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天,半个时辰便复原如初。
师傅说过,替人治伤也是在练功,等复原时功力反会有长进。功力越高,恢复越快。
现在,他相信自己有功力了。
不过,这只是治痛而已,不能与人家掌击石块、树干的功力相比。
运完气,他忽然想起还有四老,便提脚又往后院来.小楼前侧边的石凳上,坐着皇甫霓虹等人,他们正唉声叹息,十分懊丧。
皇甫霓虹见他来了,忙走过来叫他,请他到屋里去。
“爹爹和牛大哥伤势好转,真是谢天谢地,菩萨保佑!”皇甫霓虹轻轻说:“可是,楼上的四位前辈情形不妙呢”
她怕何玉龙、黄烈兄妹听见,说话时挨着陈野的肩膀,吐气若兰一股馨香味儿直冲着鼻孔,陈野情不自禁深吸两口气,一颗心怦怦跳将起来。
他从未和一个姑娘挨得如此近,也从未有一个姑娘如此亲切地对待过他,使他一时间有股说不出的味儿在心里直搅,搅得他心慌意乱。
进了内室,皇甫敬、牛三仍然在练功。
“瞧见了么,他们正以本身内力治伤,只要几天功夫就会恢复如初了。只是,唉,楼上的前辈怎么依然如故呢?”论伤势,爹爹和牛大哥不比他们四位轻呀!真叫人想不透。”
陈野道:“上楼瞧瞧,如何?”
皇甫霓虹点头,引着他来到楼上。
左间住着黄一鹤、何剑雄,右边住着福敬和陶荣。
他们来到左间,只见黄、何二位已经昏迷,皇甫霓虹轻叫一声,转头就跑。趁此机会,他朝黄一鹤施功。
不一会,黄家兄妹、何玉龙跌跌撞撞跑进来,见二老已昏死,不禁一个个跪在床前,放声大哭。皇甫霓虹则站在一旁陪泪.
陈野已有了经验,施功时多用了二成力,盏茶时分,黄一鹤忽然醒了过来,出了声音.“哭什么?你们…”
房内漆黑,无人点灯,黄一鹤这一说话,黄家兄妹惊得跳了起来,急忙取出点火淬儿,将桌上蜡烛点燃,只见黄一鹤气色好了许多,两眼不再无神发直。
陈野趁他们问长问短,又朝何剑雄施功。何玉龙跪在床前,两眼大睁着,盯着爹爹,希望上天发慈悲,让爹爹和黄叔叔一样,醒转过来。
他足足盼了盏茶时间,才见爹爹也睁开了双眼。
这一喜非同小可,他立即从地上跳了起来,坐到床沿上,问长问短。
黄、何二老异口同声说,精神恢复了不少,又说真气已能聚集,当真是好兆头。皇甫霓虹把楼下爹爹和牛三的情形讲了。
二老又惊又喜。
皇甫霓虹道:“如此看来,先要伤重到晕死过去,然后才会起死回生,你们说对么?”
何玉龙、黄家兄妹都纷纷说了一通,极为赞成她的说法。
众人热烈地探讨了一番之后,黄、何二老说想吃东西,吃了东西再运功疗伤。
黄烈连忙下楼找镖主去了,请他通知下人备点稀粥。
皇甫霓虹想起了福敬、陶荣二老,忙到对面房间去看望。
迎面在客室碰上陈野从二老房里出来,慌不迭问:“二老醒了么?”
陈野有气无力地道:“姑娘,放心,二老已经醒过来了。”
“真的么?”她说着就往房里跑,跑了两步,又回过头来“咦,你怎么啦?”
“我…有些…大概是病了,我回去躺一会就会好的。”
“不好就请大夫看看。”姑娘说着忙进内室去了,陈野刚走到楼梯口,就听见她的欢叫。
他想,这姑娘心真好,挂牵着每一位前辈呢。好,总算师傅教的治伤功夫不错,把几条命救过来了。皇甫姑娘也用不着担心自己成孤儿了。
他心中有说不出的高兴。
他边走边练功,回到住房,感到浑身疲软,较前尤甚。一口气治四人的伤,消耗太多,他便打个盘脚坐在床上,坐了一会儿,干脆侧卧运功,调整鼻息。
忽然,有人敲门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