谋超群,果真不错。”方腊拍了拍张叔夜的肩膀,笑道“有你坐镇,兰州的老百姓算是能过上几年安定日子了。”
张叔夜苦笑道:“谁知以后又有什么事情,这天下真能太平么?”方腊想到自己兴兵起义的宏愿,自知到那时也许便会与他刀兵相向,颇不愿提及此事,便岔开话题,问道:“既然如此,那你为何又会趁夜潜入灵州,还将西夏国王送了回来?”
张叔夜笑道:“我擒住西夏国王之后,从他口中证实了此次辽夏同盟纯系小梁太后之意,却与旁人无关。我当时自思:与其贸然兵戎相见,到不如做个顺水人情,借这个机会收拢西夏的人心。于是我便答应西夏国主兴兵开赴灵州,在离城百里处远远地扎营,然后趁夜带了几名好手,同西夏国王和他弟弟察哥亲王一道潜入灵州,准备先探一探皇宫的虚实,再举火为号,打开城门,引兵如城。哪知一到皇宫便遇上了大哥你…”正说到此处,先前随张叔夜而来的那一男一女却走了过来,那少女笑盈盈叫了一声:“张大哥,原来你在这儿呀。”
“这二位是…?”方腊问道。张叔夜一笑,指着那二人道:“这兄妹俩是我进京时交的朋友,哥哥叫韩世忠,妹妹单名一个冰字,”又转头向韩氏兄妹道:“这就是我常向你们提起的方腊方大哥,还不见礼?”
韩氏兄妹向方腊一抱拳,韩世忠道:“方大哥好,咱们兄妹早就听说过您的大名,今日得见,果然是英武豪迈,名不虚传。”方腊一欠身,笑道:“韩兄弟太客气了,方才若不是你们出手相救,恐怕我早已死在乱刀之下了。”
韩冰笑道:“张大哥,那西夏国王请你和方大哥进去呢。”张叔夜向方腊一笑,道:“大哥,只顾和你叙旧,却将大伙儿抛在脑后了。”方腊笑道:“也真是的,咱们快进去罢。”
一进屋,李乾顺便起身向张叔夜道:“张巡检,这次多亏有你相助,才使孤王重掌西夏,也免了宋夏两国百姓的刀兵之苦。你说,要孤王如何谢你?”张叔夜淡淡一笑道:“陛下何出此言?张某如此,是为保我大宋边疆平安,为了百姓能安居乐业,又哪里是为了陛下的奖赏?只求西夏能与我大宋永结盟好,两国的百姓能平平安安的过日子,张某便心满意足了。”
李乾顺颔首道:“张巡检能已天下万民为己任,真叫孤王佩服。”说着转头对李仁忠道:“皇侄,明日你便起草一份国书,向大宋皇帝说明此事,今后宋夏两国永结盟好,再不提刀兵之事。再有,经过了这一场事变,无论官民,恐怕皆是心有余悸,是以朕想将改元‘永安’,以取‘永享安乐’之意,同时大赦天下,减赋三年,以安民心,不知你以为如何?”李仁忠忙躬身道:“皇叔圣明。”
张叔夜见李乾顺如此说,当下道:“陛下英明仁厚,实乃万民之福。张某宋夏两国的百姓谢谢陛下,说着一躬到地。“英明仁厚?”李乾顺叹道:“倘若当初不是我怯懦无能,任凭小梁太后把持朝政,便没有今日之事了。”
“对了,那小梁太后和赫连铁树等一干人哪里去了?”方腊问道。“唉!”欧阳漠长叹一声道:“方兄弟,你出宫之时,赫连铁树和一品堂的众多高手身上的毒已然解了,但因为我手中有小梁太后,他们投鼠忌器,倒也不敢乱来。僵持了一阵子,张兄弟他们便来了。一来我们人多,二来虚竹子先生神功盖世,因此片刻之间,我们便占了上风,赫连铁树、神山上人和卓不凡等高手都受了重伤。但他们毕竟武功太高,因此还是给他们抢了小梁太后,逃之夭夭了。好在小梁太后中了那凝血神抓的阴毒内劲,已经没有多少日子好活了。”说着,不由主地向卧在一边的任得敬冷冷地斜了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