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怒,此真勇者。”
林慕寒一呆,半晌道:“明白了。我挺剑刺伤燕驭轲,师父面前只会与人吵嘴,的确不明智。”
公孙书宁叹道:“我也早就怀疑燕驭轲图谋不轨,只是你这般冲动,有理也是没理了,揪不出那伙恶人来。”
林慕寒心头一凛,道:“你也怀疑燕驭轲是灵石回风?”
“嘘,轻声,他在隔壁会听到的。那个跛脚婆婆告诫我爹爹好几次了,爹爹只是不听,我倒是留意着。”公孙书宁叹道“父辈感情上的是非曲折,我也不想多说,即使那婆婆好意,爹爹也不会理会,他太固执了。”
林慕寒摇了摇头,道:“无论如何,铲除灵石回风,最是要紧。”
公孙书宁也是摇头,道:“圣剑门上下,人人可疑,灵石回风的势力看来着实不小。要想首恶得惩,实非易事,我们须想个万全之策。”
林慕寒心潮澎湃,那婆婆没有欺骗自己,眼前义妹与自己戮力同心,心中大感欣慰,眼下便是赴汤蹈火,也再所不惜。
公孙书宁又道:“我先回去了,明日你不要与他们蛮缠,切莫着急,待使个手段,让坏人原形毕露,曝光天下。”说着轻轻摆了摆手,转身离去。
林慕寒微微点头,目送她离去地,心中暖暖的十分受用。
待公孙书宁身影走远,林慕寒倒在茅草地上,翻来覆去睡不着,想证实燕驭轲就是灵石回风,倒不好办。正自乱想,忽听又有人轻轻敲窗。林慕寒潜身匿于窗下,轻声问道:“什么人?”
“是我,大路。”正是大路路不平的声音。
林慕寒暗自猜度,公孙姑娘前脚刚走,他就跟来,是何道理?一时不明所以,警觉道:“你和灵石回风什么关系?”
那大路轻道:“噤声!一年来,我也觉得圣剑门有些古怪,确实有个叫灵石回风的组织暗中破坏…”
林慕寒一喜,伸手到窗外抓住了大路的手,叫道:“好兄弟!你终于肯帮我说话啦。”
大路正色道:“不是我一个,圣剑门上下好多人都觉气氛不对。时下门内造谣抱怨、惹是生非的人多了,长此下去,不必外敌来攻,自己倒先乱了。自从上次病公子拜山受辱,我便隐隐感到大祸临头,大路虽在暗中着意,却无斩获,说来惭愧。今日林兄弟一个人奋不顾身站出来挑明,策略上虽难叫人恭维,气魄上还是令我十分佩服的。”
林慕寒激动得浑身发抖,叫道:“果然是好兄弟,再不能叫坏人猖獗下去,我们一起锄奸!”
路不平笑道:“燕驭轲的举动,确有疑点,来龙去脉,我也未能尽知。这两日里,我又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,似乎可以推断…”话未说完,就听大路惨叫一声,身子向后仰去,栽到地上。
林慕寒透过月光看去,见他太阳穴上钉着一颗小指粗细的透骨钢锥,头上鲜血崩流,路不平身子不停抽搐,眼看活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