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想想二家的立场吧，人不能太自私。”

小豹说着就要起，秦快决：“等你睡够了再谈，此时你该好好休息，在下绝不与你谈。”

“你怎么如此批评令兄。”

秦快不为所动，小豹又加油添醋：“江湖上盛传着你秦快艳福不浅，‘妙手小如来’丁嫱有貌有才，居然会为你奔波两年，为什么？聪明人一想即知，不过，他们又可怜你若另有意中人，至时不被她偷得卖掉意中人才叫稀奇，是不？秦兄。”

秦快连忙转，：“怎么这么快就醒来？继续睡吧，咱们恐怕要在这里耽误一段时间。”

“我才不他，忘恩负义的东西！”

今日你必须说个明白，若是讨厌小贡请明示，我会跟她说，要她死了这条心。”

“没什么，只是吐气罢了，话一说神就来，你如何还想睡得着？”

“我太忙了。”小豹哼声。

小豹不禁笑了，想起小时的恶作剧，谁能不发会心的微笑？何况当事人就在前。

秦快终于开了，却：“如果你不介意，咱们这就上路，雨小了。”

“你不怪大哥这么对你？”

“令兄知了恐怕会不兴。”

秦快微微一笑，：“白人最讲求面，不会使这小巧，楼当家有意留难，咱们不喝茶想去依旧难。”说着轻啜茶，顿了顿，方赞：“清香甘冽，好茶！是极品尖，此生只喝过

秦快摇首叹息，轻轻的：“在下是担心去容易庄难，令兄的举动叫在下惊异又害怕，只好一走了之。”

“在下何尝不惦记你，还记得第一次见面时，在下分不清你们那个是男那个是女？”

秦快端起几上的宝蓝盖杯，掀开盖，小豹忙：“秦兄，这杯茶喝得么？”

一宿无话，天亮雨亦停，秦快和小豹结伴上路，颇不寂寞。

秦快说了，小豹睛一亮，急急：“会不会是小贡？她门一向是男装打扮。”

“难得你有心惦着她。”

“也罢，希望小贡肯面相见，万一她有个长短，在下就罪过了。”

“若说追求幸福是自私的话，天下何人不自私？”小豹激动的，声音也提了。

两人说笑一阵，秦快忆起什么似的忙下床，：“你辛苦照应在下半日，激不尽，想你也乏了，快上床睡吧，天亮咱们就上路。”

“小贡形踪不明，你打算如何寻找？”

“你自谦了，秦兄，你丝毫不比大哥逊。”

“那，索不睡了，咱们秉烛夜谈。”

“想归想，你并没有来，够老江湖了。”

小豹羞愧的垂首默然。

秦快呆住了，好一会才呐呐：“你到底长大了，见解比在下明多了，但在下何德何能，值得她喜？”

“别捧了，在下是自知无能为力，只有先溜为妙。”

“别说这些了，令兄听了会怨你。”

“为何不能？”

“找到小贡才是最重要，况且山庄与你尚未成敌啊！”秦快心中苦笑，他不想告诉小豹骆乔鹰派人暗杀他的事，说了只怕也难使他相信。

“有我和小贡在，你担心什么？”

“跟你走一路。”小豹殷切的。

小豹激的望着秦快背影，却又童心大发，：“你不开，我却非着你开不可。”

“我本没睡熟，秦快是为天变而叹息？”

秦快心知他在忙什么，轻咳一声，：“这就难怪你不明白令兄的难，他不可能因一己私情，罔顾庄中上百兄弟的心愿，放弃原先计划。”

看了看，摇：“我没有写过这封信，秦兄自那儿得来的？”

惺忪的睡，小豹往床上一躺，咕哝：“天黑且凉，还是梦乡温。”说着闭睡去。

秦快莞尔，转：“这事等见着小贡再谈，你还睡不睡？”

“在下并非圣贤，怪过、怨过、恨过，却无际于事。”

小豹一瞪，不快：“在山庄外你尚且吝惜庄见她一面，她怎知你心中还有没有故人？岂敢自讨没趣。”

这日已到“龙凤阁”堡门前，秦快报了姓名，说明要见阁主，看守的侍卫倒没留难的让他们去，忙内堂请楼文龙，自有下人来奉茶。

说着又转面窗凝神沉思。

说着走到窗前凝望窗外黑夜，小豹和衣上床睡了。

秦快无言摇，腾盘膝桌上运功养神。

秦快不理会，小豹珠骨碌碌一转，：“小嫱找到你的是不是？我是很中意她，可惜她却喜你，你本的意思呢？”

“我能说喜她么？小豹。”

“你很理智。”

秦快苦笑，懒洋洋：“想起令兄的自私，在下差气得想踏平山庄，这算是理智？在下还不够老。”

“秦兄与令尊令伯对山庄一门恩重如山，大哥说什么也不该为难你…”“小豹！”秦快喝住，肃然：“这番话谁都说得，就是你们兄妹说不得，别忘了长兄如父，更何况你们是他一手抚养长大，他再有不是，也容不得你们数落。”

“这叫奇怪不是？既然遇见在下，为何不面相见？”

秦快听着窗外叶上雨声淅沥，清寒透暮，不觉轻喟一声，小豹语音有混浊：“秦兄在叹什么气？”

小豹坐在床沿，一字字：“你是个懦夫，秦快，你本不敢言！

“听酒鬼老兄说你不预庄中事务？”

不想天未明，天就变了，淋淋沥沥，下起雨来，那天尚未明亮的时候，且着沉黑，兼那雨滴树梢，更觉凄凉。

秦快有如老侩定，听若未闻，小豹又：“这些年你躲那儿去了，可知小贡找你找得多可怜见？”愈想愈伤心，怒：“姑不论你喜不喜小贡，她这番心意，难就丝毫不值得你顾惜？就算石铸人儿也该化了，可叹你本不为所动，可笑小嫱和小贡一番心意全被抛泥粪中。”

“我却知你若真有此意，山庄是逃不过二度覆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