叫,立刻接应道:“杀呀,追呀!”
“杀!”花子帮弟兄们吼声震耳,几乎是蜂拥着追出刘家寨,他们虽然也死了不少人,但一个个精神更大了。
也许这正是同仇敌忾之心吧。
再看逃到河岸的贼寇们,一个比一个逃得快,他们趟河水把水溅得几乎分不出人影来了。
天黑得更厉害了。
“快乐帮主”率领着众花子直往小河岸追过去。
前面奔逃的叫天张已快到那座小山坡上了,这时候他回头看见许多花子拼了命地追杀,他心中就有些既惊且怒,他看那花子群大概与自己的人马差不多一样,他有些心动了。
叫天张以为,自己身边四人联手,戮力干掉花子头,兄弟们必然士气大振,再加上这批人大都是跟着两位将军奔杀千万里的老战士,都想为他们的将军报仇,只要自己在烈火之上浇碗酒,这一仗也许有干头。
他立刻不往山坡上逃了,就在半山坡上大声吼:“兄弟们,我的有血性的兄弟们,咱们不当夹尾巴狗,咱们就在这山坡前为两位将军报仇,为死难的兄弟们雪耻大家别再走了,举刀赌一赌咱们的造化吧!”
“对,干了!”
“奶奶的,头掉了也不过碗大一个疤,干!”
贼寇们也是凶残的,只是追上来的花子一大半都是中原花子帮习过武的家伙。
当年相国寺前的演武场上,就有不少花子赤膊练功,讨个小钱。
贼寇们忽然不走了,倒也令追在前面的“快乐帮主”心中一惊,他暗自琢磨:小心上当。
就在他刚追到,四条人影就围上来了。
四个人四个方向,天未明但处在近距离看得清,只见正是叫天张与他身边的三个头目。
“哈…看你小子往哪儿逃!”
便在这时候,花子帮众兄弟已与贼寇们干起来了。
双方只一接上手,看吧,谁把谁杀死砍伤,已经分不清楚了。
叫天张指着花子头骂大街:“操你先人祖奶奶的,刘家寨给你什么好处了,你如此为他们卖命呀?”
他怎知“快乐帮主”已是刘家寨的女婿了。
叫天张如果知道这一段,他就豁然明白了。
“快乐帮主”冷冷道:“已至生死搏杀,谁有耐心再与你这猊獠穷磨牙。娘的,你们就知道杀人,当尝一下这被人杀的味道。”
他指着上天,又道:“你看,天是永远公正的,杀人与被杀似乎是不可分割地联在一起,当你杀别人的时候,就由上天注定你会被杀了。”
叫天张嘿然冷笑道:“花子头,你想知道真正的定律吗?那是个定数。”
“怎么说?”
叫天张道:“难道你不是站在人头上吗?你小子是花子头呀!”
“又怎样?”
“你可以发号施令呀,当然,别人定要听你的,为了你的理想,那便免不了要杀人。”
“什么歪理?”
叫天张冷哂道:“历代成帝之人,谁不是顺我者生,逆我者亡呀,哪一位少杀人了?”
“快乐帮主”吼道:“你个不要脸的下三滥,残害百姓还为自己找歪理,我宰了你这不知羞耻的狗东西。”
他真的火大了,右手握刀,左手青竹杖猛一抡,人已往叫天张飞去。
就在叫天张闪身一边时,右手猛然一把飞刀出手。
叫天张以为,人在半空中怎能再闪避他这掷出的一刀?
然而,妙就妙在“快乐帮主”的武功太高了。
只见“快乐帮主”气沉下压,上身一个倒翻,右足正踢在那把飞刀上,就听得“铮”一声响。
“哎呀!”
这是古怀今的吼叫,他只叫了一声,便双手紧握那把飞刀的刀把。真倒霉,刀身已不见了,已狠狠扎入他的肚皮里了,看这光景他是活不成了。
“轰…”古怀今倒下去的时候,他可并未再骂人,似乎不太清楚地叫了一声“无量寿佛”
他为什么会来上这一句?这大概他早想定了,自己原是道门中人,道士不干干贼寇,早知罪孽深重,早打算在死的时候不向阎王去报到,而是奔向他的吕祖前。
别管古怀今向何“神”报到,古怀今是再也起不来了。
“快乐帮主”一招得手,他冷笑了。
“嘿…你们一个也别想逃,就像他一样。”
叫天张情急大叫:“注意,注意,出刀有把握,分进合击下手要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