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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九回四个怪人(8/10)

但来到东昌府时,平安率军赶来,与守军会合一处,双方展开大战。燕王率骑兵突入敌阵被围,朱能率蒙古骑兵与天豹卫从另一处冲入敌阵救出燕王,但张玉却不知燕王已突围,带人奋勇冲入敌阵,都寻不见燕王,敌军如海狼般一波一波涌来,他的人数大大少于敌军,终被敌军吞没,英勇战死于阵中。敌军乘胜追杀,燕军大败,伤亡数万。燕王只得往北逃走,但敌军穷追不舍,幸得二郡王带兵接应,杀退追兵,燕王才得以脱身。敌守将盛庸曾与铁铉在济南府挫败燕军,今日得胜哪肯放过燕王,立即率大军追赶。燕军退至深州,平安等又率兵马至真定府拦击燕军,燕王亲自上阵,冲锋敌阵,击溃平安军,于第二年元月中旬回到北平。

张玉随燕王起事,是燕王得力的臂膀,他的阵亡使燕王痛惜不已,在北平写祭文悼念张玉和东昌阵亡将士,并当众脱下身上战袍举火焚烧,以使战袍在阴间为将士防风挡寒。

万古雷从顺义县城赶来参加祭奠。

他禁不住涕泪交流。

为张玉,为天豹卫和所有死去的将士哭泣。张玉与他相识,是忘年之交,从在天豹庄共事起,相处就很融洽,没想到竟已作古。

天豹卫的六百弟兄,只剩下了一百多人。

东昌之役,燕军精锐损伤很大,是举事以来遭到的最大失败,因此从燕王到每一个将士,心情都极为沉重,整个王宫,整个北平城都笼罩着一层浓厚的悲伤和哀愁。

祭奠之后,万古雷等回阜财坊,把查俊、褚红、杨大刀也叫来,关良、饶信、柏伟英勇战死。除了耿牛,郭、曹、罗三人无不受伤。

第二天,道衍法师把万古雷叫到宫中,意外地又见到了金忠。金忠随燕王出征,在中军大帐,万古雷只是个指挥使,去中军大帐见燕王的时候不多,因此两人很少见面。

金忠等他一坐下来就道:“天豹卫果真神勇,此次救驾,除了蒙古骑兵,就算天豹卫功劳最大,这一点老夫在驾前不止一次提过,说这是贤侄带兵有方的结果。”

道衍法师道:“殿下对此一向首肯,贤侄在顺义募兵一万五千余人,营房人满为患。殿下本要亲往顺义阅兵,但心情沉痛身体不适。故命老衲与金施主前往,此刻就起程如何?”

万古雷道:“那就烦劳二位了。”

于是道衍法师和金忠乘车,万古雷骑马,当即赶往顺义,下午设素席宴请。

知县也诚惶诚恐赶来赴宴。席间黄知县竟向万古雷提亲,他有两个宝贝儿子,欲娶李杰之妹李小玲,张超、张鼎之妹张莲,请万大人玉成。

万古雷问李杰如何,李杰说回去问了母亲和舅父再说。黄知县迫不及待,恨不得当场定下,李杰只好立马去家里探一消息,得到娘亲和舅父的口讯,又急急忙忙回来。

万古雷笑问道。“如何?答应了?”

李杰道:“待我瞧瞧两位公子是什么模样再说,等我顺眼了,家母和舅父也就同意。”

这话说得很不客气,但黄知县却连声说应该,两个小犬眉清目秀,勤奋读书,自信能入人之眼,不怕挑剔。这话引来一阵大笑。

忽然,秦优等四个怪人来了。

一进门,四人板着脸。

秦代道:“宴客也不请咱们?”

万古雷笑道:“是素席,怕四位嫌口淡。”

杨孤道:“一个和尚,一个先生,听说是王宫里来的,为啥不让咱们见上一见?”

万古雷道:“这不是刚来到吗?坐下吧!”

侍卫立即端来了凳子,四人大咧咧坐下。

万古雷把四人引荐给金忠、道衍法师。

道衍和金忠在他们一进来时就盯住了他们,金忠面上微有惊诧之色,道衍法师平静如常。

四人坐下后,万古雷举起了酒杯。

他道:“四位训练士卒辛苦,我敬四位一杯!”说完一饮而尽。

四人面无表情,举起杯子一口喝干。

金忠道:“老夫极善相面,观四位神色,非等闲之人,一则武功极高,二则性情孤僻,三则嘛…恕老夫直言,嗜杀无度,因此四位身上杀气太重,不知老夫说得可对?”四人面现惊诧之色,但刹那间恢复如常,齐声道:“不对不对…”

道衍法师微笑道:“四位在江湖上一定很有名气,纵使不说,但杀气外露难以掩藏!”

四人变了脸,面上现出几分阴狠。

陶悲道:“老和尚,小心祸从口出!”

严寒道:“管闲事的人都不得好死!”

杨孤道:“揭人隐私,那是自找晦气。”

秦忧道:“沉默是金,和尚你道行太浅!”

万古雷板起了面孔:“法师是我的师叔,四位说话要分寸。”道衍法师仍带着笑意,制止万古雷说下去,道:“贤侄不必多说,他们四位从小境遇不佳,以至养成了阴挚、孤僻的性情,用不着计较。”一顿,对四人道:“但四位最好听老衲一言,若能就此改弦易辙,此后一生有福,若是不肯回头…只怕无好结果!”

万古雷道:“师叔佛法高深,金叔喜卜,奉劝四位深思。当获益不浅!”

四人相互瞧瞧,倏地站了起来,也不打招呼,径自退席,快步走了出来。

黄知县道:“这四位武士让人一见就怕,他们和常人一样,也无三头六臂,真是怪事。

他们要是不走,下官连一口饭菜也咽不下。”

众人一笑置之,也不多说。

饭后黄知县把两个“小犬”叫了来,一人二十岁,一个十八岁,品貌也还端正,万古雷、李杰相互对个眼色,便说带两位公子爷去家中,拜见娘亲舅父。黄知县喜欢不尽,陪着去了。

室中只剩道衍法师、金忠和万古雷。

道衍法师道:“四人从何处来?”

万古雷讲了经过,也说了自己的怀疑。

金忠道:“四人决非从军而来,以他们的身手,怎甘听人调遣?必是有为而来。”

道衍法师道:“四人性情极是乖张,且十分凶残,老衲也认为他们必是有为而来,并非为了功名。观四人言行,他们似乎对训练士卒有了兴趣,打骂人的次数也渐渐减少,因此老衲以为,四人并非无可救药,还未陷溺到无法自拔的境地。

若老衲没有猜错,四人便是从小失去父母,被一黑道人物收养,授以武功并让他们杀人。

四人从小不得接近他人,身受师傅教诲,养成了孤僻冷漫凶残的性情。

到这里来后,他们有机会接触了这许许多多的人,无形间在改变着自己以往的成见。照此下去,是个好的开端,贤侄对他们要有耐心才是。”

万古雷心头一亮,道:“多谢师叔指教。”

金忠道:“法师所言极是,但四人自小养成的性情,只怕一时难改,贤侄要小心提防。

老夫怀疑四人会不会是朝廷派来的刺客,侍机行刺燕王殿下,贤侄万万不可大意!”

道衍法师道:“老衲也有这种猜测…”

刚说到这里便打住,朝窗外看去,一面打个手势,向万古雷、金忠示警。

金忠虽有武功,但不如法师和万古雷,他并未觉察到窗外有什么动静,可万古雷早已查觉,举起筷子,必要时打出窗外去。

道衍法师立即道:“四位有事吗,请进来说话吧!”

话声才落,窗户果然现出了四个头。

秦忧道:“大和尚好耳力!”

杨孤道:“原来和尚也是一位高手。”

严寒、陶悲没说话,四人双肩微晃,一个接一个从窗口跃进,恰好坐在椅子上。

万古雷道:“四位去而复返,有事吗?”

秦忧道:“没事,想听听我弟兄走后,你们如何在背后谈论我们。”

这话很坦然,他们并不觉得偷听羞人。

金忠道:“听见了吗?”

严寒道:“没有。刚来你们就发觉了。”

道衍法师道:“无妨,老衲可以再说一遍,只要四位想听。”

秦忧道:“想听,只怕你不敢谈。”

道衍法师笑道:“为何不敢?说主要的吧,老衲猜想四位入军旅,决不是为功名而来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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