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跟就跟了十里，前面两骑仍在放奔驰，毫无停下来的意思。

四人来到街上，果然是二女在前，光费二人亦步亦趋，跟在后面。

渐渐，路两边已是荒野，没有了人家。

费礼书：“是什么人？”

光灿：“他们从岔路走了，我们追上去盯住他们。”

光灿：“何必呢，一块去不好吗？”

他们边走边说。

他猛提真气一蹿，人已在六丈外，又是一个起落，人已去了十五六丈，不一会，消失在弯。

光灿小声：“上山去了，我们跟上去，最好不要与人动手。”

光灿不经意地注视着他们，发现竟是两个老熟人。

无奈，他们只好回城。

云雁把去年在杭州西郊中计的情形，向费礼书讲了一遍。

来到半山，小径往斜刺里分了左右两岔。

他不禁回一望，只见来路上有三个人影兔起鹘落，知飞燕他们已追来，便放下了心。

林麟瞧着这一双丽人天真可，与光费二人如此亲昵，心里那个滋味就别提了。

四人小心翼翼，上了山，蹄声已听不见，只能认准一个方向走。

不一会，三人来到。

费礼书：“这样吧，你二位小在前走，我二人在后跟随，你们走到哪儿我们跟到哪儿，光兄你说行吗？”

光汕：“老的叫追命三郎申志诚，年轻的叫慕容恒，曾与我们过手。”

飞燕：“我又想去城东了。”

光灿：“那就城北吧。”

光灿窜到林边，只闻蹄声在坡上响，辨清了方向，便不再追，等候飞燕他们。

飞燕：“我偏要去城北。”

“什么？你委屈啦？”云雁嗔。

只见两骑从岔往西北方向奔，行甚速，像是忙着赶路。

她们当中的一个，本是属于他的。

他们了城西，向一些农夫打听这一带可有什么大富人家，接连问了一些人，虽然也说了几家大，但听起来却不像令狐宣这等人。

飞燕：“糟，跑掉了！”

光灿提足了真力飞奔，片刻便追上了前面两骑，离两骑十来丈之遥。

上得越，林越密，但林间草地上却有一条光秃秃的小路，想是经常有人踩来的小。光灿在小上找了蹄印，说明申世诚、慕容恒正是沿这条小路上山的。

匡老笑：“我们先走，去城南，你们怎么个走法，是你们的事，晚间在店里会齐。”

这两人不知往何去，要是去得太远。和自己人又如何联络？

二女叽叽咕咕说笑着，好不得意。

光灿：“行，我二人俯首听命。”

林麟心酸地想，那也是你们两对儿闹，我和匡前辈可就冷清了。

她和飞燕互相瞧瞧，又咯咯笑起来。

又走了五里，光灿犹豫了。

光灿：“到城西看看。”

离城还有二里地时，迎面骑来了两骑，尘土被蹄撩起，就像拖着一烟。

云雁问：“我们往哪里去？”

“燕妹，你看谁来了？”

飞燕：“截住他们！”

这一下，飞燕也咯咯笑了声。

他拉着林麟走了。

他叹气，失去的就是失去的，再不能复得，这叫天报应。

这一来，等于有了三条路。

张云雁话：“燕，我们自一路，偏偏不和他们去，免得让人小瞧了我姊妹。”

飞燕：“这个自然，我们被困了两天，今日非去走走不可！”

她绷着脸，双手叉腰，睛儿瞪得溜圆，但却忍不住“噗哧”一声笑起来。

飞燕：“说不定令狐宣就在这里。”

二女这一笑就没有个完，直笑得枝颤、粉面通红，笑得上气不接下气。

这时匡信德：“这样吧，我和林少侠一路，你们和光费二人一…”

他不疾不余，蹑在后。

礼书也忙：“人多闹呀。”

足足跟了五十来里，两骑却向山上去了。

飞燕、云雁、礼书一齐望去，除礼书外，两女都认得二人。

从岔往西北方向走，两边俱是农田，有不少农人在田里劳作，四人不便施展轻功，跟两里地，两骑已跑得没了影儿。

光灿：“不妨，待我先追上去，你们随后来吧！”

说话时，拿去睃光灿、礼书。

费礼书：“这叫‘公自在人心’。”

云雁：“嗯，还算听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