请指明为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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韩天贵性子刚烈,但见了这许多武林名宿,也不得不收敛许多。
钱达仁道:“在下也是此意,望各位把话挑明,在下不知何处得罪了各位。”
太行三友的老二罗昌铭道:“话本也挑明了,问你们到何处去,有何公干,但你们遮遮掩掩,不够痛快!”
钱达仁无奈,道:“各位都是正道英雄,本也无可隐瞒。但事情至关重大,不便当着许多人的面宣扬,可否由各位中推举一位出来,在下将实情具告。”
众老互相瞧瞧,微微点头。
太行三友的老大张积功道:“你就跟我说吧!”
钱达仁大喜,道:“请移步到空旷处。”
两人走了七八丈,站在那里说了一会。张积功点点头,又说了几句。钱达仁却大摇其头,又说了一阵。
张积功这才大踏步走了回来,道:仅东西在他身上,老夫已令他交出,他说要和这些后辈商量一下。”
飞叉头陀福敬喧了声佛号,道:“钱施主,事情并无商量余地,把东西交出来吧!”
钱达仁对自己一方人众道:“消息泄漏,这些前辈定要索此物,想彼此都是正道,不如就交出来吧。”
孔庆广、冯元坤、汤四姑、韩天贵等人虽然名噪一时,但比起这些武林前辈来,自是不可同日而语。但来时受人之托,彼此发过重誓,就这么轻轻易易将东西交出去,将来传出江湖,又怎么做人?但若不听对方招呼,今日势必大动干戈。以己方之力,决不是人家对手,丢失了东西,还有性命之忧,若是彼此都伤了人,这怨仇结下今后恐也难解。
他们进退维谷,上下两难。
唯有流光剑严子钰,却不把这班老家伙放在限内。正待出言干预,汤四姑却抢先出了声:
“各位前辈,我们受人之托,又非抢来之物,现下若把东西交给各位,回去无法交待呀!”
韩天贵接道:“前辈,受人之托,理当尽责,在下不明此物与各位有何渊源?为何要强令我等交出,这不是太难为人了么?”
张积功道:“这东西又与各位有何渊源?你们受人托,我们也是受人之托,况且,这东西本就是我们委托人那一方的,今日里无可商量,这东西我们是要定了!”
严子钰终于搭上了腔:“这东西我们也要定了,只要严某一条命在,你们休想强索!”
话说得硬绑绑的,无法再更改。
无极叟喝道:“你是什么人,竟敢口出狂言!”
“严——子——钰——听清了么?”严子钰一字一拖,毫不畏惧。
“无名小卒,也来张狂!”
“是么?很好很好,我这个无名小车要向你这位名宿讨教讨教,瞧瞧是否狼得虚名之辈!”
口气之大,众人皆惊。
钱达仁急了,他本想献出东西,暂避一时之灾,今日力量悬殊,不必自讨苦吃,未料到严子钰把话说绝,这可怎么是好?
急切间,他想出了个缓兵之计,忙道:“各位不必语言相撞,说不定双方宗旨并不相悖,都是一家人呢?请各位说说看,东西若交给各位,各位把它送到哪里去?”
张积功答道:“你呢?你要送到什么地方去?”
钱达仁一想,事已至此,不说也没用,干脆说了吧,便道:“我们将东西送往韶关法泉寺,与各位心愿相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