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阳道:“欧阳山主已经说完,今回轮到段皇爷说了!”
段皇爷道:“我说的也是一个阎王的故事!”
洪七公道:“又是阎王,今回不是审叫化子吧!”
段皇爷笑了一笑,说道:“一天阎王派出去的鬼卒,勾了三个魂魄到森罗殿前,这三人总共二男一女,二男生前一个做医病的郎中,一个做爬墙的小偷,那女的呢,生前却是妓女!
“阎王先审讯那个妓女,问道:“你生前是做什么的?,那妓女道:“禀大王,奴生前站在门口,看见单身男客,有哪个没有地方睡党的,奴便请他到我的家里,陪他睡觉!’阎王拍案大赞道:“很好!你在生广行善事,下世给你投胎做一国的公主,金枝玉叶,享尽人间富贵!’吩咐鬼卒把妓女的魂魄带去轮回了,阎王又问那个小偷:“你生前是做什么的?’“那小偷十分狡滑,眉头一皱,计上心来,说道:“大王,我每天晚上爬到人家的屋顶上。看见有哪一个人家忘记了收好晒晾的衣服,我便给他收藏起来!’阎王又赞他道:“很好,你在生也行善享,下世给你投胎做财主吧!,又命鬼卒把小偷的魂魄带去投生,最后问那医生道:“你生前是做什么的?’医生答道:’大王,小人生前专给人医病,有哪一个病得快要死了,小人便把他救回来!,段皇爷顿一顿,问众人道:“你们猜阎王怎样说?”
洪七公道:“妓女做公主,小偷做财主,医生当然是做大丞相大将军啦!”
段皇爷道:“不是,阎王听了医生的话,勃然大怒,拍案骂道:“岂有此理!怪不得近来我派出去的鬼卒,到阳世去勾魂,勾得这样少了,原来是你跟我捣蛋,把要死的人统统医好,这样,阴间的鬼一天天少,阳世的人一日日多,阴阳不济,罪大恶极,左右过来,把这东西打下第十七层地狱,永不超生’”段皇爷说到这里,连欧阳锋在内,四个人哈哈大笑。
“鬼卒听了阎王判决,不由分说,把医生拉入十七层地狱,阴风惨惨,医生伤心得哭了起来,忽然听见第十八层地狱下面,有一个鬼呻吟,医生觉得十分奇怪,自己在十七层地狱已经受苦了,怎的还有鬼在十八层地狱呢,不知他在生之时,在阳世犯了什么罪?医生便向下一层地狱叫道:“朋友,你生前是做什么的,怎的会打入十八层地狱呢?’那鬼呻吟道:
“哦!我生前是教书的,死了之后,阎王说我在世上无功无过,要把我投入畜道,我要求畜王给我投胎做母狗!’”
王重阳听了笑不可抑,问道:“奇怪,那书生投生畜道,为什么别的不做,偏要做母狗呢?”
段皇爷道:“医生鬼十分咤异,问那书生鬼道:“朋友,你怎的要投生做母狗,做母狗有好处吗?’书生鬼道:“怎的没有好处,孔夫子论语上说,临财母狗得,临难母狗免,试想一想,做母狗又可得财,又可免难,怎的不好!可是阎王听了拍案大骂,说我曲解论语,误尽苍生,便把我打入第十八层地狱了!’”
他说完了这故事,除了欧阳锋之外,人人笑出眼泪,因为书生把论语里面“临财毋苟得,临难毋苟免”两句,读了别字,跟原来的意思,差之毫厘,谬之千里,所以王重阳黄药师洪七公三个读过书的人,哈哈大笑,欧阳锋生长西域,不知论语为何物,西毒茫然不解,高声大叫:“我们五个人的故事说完了,哪一个说得不好,叫他比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