热闹,望见七人走了,便聚在一起议论。
有好事的,便滔滔不绝讲了事情发生经过,惹得大家竖耳静听。
那人夸耀道:“在下亲眼目睹,那姓费的客人从河南地界往这边走,刚刚进了本镇,侯大爷与他手下张小三便从一棵树后出来,往路当中一站,拦下了那位客人。在下亲耳听到侯大爷向那位客人买一匹什么马。那客人回道,马是有,就是不卖…”
围观人众中有人打岔道:
“毕老九,那客人是骑马来的吗?怎么不见?”
毕老九眼一翻:“骑什么呀,姓费的明明是走着来的。你别打岔,往下听就明白了。”
光灿飞燕本要出镇走路的,一听这姓毕的话中有话,两人对个眼色,又停了下来。
毕老九继续道:“侯大爷一听这姓费的口气硬,便发了雷霆。各位乡亲都知道,这界沟镇一向是侯大爷说了算,几曾听说过有人敢顶撞于他老人家?侯大爷当时就卷起衣袖,要教训这个狂妄的过路后生。张小三哪能要侯大爷亲自动手?便将架式一拉,飞去一老拳。我当时替这位姓费的过路人担了一身惊,张小三的老拳大如斗,一拳击出怕不有个三五十斤力吗?
这年轻人看着还壮实,背上又背了把剑,大约不至于被一拳打晕吧?哪知我毕老九这回是看走了眼啦,那姓费的客人手就这么随随便便一抬,刚好抓住张小三铜锤般的拳头,你们各位信不信啊?他抓住拳头轻轻一摆,张小三‘哎哟,我的妈呀’一声怪叫,人像一摊泥,顿时便蹲了下去,用另一只手抱住那只打人的手爹呀妈呀乱叫,再也不肯站起来。侯大爷一看,愣了,立即叫道:‘好小子,敢到界沟镇来撒野,你小子有种就等着,不把白玉马交出来,休想离得了界沟镇…”
这毕老九说得唾沫横飞、有滋有味,但却噜嗦个没完没了,光灿、飞燕听到白玉马三字,哪里还耐烦听他唠叨下去,便匆忙离开众人,向来时的方向快步走去。
镇上本只有一条直街,出去二十丈光景,便到了无人地带,两人四周一看,一个人也没有,那汉阳四虎等人不知到哪儿去了。
光灿运功一听,似觉西北角上有兵刃交碰的声音,便对飞燕道:
“那边,土岗子后面。”
两人施展轻功,眨眼就到了土岗子上面。
果然,土岗下,汉阳四虎手舞钢刀,正把费礼书围在中间厮杀。
那个侯大爷和一个壮汉,则站在三丈外旁观。
费礼书一支剑,左指右拦,舞起一道白光,从从容容抵住四把钢刀的猛攻。
飞燕道:“这人武功不错呢。”
光仙道:“汉阳四虎虽只是二流货,但四人加在一起,足以和一流高手对垒。这姓费的朋友,不仅剑法精奇,内功也很有功底,崆峒派果然不凡。”
飞燕道:“不下去助一臂之力吗?”
光灿道:“再瞧瞧吧,说不定还有什么花样呢。”
飞燕道:“你说谁有花样?”
“汉阳四虎。”
“这话怎说?”
“汉阳四虎说不定只是马前卒呢。”
“姓费的有白玉马,这又怎么说?”
“只有等一会事了,去问问他。”
这土岗下面,丘陵起伏,零零散散长着些树,要是藏几个人倒也容易。
这时,只听费礼书喝道:“汉阳四虎,我与尔等无冤无仇,趁现在住手,各走各的路。”
赤面虎王智道:“小子,放你条生路也容易,把白玉马交出来!”
费礼书道:“你们见财起意,意想杀人劫财,再不醒悟,休怪我剑下无情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