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异状,只见湛磊走过去俯身看了看,还用手去摸,接着就听见他大叫道:“嘿好厉害!已成粉了!”
湛蓝得意洋洋的声音道:“怎么样,功夫是吹出来的么?”
只听湛磊道:“妹妹,愚兄也没偷懒,乾坤掌也练得有火候了呢!”
只见他对准一棵碗口大的树手起一掌,就听“轰”一声“咔嚓”那树干竟然断了。
陈野吓得不禁伸出了舌头。
他简直难以相信,世上竟有这么了不起的功夫,再拿师傅教的玩意儿和人家比较,真是相差何止万里。
罢罢罢,此后再也休提自己练过什么武功了,真是愧煞人也!
这时,两兄妹说说笑笑走了。
他瞧瞧没有旁人,便飞一般跑了过去,把被击碎的石头和小树看了个仔细。
生平第一次,他起了羡慕之心。
回到庄内,管家正到处找到,说家中来了贵客,让他到厨房挑水劈柴去。
这两种活是他在大兴寺里干惯了的,便跟着管家走了。
在厨房里,听下人议论,客人是骑马来的,是湛庄主的好友孙耘书孙大侠及其公子孙剑诗,小姐孙晓月。下人们还议论猜测一番,说八成是来和湛家兄妹说亲的,正好两对儿,十分般配。
陈野一听,心中满不是味儿,顿时懒心无肠起来。他把柴火搬进厨房,又把水挑满了缸,径自往湛庄主住的楼房前走来。
他想瞧瞧来人是什么模样。
果然,楼房前的花圃内,有两对年青人在一起亲亲热热说笑着。
那一男一女两位客人,果然十分出众,男的风流惆说,女的艳如桃花。四人衣着华丽,年龄相仿,当真是十分般配。
他心里一下子说不出来是股什么滋味,没有勇气再走上前一步。
想了想,还是打道回厨房去吧。
他闷闷不乐地劈柴,人家劈不动的树疙瘩,他轻轻容易便劈作两半。
“野哥儿,你劈柴么?”分明是湛蓝在叫他。
头一抬,四个年青男女离他三丈外站着。他们大概是信步出庄,经过这里。
“不错,干活吃饭,两不欠情。”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,从口中迸出这么两句话来。
“咦,你不干也有饭吃呀,谁让你干的?”
“总管。你爹爹不是吩咐我到厨房里么?”
“哎,真是的,回头我跟爹爹说,让你出来管园子吧,如何?”
“干什么不都一样,何劳小姐费心?”
他语气不善,谁都听得出来。
“咦,你怎么啦?”
“不劳动问。”
“这人是谁?”孙剑诗问。
“一个孤儿,怪可怜的…”
血往上涌,陈野一阵怒气勃发。
他把头一抬,眼一瞧:“谁要你可怜?孤儿又怎么了?这天底下不是多得很么?”
湛蓝一愣,当着孙家兄妹的面,她不禁十分难堪,忍不住斥道:“野哥儿,你说话可得有分寸,我又没惹你…”孙剑诗道:“算啦算啦,走吧!”
孙晓月道:谁让你空有一片善心,人家可不领情。”
湛蓝更气:“不识好歹,真是的!”
湛磊也道:“一个下人,必须懂得规矩,往后让管家教教他就是了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