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其中就有饭馆的那个伙计。
虬髯大汉的吼声,早就传进陶克的耳中,只是陶克不理会,他大步地往前走。
那虬髯大汉正是桐城县衙的捕头,平日里他人在大街上走,行人自然往两边让,如果谁家孩子哭,只要说张飞来了,这娃儿立刻吓得脸焦黄,咬紧嘴唇不出声。
桐城县衙捕头叫章飞,与三国时的张三爷同音不同字,而长相倒也差不多。
此刻章捕头在后面追得紧,陶克就是不停,眼看已出了西城门,陶克这才猛回身。
“干什么?”
章捕头七个人追上了。
这些捕快都受过严格的拿人训练,只一照上面,便把陶克围在中央。
那些看热闹的人就挤在城门口,有些还奔上城墙了,居高临下看得清。
本来是闹哄哄,如今却是静得连出气的声音也听见了,章捕头就在喘大气。
章捕头手上拎着刀,他冷冷地看了陶克一眼,觉得这人土里土气的不怎么样,可是刚才三个兄弟怎么会连这种人也难侍候。
“朋友,哪条道上的?”
陶克道:“别管我哪条道上,我请问,追我干什么?”
章捕头嘿嘿一笑,道:“放眼桐城,还未有人敢同本捕快如此说话,你好大狗胆。”
陶克道:“你是捕头?”
章捕头胸一挺道:“我就是章飞。”
陶克淡淡地道:“你这个章飞一定不怎么样。”
章捕头听得陶克这么说,不怒反笑道:“果然是个疯子。”
陶克道:“捕头大人,如果我是你,早就撞死在面前谢罪了。”
章捕头怒叱道:“狗东西,你说什么?”
陶克忽然忿怒地道:“你食公禄所办何事,县境出了采花贼,就是你失职,恶人你不查,偏追我这苦主,姓章的,你是混饭吃的吧!”
章捕头惊怒交加,道:“你是苦主?”
陶克道:“如果你再不用心,桐城县民都将变成苦主了,哼!”这二人对话,使城墙上的人也听到了。
章捕头在桐城是威风八面的人物,再怎么不济事,也不能被陶克这么损他。
章捕头嘿嘿冷笑道:“你是苦主,就该县衙去伸冤,这乃有王法地方,容得你在此撒野。”
陶克怒道:“姓章的,你可知道我这包内是什么?”
章捕头怒叱道:“我管你包的是什么,给我拿下。”
咳!只这么一声吼,胆小的就会吓一跳。
又是链子又是刀,一齐往陶克的身上招呼上去了。
陶克早就火大了,木棒交在右手上,他的木棒乃千年枣木制成的,比钢还硬几分。
只见他棒在手上挽个花,砰砰之声随之响起来,三个近身的公差已被打得往外倒,三个人都抱住头。
随之又有三个跟进,却被章捕头喝住:“闪开!”
他一晃手上刀,冷冷对几个公差叱道:“平日里叫你们多下工夫,你们他娘的只当耳边风,吃亏了不是?”
说着,章捕头撑着铁塔似的身子,钢刀斜指,便往陶克逼上来了。
陶克默然地冷笑:“章捕头,你这架式很能唬人嘛!”
章捕头暴吼一声似猛虎,钢刀已自上往下杀到,刀势窒人,刀光似流电掣闪。
陶克上身后滑,木棒已自刀背上滑下“当”地一声打在章捕头握刀的手背上。
章捕头几乎拿刀不稳,痛得他差一点叫出声来了。
陶克只一招就令章捕头不舒服,但陶克却跳出圈子外,他冷冷地道:“章捕头,你且回衙门等着我,半个时辰之后我自会前往衙门说明白。”
章捕头挨的一下子很少有人会发现,他心里明白,对方的本事大,这是给自己个台阶下,如果真的干,只怕桐城捕头这碗饭就别再吃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