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麟本想保留谢飞燕雕像的，班主夫人既然如此说，也只好算了，过一段时间再说。

姑娘们象一窝麻雀一般，叽叽喳喳兴得要死，纷纷求光灿来这儿住下。

“不是不是，她是去年岁末在凤才班的，不过半年有余。”

光灿在隔听得一清二楚。

“小叫张克虎，要杂耍的。”

“错了错了，人家是大富人家的公，嵩山少林寺方丈的嫡传弟，江湖上外号小青龙，怎能是我们这号没人瞧得起的艺人呢”

姑娘们一听大喜，纷纷跑屋去拿东西。

“什么人与谢姑娘有仇？”

有个姑娘问：“工钱贵不贵呀？”

接着，三人了屋，又听一阵响动，大概是张克虎给斟酒，继而又听有人咂嘴咂得震天响，这自然是喝了酒品味的缘故。

“不知。说真的，她在班里这么久，大家对她都十分好，可她从不涉及自家世。”

张克虎好酒，常在夜晚喝上几才睡觉，是以常备有些佐酒之。

“不过，在下要独宿一室，好替姑娘们手艺活，不知有无空房间？”

“张兄，为人只要行为端正，何在乎别人瞧得起瞧不起呢？”

“是、是，谢老人家夸赞。”

计议已定，张克虎就跟着光灿去福喜客栈搬东西。

接着只听一个尖细嗓门：“少林那个不成气候的小，还不快来！”

张克虎：“真是好主意，妙极妙极！”

光灿只听他讲，不时一两句问话。

“混账小，人都失踪了四天，你还有心吃喝睡觉，你师傅怎会教你这么个窝徒弟来，实在令我老人家扫兴！”

吴玉芹：“先生不如搬来与我们一块儿住，这一来等飞燕姑娘，二来就替这些丫雕刻些玩意儿，这不是两全其吗？”

“晤，你虽没有猴聪明，但比这姓林的小又聪明多了，不像姓林的小，大白天给人耍了都不知。”

“她家在何？”

来请他在背后雕上自己的像。

他有意慢慢地活，以便多呆些时候等谢飞燕姑娘。

他唯一遗漏的，是白手绢上的血字。

其实有什么好搬的，只不过一个包裹而已。

只听一阵“吃、吃、吃”的笑声：

“你小还有睛吗？不是我老人家还能是谁？”

门“吱呀”一声开了。

“彼此彼此，在下也一样。”

“唔，你小比他伶俐多啦，就冲你面坐上一会吧。”

就连吴玉芹也动了心，说是要拿块玉石请他雕刻。

光灿一笑：“说贵也贵，说不贵也不贵。这样吧，随们的心意给吧。”

“这位姓林的呢？也是班里的？”

“你叫什么名字？”东野骧问。

“是了是了，我老爷看过你耍杂耍，小，你灵活得跟猴一样，只是没猴聪明。”

“小，你不是自充护使者吗？我问你，人到哪里去了？”

“不知。不会吧，谢姑娘年龄不大，又是女，怎能有仇人呢？”

“是，光兄，在下因迷上了杂耍，所以央求爹娘让我参加‘鸿雁班’，这行可以走南闯北，到瞧些稀奇，增加见识，以后走不动了，回家田就是。”

两人十分投机，不一会便到了怡安旅社。

张克虎：“老前辈，你老来坐坐，待小取酒来给老人家先，坐下慢慢教训后生小，不知老人家意下如何？”

“前辈，请屋里坐，有话再说。”

张克虎对他有好，故尔一定要陪他去。

因为文理不通，不知指何理，实在难记，他没能记住。其余的，讲得来的都讲了。

吴玉芹：“别吵别吵，让我和先生说几句话。”

众人一时安静下来，等师母说话。

夜里，他听见极细微的破空声，有人在林麟那间屋前停住，此人功力极。

一会儿象蝴蝶般又飞了回来，这个一样，那个一样，都要他先给自己雕刻。

光灿觉得这办法好，便答应下来。

路上两人谈谈说说，张克虎不知不觉把谢飞燕那晚失踪的事说了一遍，还把自己与张云雁、林麟到东门外葬岗的所见也讲了来。

张克虎：“好说好说，包你有间房罢了，放心吧，在下会替你张罗的。”

这边屋里，张克虎捧一包炸生米，不知从哪儿摸两只卤蹄，引得东野骧大为兴。

“她自小在班里长大吗？”

接着只听隔室里一阵响动，林麟的声音：“啊哟，是东野老前辈？”

光灿应接不暇，谁请他都答应。

白天“鸿雁班”外，光灿一人在屋中雕刻。晚上，他也在灯下作。

林麟这才知那天遭戏

常世雄和同住的一个弟兄搬开，把房让给光灿，就在林麟的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