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。
于是,常在山便弯身在地上摸,他摸到转角洞壁,便用钢刀在壁上砍了一道缺口,这样,他便可以先找出缺口之后找回原路了。
常在山在地道中摸索着走,走得十分辛苦,碰碰撞撞地走了不知多少丈远,直到又有一个弯道,才发现前面有着十分微弱的光露出来。
他在下面急,陶克与冬瓜唐二人更急,两个人在上面急得直跳脚。
冬瓜唐几次就要往下面跳,都被陶克拖住。
“别急,我看还不至于有问题,要是有问题,老二早在下面呼叫了。”
陶克这话已经说了五六遍了,他心中可在叨念,老二呀,你怎么还不上来呀,只身涉险,万一出事如何是好,为兄的这一辈子不安心呀!
冬瓜唐低声对陶克道:“大哥,我担心姓铁的回来,怎么办?”
陶克道:“姓铁的总得四更天以后吧?”
冬瓜唐道:“如今就快三更天过了。”
两个人手扶棺材抓耳搔腮发急不已。
这时候,常在山才摸索到了那个光亮附近。
这一回他看清楚了,原来有个地下土牢,厚厚的一道木板门,那油豆似的光亮,便是从厚门下方的小方孔处露出来的。
小方孔不过半尺见方,常在山爬在地上往里面看,咳,里面是个干瘦如柴的老人。
说他是老人,那是因为他满头是银发,可是从老人的灰布衲上看,这人显然是出家人,可是那头银发,他是出家人吗?
常在山想叫叫那个跌坐在一张破木板上的老人,可是他一想,又住口了。
他只低头把这囚室看了一下,便知道这儿实在不够大。
前后左右只不过两丈多一点,老者的身边放了一根木棒,看上去就是手杖,除此之外,便什么也没有了。
常在山爬起身来,又往前面走,大约又走了半里那么长距离,前面的壁上有灯光了。
常在山紧赶几步走过去,壁灯的附近有个大地室,如今地室中睡着四个人,嗨,尼姑两人,另外两个俱都是虬髯大汉。
从那地室的门隙缝望进去,这儿有两张大床,两张大床是对面放,中央摆着大桌子。
桌子上的鲜果大盘子里堆着,大壶的酒之外,还有一盘酱肉已被吃得乱七八糟了。
室中的四人均年轻,都在抽食大烟呢。
常在山发觉光头尼姑也抽烟,烟泡子发出唧啦哼,一股股的灰烟飘出来。
真香,闻在鼻中不由会往肚子里吸。
常在山在门外就用力的吸着,他不知道这玩意儿闻得多了照样会上瘾。
常在山正在纳闷,这是什么地方,忽然对面传来脚步声,听起来就在右边拐弯处。
太近了,常在山急忙往暗处闪躲,只见一个年轻尼姑双手端着大木盘来到门外面。
“汤圆送来了。”
于是,门开了,一个大汉伸出一只大毛手接过尼姑端来的盘子,沉声道:“好了,你可以去歇着了。”
“嘭”的一声,门又关上了。
常在山等那尼姑走后,立刻又走近门边,门缝中传来一声哈哈狼笑声,听得常在山头皮又紧了。
他忙斜眼看进去,那个抽过大烟的尼姑正在那大汉的怀中扭动着。
另一张大床上的两人连看也不多看,他二人还在那儿对躺着抽大烟。
桌上正放着热气腾腾的汤圆四大碗,那抱着尼姑的大汉取过一碗吃了一个,又把一颗送进怀中尼姑嘴巴里,两个人立刻扭开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