森道“三位是存心惹事?前头凉快,不妨亲热亲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