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怕前辈不肯，我笨着呢。”

“原来是坐禅。”她大失所望。

二

皇甫霓虹怕他越说越难听，便轻声对陈野：“练不成了，改日吧，好么？”

话音一落，抢步就是一拳。

“你瞧他比划来多难看，皇甫姑娘自费了功夫！”黄烈不屑一顾。

他二人不知何时来到了园。

那么，瞧瞧他病了没有，病了就得给他请个大夫去。

可是，他这么年青，比自己大不了几岁，和黄烈、何玉龙差不多，又怎会是那么吓人的手呢？而且，他确实没有去治伤呀，他离爹爹还远呢，哪能隔着三尺助人运功疗伤呀？

“怎么个练法？”皇甫霓虹有了兴趣。

皇甫霓虹追了上来：“哎，别走哇，练不成拳就在这里玩耍一会，我有话问你。”

不是他分别到了六人的病室，这六人才陆续好起来的么？

镖师让镖伙两人一对手，他在旁指。

天下竟有这般巧的事么？

到陈野和郑六放对，皇甫霓虹满有兴致地瞧着。

哎，治伤的决不是他。

“你从小练过功么？”

郑六：“陈大哥，得罪了。”

陈野这一手非鹿非。有些象“顺手牵羊”的招式，但又不成样。可他使来又极其自然，而且奏功，真是怪事。

陈野住了手，看他们意存轻视，便不搭理他们。

镖师夸奖：“陈野灵巧，善使巧力，你们可得学他。”

但是，他这人有说不的味儿。你说他不会武功，他却有一付骨。而且聪明已极，能把人家的招式学下来，不然，镖局怎会招他为镖伙，说他只要调教一番，就能当个好越手。

一个只能当镖伙的人，能以内力替人治伤么？

皇甫霓虹就这么想一通，去前院看望陈野，哪知院坝里，镖师正指镖伙练功呢。

陈野：“请说。”

可是，陈野随随便便一闪，让郑六扑了个空。然后用手轻轻一带，郑六往前跌了个狗抢，把陈野自己也吓了一。

她把他带到后院园，一招一式认真给他看，她发现，只要比一遍他就会了，只是得不规范。

特别是铁扇先生和飞叉陀，陈野从他们房里来，他们就清醒过来了。

皇甫霓虹停下了脚步，望着他走了。

陈野，也不打招呼，转就走。

这一下大众人意外，纷纷拍手大笑。

郑六：“没事，来，我要动手了。”

何玉龙：“练功须从小开始，还要有灵，要不，怎能成就一功夫？像他这样，缺少基，又不灵活…”

说着左手虚晃，右拳一个“黑虎掏心＼使得似模似样。

“练过，不过师傅没说是不是练功。”

她笑了，这样的功夫能派上用场么？

郑六一下爬起来，：“再来，我就不信！”

皇甫霓虹又好笑又吃惊。

陈野随大伙一招一招的比划，认真得很。

皇甫霓虹脸一红：“两位休要取笑，这不过是帮野哥儿一忙罢了。”

她想了想，又：“野哥儿，等爹爹伤好；我求他收你徒弟，好么？”

陈野喜：“要啊，多谢姑娘！”

陈野忙赔礼：“小六，我不是故意的，跌痛了么？”

如此说来，他的武功并不明.否则，谁会委屈自己当个镖伙而不当镖师？

皇甫霓虹则看傻了。

“哟，皇甫姑娘开门授徒么？这样一个徒弟不嫌太大了些？”何玉龙讪笑着说。

这小段灵活，拳脚上又有些基，比陈野多了，让皇甫霓虹担了心。

陈野一急，将一闪，顺手在小六臂上一推，小六象个纸糊的人儿，从横里跌跌撞撞冲去五六步方才站稳。

第二天一早，皇甫霓虹又到前院瞧镖伙们练功。

众镖伙又是一阵喝采。

镖师觉得好笑，这人无招无式，怎么还把小六摆平了，于是：“你们谁下场和陈野过过招？”当即有人响应下场。

所以，决不可能是他。

等散了队，皇甫霓虹问他：“想学功夫么要不要我教你几手？”

“多谢姑娘。”

“打坐呀，大兴寺里的和尚每天都打坐。”

不用说，他也跌了个背朝天。接连有几人下场，没有一个讨了便宜。

既然爹爹等人的伤非人治才会好转，那么除了陈野还能有谁？

灵机一动，她想起了个好主意；就让她教他一些功夫吧，这不是最好的补偿办法么？

“试试看，说不定能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