卧虎旁而不自知,倒以为秦兄是只绵羊。”
“那是个人观感不同,别理她们,有什么消息么?”
王大川将窃听到的事情重述一变,秦快听了直点头,又有点疑惑的道:“他们怎么会这么沉不住气,自先露了底。”
“你说本阁那群银带子前辈沉不住气?”
“不,是另一边人,他们双方的事情,在下曾向你提起,也说过这是一个赌,赌你是不是还存着公道正义,愿意襄助在下化解两家恩怨,阻止战火弥漫。”
王大川挺起胸膛,义正严词道:“不仅你在赌,我也在赌,赌自己的人格,事情未明朗化前若吐出一字半言,叫我天诛地灭,绝子绝孙。”
“没有这么严重,在下总是相信你。”
王大川露出憨厚的笑容来,道:“那边人极端对本阁的人表示不满,秦兄认为是时候到了?还是另有原因?”
沉思半晌,秦快皱皱鼻子,道:“另有原因的成份大,既然是被害的后代表示愤怨,只有一种理由,就是骆乔鹰阻止他们复仇,使他们无法铲灭‘龙凤阁’以逞复仇快意,但,这可能么?”
王大川搔着后脑瓜子,憨直的道:“也许骆乔鹰体念上天有好生之德,不想大动干戈,企图治弭战火,才令那群人遗恨到本阁弟子身上。”
“原不是你们的过错,自然不应从你们身上偿还,骆乔鹰若真有此心,就不枉在下躲了六年不肯出来做证的苦心了。”秦快微笑道,他是真希望能化干戈为玉帛。
王大川心有同感,以笑容表示出来。
秦快最欣赏他的笑,看了自己也忍不住会心而笑,顿了顿,想到什么似的道:“楼思正、楼文怀同那大胡子在贵阁中的地位高不高?”
“他们是仅次于阁主的银带子首脑,对我们黑带子大多数人来说,那是可望不可及的地位。”王大川殷羡的道。
“大胡子叫什么名字?”
“任宗贤,名字斯文,外表可粗犷得很。”
“任宗贤,原来是外姓弟子,银带子中,你可知道贵阁主最信任谁?”
在王大川面前,秦快绝不直呼他东家“楼文龙”之名,算是尊敬他所效命的场所。
王大川咧嘴一笑,道:“长一辈的,以楼思正二太爷最受弟子爱戴,是个恭正不阿的长者,但阁主似乎不大喜欢他,兄弟辈里,阁主的堂弟楼文怀九爷最得阁主欢心,才干武功胆量都好,大家都很佩服他,假使阁主有个万一,他是最可能的继承人。”
“大胡子任宗贤呢?”
“外姓弟子能有什么作为?今早还被阁主大叱一顿呢!”王大川不以为然又伤感的道。
“才干、武功、胆略如何?”
“不亚于楼九爷。”
“为何不受到重用,只因姓不同?”
“能升到银带子,表示‘龙凤阁’已将你视为本家人,会受到重用,只是这位任爷似乎有点特殊,大概曾犯什么错,可惜我无法了解他们的内幕。”
秦快下意识的点点头,道:“在下一直不了解,什么原因使‘龙凤阁’这么排斥外姓人,别的世家并没有这种现象,甚至除庄主外,重要支干全是外姓成名英雄来扶持的。”
王大川有点困扰的想了一想,才缓缓道:“据说上上代阁主那时,有数名外姓弟子发动叛变,想夺阁主之位,那几个全是阁主最信任的人,最后虽然压住他们,但自此阁主却不再信任外姓弟子,也吩咐子孙少用外姓人,上代阁主曾力图改掉这种观念,无奈命短,现今阁主廿三岁就继承衣钵,因太年轻,由妹妹共辅,他二人却承袭上上代阁主偏见,不爱重用外姓人,再则楼姓本家子弟繁多,足够支撑起成庞大家族。”
“一竿子打翻一船人,未免失之公道,也太不智了。”
“楼九爷就没有阁主那种偏狭的观念,二太爷也只重才能不重姓。”
“你希望由他们其中一人当阁主?”秦快盯住他道。
“这种话我只告诉你,可不能说出去,被阁主听去,我大川仔有几颗脑袋够他砍?”
“那有这等严重法?”秦快失笑道。
“真的,在高位的人那个不怕人家谋了他的地位?而且这样对楼九爷不好。”
“看来你是真喜欢他。”
“他人真的很好,大家都喜欢他。”
“也许有一天会遂了你的心愿。”秦快轻轻的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