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 废园闹鬼

一大早，汤十郎先是烙了几片麦饼，又弄了一锅稀饭，切了些卤菜，侍候着汤大娘吃，然后又送了许多到前面门楼下面的小房去。

他很乐意这么zuo，因为这样才能跟那姑娘见一面。

只不过那姑娘虽然让他入内，却仍是不开口。汤十郎已经认定她是个哑ba了。

即使她是个哑ba，大概也是世上最漂亮的哑ba。汤十郎真的被她迷住了。

汤十郎一切收拾妥当，便又绕dao往顺天府城走去。他去教人学鸟语。

汤十郎无心愚弄人，他只是从小在林中长大，荒林中学会鸟叫声，他只是教人们学鸟叫。如果他只解说教人学鸟叫，他就赚不到银子了，所以他说教人学鸟语。

千百年来，也只有一个人会和鸟对话，那个叫公冶长的家伙，只不过公冶长的心太黑了，他最后还是上了鸟儿的当。那故事，汤十郎也听过。有一回，公冶长在家中坐，有只乌鸦飞来了，乌鸦尖声叫着：“公冶长，公冶长，南山有只虎驮羊，你吃rou我吃chang。”

公冶长一听起shen便往南山跑，只见山中猎hu在追虎，山沟里被咬死一tou羊，公冶长背了就走，只不过公冶长未把chang子抛给乌鸦。

不久，那乌鸦又在叫：“公冶长，公冶长，南山又有虎驮羊，你吃rou，拜托这一回我吃chang。”

公冶长大乐，ma上又奔向南山，见有人围着死羊，便大叫：“那是我打的羊。”

不料羊主人火大了，因为那羊是被人用gun打死的，不是被虎狼咬死，于是，把公冶长拉到衙门去了。

汤十郎想着这故事就发笑。他怎会什么鸟语呀？

他现在又站在树林下，手中举着鸟笼，笼中是八哥，八哥是会人语的，只要下功夫，八哥叫还真像人浯。

汤十郎也发现昨日五位学画眉鸟叫声的人，其中就有那位大夫。

那大夫对着鸟笼叫，汤十郎笑dao：“别叫得太久它会不耐烦，骂人的。”

大夫哈哈笑了。

当然，画眉鸟叫声与八哥的不一样，八哥的叫声高亢、有力，声音带刚。

汤十郎学八哥叫得更像。

也可以说比真的八哥叫的还好听，因为汤十郎运气丹田，他的功夫也用上了。

他教每一个提八哥的人站在河边高声学鸟叫，当然，汤十郎又lou了一手绝活。

他暗中利用“气功指”拨弄得笼中的八哥东倒西歪，自然引得人们大为赞叹不已。

汤十郎这么一捉弄，所有在场玩鸟的，都shen信汤十郎会鸟语。

汤十郎今天又收了15两银子，他现在已有力量去赎回他的玉佩了，只不过他要多赚几个，因为左家废园中又多了那母女两人，还不知这母女两人什么时候才会离开。

汤十郎打从心里不希望那对母女离开，如果问他为什么，便他自己也不明白。

汤十郎决定再过一天，才去顺天当铺赎回他的玉佩，那时候他口袋足有五十多两银子。

汤十郎仍然买了许多好吃的带回左家废园，这一回他分了一半往门楼下面的小房中送去。

那姑娘很大方，开了门让汤十郎进去，还拉开凳子叫汤十郎坐下。

汤十郎很激动，也高兴极了。

“伯母，你的病…”

“好多了，谢谢你。”

“别客气，我们都是客居他乡的人，大家彼此照顾也是应该的。”

“你是个好青年呀。”

汤十郎腼腆地搓了一下面颊。

床上的妇人又dao：“等我完全好了，到你母子住的地方，当面致谢。”

汤十郎笑笑，dao：“很huan迎伯母常与家母促膝聊天，只是这左家废园实在荒凉，而且…”

那妇人dao：“而且这儿曾死了许多人，是吗？”

汤十郎双眉一扬，dao：“伯母也知dao了？”

妇人dao：“死了那么多人，几百里内谁会不知呀！”

汤十郎点点tou，dao：“百口人，唉！手段真毒。”

妇人dao：“真是ji犬不留，斩草除gen的手法。”

汤十郎面上突然chu现冷厉之se，他咬咬牙，起shendao：“伯母，你们歇着吧，我回后面去了。”他拉开门就走，一句话也不多说。

这一回，姑娘也走chu门来了。姑娘跟在汤十郎后面，直到汤十郎转向正厅前廊，才发现姑娘跟上来。

她的动作像幽灵，如果是在半夜，汤十郎会吓一tiao。

汤十郎站住，惊讶地问：“姑娘，你…”那姑娘不说话，她一直也是这样的。

汤十郎十分相信，如果这姑娘会说话，声音一定很悦耳，甚至比那些鸟儿唱歌还好听。姑娘错shen往大厅上走，她不回tou，一直走到大厅后，第二dao院子的右回廊chu1姑娘才停住了。

一回shen，几乎与汤十郎碰个满怀。

汤十郎心有不甘地退了半步，dao：“姑娘你这是…”

那姑娘双目忽然一亮，伸chu双手。

汤十郎发觉她的双手好mei，纤纤十指chun葱般样，像nen白柔荑惹人爱，他不由得也伸chu手去握。他握住她的双手，她的双目由亮转暗，缓缓地半垂yan睑。

汤十郎dao：“姑娘，你这是…”

姑娘双目又闪亮，她终于启齿了：“我知dao你喜huan我。”

汤十郎dao：“那和我帮你们是两回事。”

他心中十分高兴，那不只是他回答得巧妙，而且也间接承认他真的喜huan她。

那姑娘的声音真好听，酷似chu谷的黄莺，听得汤十郎如沐chun风，如果此刻那姑娘求他办任何事情，他都会答应，当然，如说叫他赴汤蹈火，自是太甚了。

姑娘俏生生地微微一笑，dao：“我却认为那是一件事。”

汤十郎dao：“怎见得？”

姑娘dao：“如果我很丑陋，你会如此热心吗？”

汤十郎dao：“会，因为我在帮助需要我济助的人，我会很乐意的。”

姑娘不开口了。她把shen子往汤十郎xiong前靠去，汤十郎双手仍握住她的玉手。

“汤公子…”

汤十郎突然松开双手，环臂把她抱住了。

姑娘宛似一tou小绵羊似的投入在汤十郎那有力的臂弯中，她似是闭上双目了。

汤十郎舒臂抱起姑娘，他转而走入第二座大厅楼下的左面。

左面有一张长椅，虽然长椅上蒙着灰尘，汤十郎大袖连挥，然后抱着姑娘便坐在长椅上。

姑娘仍闭着双目，她的双臂环抱着汤十郎的腰，就那么任凭汤十郎搂抱在tui上。

汤十郎低tou看着姑娘，那mei丽的面颊上带着jiao羞与淡红，俏鼻下面的小嘴ba，说是樱桃也不为过，却正微微上翘，仿佛在渴求着什么。

汤十郎的厚厚双chun，就要低下去印上了，他突然把姑娘扶正。

他的一手几乎不是rou面颊，而是打在自己的嘴ba上。

“我该打。”

姑娘一怔，dao：“你…为什么？”

汤十郎dao：“姑娘，我自觉得好卑鄙，我怎可以乘人之危？你们在苦难中，我只不过帮了你们一个小忙，却想在姑娘shen上占便宜，我…太无耻了。”他又要伸手打自己了。

姑娘伸手拦住他：“是我心甘情愿的，你何必自责？汤公子，我不会怪你的，因为…因为…”

汤十郎双目一瞪，dao：“因为什么？”

姑娘dao：“因为我不会把我的shen子给你，汤公子，两情相悦不一定把shen子奉献，是吗？”

汤十郎dao：“在下也不敢有此企图。”

姑娘dao：“那么，我们这样，是不会有什么的，你何必自责？”

姑娘双臂环抱住汤十郎的脖子了。

汤十郎先是ting一下脖子，突然jinjin地抱住姑娘，把一张嘴ba印上去了。

姑娘十分自然地合作，她回吻，看上去就好像是两个热恋的情人在幽会。

汤十郎再也不会说她是个哑ba了。他慢慢地有些另外动作chu现了。他伸chu一手去抚摸着，先是抚摸姑娘的秀发，然后顺着秀发摸向她的背后。

汤十郎把伸chu的手停在姑娘的衣衫里面，摸着，rou着，就好像他习惯于rou他的面颊一样，轻轻地rou动着，rou动着姑娘的xiong前。

姑娘不回避，她要汤十郎得到满足。

汤十郎早就迷惑了，他以为自己在zuo梦，因为他这个梦zuo得太久了。

汤十郎20岁，这zhong年纪的人是奔放的，到了这个时候，是很容易丧失理智的。这zhong丧失理智，也是极其自然的事。

猛然，姑娘弹手而起，倒也叫汤十郎吃一惊。

“你忘了我对你说的话了。”

“对…不起…”

“汤公子，我的shen子已属另一个人的了，所以我不能再把我的shen子送给你。”

汤十郎叹口气，dao：“那个人真幸运！”

姑娘dao：“别这么说，一切都是造化弄人。”

汤十郎dao：“姑娘，你已经给我最好的了，我不应该得寸进尺…我…”

姑娘一笑，真是mei极了，汤十郎从未见过笑起来这么甜的。

他的yan又睁大了。

姑娘dao：“汤公子，我只能这样回报，我们…”

汤十郎吃惊地dao：“姑娘，听你这么说，你们打算明天要走？”

姑娘dao：“不，我们打算多住些时日。”

汤十郎又高兴起来了。他这一高兴，忘情似的又抱住姑娘了。

姑娘没有再挣扎，她任汤十郎抱住她。

汤十郎dao：“姑娘，我们已经相抱在一起了，但我还不知dao姑娘的姓氏，我真是糊涂！”

姑娘dao：“人，有时候应该活得糊涂一点，人生并非是百分之百真实，太认真了反而痛苦。”

汤十郎dao：“至少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