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快狗血淋头被骂了一顿,忍不住喝道:“你住口,莫名其妙不知所以,自作主张多管闲事,俺和你家姑娘的事需要你多操什么心?你道每个人都有空整天谈情说爱?天真、幼稚加可笑?”
卜四姑被骂得一怔,眼眶一红,眼泪簌簌而下,掩面而走,却同来人撞个满怀,抬眼一看是应珍珠,索性伏在地肩上大哭起来。
应珍珠和她情同姊妹,连忙安慰,口中忙问:“到底怎么了,发生什么事?”眼睛却询问的望向秦快,想听他的解释。
卜四姑却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告状道:“姑娘,这小于太可恶了,咱们好意收留他,一不收租,二不要钱,他居然口出无状,编派起咱们的不是,还骗我说已订了婚,却又不敢说出是谁,明明是瞧不起姑娘…”
应珍珠没有再听下去,她冰雪聪明,从卜四姑后面一段话就明白他们是因什么事争吵,逼得卜四姑大哭,不禁暗怪卜四姑多事,神色却极为复杂盯着秦快。
秦快没料到事情会变成这样,不知所措的看着应珍珠。
二人互看了好一会,应珍珠才细声道:“她是谁?”
“丁嫱。”秦快大感局促,只有硬着头皮说了。
“是她?”应珍珠大感意外,好一会才领悟道:“你们早就认识了,她苦寻你就是为了…”
“那是俺和她早就说好的。”秦快不得不为丁嫱说话。
“多年前俺曾答应为她做一事件,她寻俺就是为了这个,要求在下重出江湖,至于咱和她的事不出一年就会有明确的决定,所以,唉!”
“一个小丫头有这么大的力量令你动心?”
“不要再谈这些问题奸不好?”秦快大感烦躁。
“不,我…”应珍珠急得脸都红了。
卜四姑这时收了眼泪,道:“姑娘,这小子太不识抬举,赶快将他卖出去,免得放在家里看着生气。”
“你的意思呢?”应珍珠有趣的望着秦快。
“你们不打算放俺走?”
“我在你身上下了多少本钱,多者千儿两,少者七八百两,岂能不多点成本回来?”
“想将在下压在这里当本钱?”
“如果你不作出令我伤心的事,从今咱们是友非敌。”
“若是在下无能为力?”
“一个大男人这点小事都无法自主?”
“终身大事岂是小事?姑娘可曾细思清楚?”
“这种事何须想,凭直觉就够了。”
秦快窘得不知所以,猛搓着双手,应珍珠细声细气道:“你真的对我…一点好感都没有?”
“那是骗人的,应姑娘,秦某并非草石,姑娘一番柔情岂会感受不到,只是…”
“为了丁嫱?”
“是,在下不能辜负她,女人要专情,男人又何尝不须?”秦快正经的道。
“如果我杀她,你会怎么样?”
“为她报仇,十年内不谈婚娶。”
“为什么不说终生不娶,不是更令人感动?”应珍珠冷笑道。
“假始俺有兄弟,早将女人视如蛇蝎,终生不愿婚娶。”
“女人就这么可怕?”
“什么海底针、祸水、母老虎、河东狮吼…这些词儿全是为女人而设,惹上这种麻烦的动物,岂不要命?”
“哼,现在你不是惹了,而且一口气三个。”
“胡扯,俺非潘安再世,又无万贯家财,谁家姑娘会这么多情,令俺受宠若惊。”
“你口中的丁嫱是一个,你头一个认识的骆乔馥也算一个,再加姑娘我正好三个。”
秦快为之苦笑,对于小贡子他最头痛,道:“没想到俺的身家都被你调查得清清楚楚。”
“公子言重了,只是不敢一问三不知罢了,还有就是想试试你是不是真的铁石心肠?”
“不必试了,俺很正常,只是各人兴趣不同,就像小嫱专于偷,小贡子烹调手艺一绝,姑娘爱积钱一样。”
“你追求的是什么?”
“未出江湖曾热中名利,想轰轰烈烈创一番事业,行走江湖不半年,反而觉得那是件很无聊的事,隐居尘嚣中更感江湖生活的不真实感,而今只想做个平凡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