虎吃的一声笑。
赵永年道:“你怎么你的家伙在床下面?”
汤十郎只能说到这里了,因为他虽然被野店中的二女迷倒,但他只是不能动,脑筋还是清醒的。那时候他才真正是任人摆布而无力反抗,他全部的力气,全被药物集中在那个“见不得人”的地方了。
似这种事情,汤十郎是不会对武进忠四人细表一番的。
汤十郎干干一笑,道:“野店简陋,除了床下,何处可藏我的家伙?”
文昌道:“你的家伙什么样?”
汤十郎道:“牛皮套子上面插着四支箭,一共是两个,也是我善用的家伙。”
文昌道:“好吧,如果在床下面,我这就进去替你取回来。”
武进忠道:“你一人去吧,我们在这儿等着你。”
一边的赵永年道:“快去取,我们等着放火烧。”
成虎已自怀中摸火种了。
文昌身法似头豹,弓腰塌肩地几个起落便到了野店的大门口了。
他忽然一惊,因为他听得清,里面的女子声在吃吃地笑个不停。
“这是干什么的?”
文昌一紧双眉,绕个圈到了野店的后面了。
他把耳朵贴近小窗边,仔细地听,唉,他几乎开骂了,因为里面传来女人的喘息叫舒服声。
他为什么开骂?那是因为里面是两个女子在作乐,这光景还真少见。
文昌看了一阵,他觉得此刻摸进去取回汤十郎的家伙实在霉气,因为汤十郎的东西在床下面。他左思右想便微微笑了。
只见他又奔回武进忠四人面前,小声地对几人说了几句话,四个人点头笑了。
于是,文昌又奔回野店后面。就在此时野店前面有人在拍门了。
“开门呢!”前面只叫一声,野店中便有了应对。
“谁呀,半夜三更天的。”
“开门呢,快呀!”
“大冷的天,得等我穿齐衣裳吧!”
“悉嗦”之声传来,门外的人看不见,不过后窗的文昌瞧得清。
文昌心想:“哟,这骚女人的身子真够白,仿佛在水中泡过五六日一样,细嫩白胖的,如果搂在怀里,必然像搂了一堆棉花。”
这女人不是别人,小春天马艳红是也。她还有一半衣扣未扣上,急匆匆地出房门。
“来了!来了!”马艳红伸手去拉门闩,她只拉了一半。
她双目眨动地问道:“谁呀?”
“开了门你不就知道了?”
“你得报个名儿吧,这地方荒天野地,万一…”
“我的声音你忘了?你们曾动过我的呀!”
“动过你…唔…这声音好像在什么地方听到过,就是一时想不起…”
“呀”地一声门开了,门外面伸进一个披头散发的大脑袋,两只眼睛泛白色,舌头吐出三寸长,厉鬼大概就是这模样…
“我来找你们两人了!”
“你…”马艳红吃一惊,整个身子往后闪,口中叫:“林家大妹子,你快出来呀!”
房内走出一个人,当然是山茶花林玉。
那林玉三步走上前,睁眼一看,吃惊地叫道:“鬼!”
不是真鬼,汤十郎装成鬼,垂着舌头跳进来。他一边跳,一边叫:“还我命来!”
马艳红夺门而逃,不料她刚奔出门外五丈远,斜刺里突然一掌斜劈过来,她还未曾看清楚,后脑上着实挨了一记狠的。
“吭哧”只半声,马艳红一头栽在路边雪堆里…上一回雪太大,至今未溶化完。
那林玉被汤十郎追得绕桌尖声叫:“鬼!”
汤十郎可开心了,他伸手平着去抓林玉,追得林玉往后面逃。
林玉刚跳出后门,脖子上挨了一掌,打得她歪着身子跌靠在土墙上。
便在这时候,成虎第一个跳进去,笑呵呵地道:“娘的,只听说鬼怕恶人,今夜却见恶人也怕鬼!”
文昌已笑嘻嘻的自睡房中走出来了。
文昌的手上拿着两个皮革圆筒,上面插着箭,那正是汤十郎的摄魂箭。
别看两个皮革筒,筒上面还刻有字,一个筒上刻的是“天箭出”另一筒上刻的是“神鬼号”汤十郎大喜过望,立刻套在两臂上,他长袖一抖便什么也看不见了。
武进忠与赵永年两人笑着分从前后走进来了。那武进忠道:“我们可以走了。”
汤十郎道:“我饿惨了,此刻头昏眼花,全身无力,咱们何不弄些吃的。”
成虎点头道:“开饭馆的有卤味,汤公子,我为你去弄上一大包,咱们一边走,一边你吃着。”
他果然揭锅拉柜,找到不少吃的,那卤得香喷喷的肠脆耳朵,酱肘子也有七八只,酱牛腱也有六七个,卤蛋装在一个小盆里,有一盆发酵面一半不能用。
汤十郎的胃口大,他一面走,一面吃,还未到竹林呢,卤蛋已吞了15个,一根猪肠未切断,他张口从一端吃到另一端。
已经走过竹林了,那四名大汉站在地头不动了。
汤十郎举着一个酱肘子,回头道:“四位,你们怎么不走了?”
武进忠抱拳道:“咱们要回去交差了!”
汤十郎道:“我呢?”
武进忠道:“汤公子自然是回汤夫人那里了。”
“我娘她老人家还好吧?”
“好!”“她老人家一定想煞我了。”
“不错!”
汤十郎急问:“我娘现在何处?”
武进忠指着左家废园,道:“仍然住在小厢房中,苦苦地等着她的爱儿回去呢!”
汤十郎全身一紧,酱肘子也不啃了,只见他兜起未吃完的东西,大吼一声:“娘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