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只令九人跟随。然后命其余人敢快出宫逃命,并放上一把火,可怜皇后无路可走,自投火焰而死。
老夫指引秘道后,带韩通、姜仁两位公公立即出官来见大人…”
皇上假扮为僧逃走,公冶勋随侍护驾,他们总算没有死,公冶一家长出了一口气。
姜仁道:“大人何时出走?越快越好!”娇娇道:“我们在等人来接,他…”
吴乾仁道:“可是等万古雷万公子?”
娇娇道:“是的,公公都知道了?”
吴乾仁一笑:“老夫在宫中与他会过面。”
娇娇道:“我听他说过,多亏公公们那夜救了他和柳姐姐。”一顿,续道:“请三位暂且住下,估计燕军入城后,他定会前来了!”
吴公公道:“皇上出逃一事,再不能让人知晓,事关重大”
公冶子明道:“请公公放心,老夫一家三口,决不对人提半个字。”
当下娇娇把三人带到大哥的书剑居,请他们在这里下榻。
她又立即回到福寿居,与爹娘坐在一起,心慌意乱地等待着万古雷前来。
午饭时,请三位公公共餐,匆匆食罢,闻仆人告知,燕军已入城。
公冶娇心想,兵入了城,古雷他该来了吧,忍不住,她跑到大门张望,果见有一队队燕兵经过长安街,大概是向皇城去的。
张望一会儿,又跑回家来坐着。
夫人道:“娇娇,万公子怎么还不来?”
公冶子明道:“莫慌,古雷说不定在后面,此时还未入城呢,你想有那么多的兵卒呀!”
夫人道:“但愿他快些来吧!”
娇娇道:“娘,别担心,他会来的!”
她嘴里安慰娘,心里却比娘还急。
此时爹娘都换了仆役的衣服,她则着男装,翠喜。凤喜也着男装。一应男女婢仆都散了银子,令他们自回老家。婢妇们不愿走,要等老爷夫人走了他们才离去。
这景象,叫人好不悲伤。好端端的一个家,就此四分五裂。哥哥陪皇上走了,也不知命运如何,直到哪年哪月才能见面呢?
娇娇心情沉重又焦急,望眼欲穿等着万古雷的出现。直到晚饭时,还不见其踪影。
公冶子明道:“不对啊,娇娇,他…”
娇娇道:“会来的,他决不会失信…”
话音未落,翠喜飞奔进来:“老爷、夫人、小姐,有一队燕兵来了…”
公冶娇大喜:“来了吗?走!”
翠喜道:“不是万公子…”
娇娇已往外走,随口应道:“不是万公子何妨,许是他派来的人…”
“是公冶小姐吗?别来无恙!”
迎面走来的燕军中有人抢步出来,对她又是打恭又是作揖。这人一张英俊面孔,好熟悉,啊,会是谁呢?因道:“你是…”
“怎么,不认识在下了么,我是方天岳呀!”
公冶娇恍然大悟,分别四年,她再未见过他,于是道:“原来是方公子,久违久违!”
方天岳双目盯着她那迷人的面孔,道:“小姐一别四年,人长大了,也更美啊…”娇娇道:“方公子来有事吗?”
方天岳道:“一来探望小姐,二来有公事见公冶大人,可否容在下进屋说话?”
娇娇不知他的来意,心想莫非是古雷叫他来的吗?便道“请进!方公子是受万大哥之托来的吗?”她试探说,一面在前引路。
“万公子?他?不是不是…”方天岳挥手让部下停住,吩咐道:“你们就在此等候。”
他颇为诧异地问娇娇:“小姐,万公子出逃后,大约也是四年未与小姐见面了吧?”
娇娇不愿告诉他,道:“不错。”
“那小姐怎会以为在下是他叫来探望小姐的?这话未免使在下受辱。在下从第一眼见到小姐起,就对天盟誓说,今生非小姐莫娶…”
这家伙一见面就这般放肆,岂能容他再胡说下去,便道:“方公子,别胡说!”
此时已来到福寿居,公冶子明见来了燕军的武官,不得不见礼。
娇娇道:“爹,他是方公子,女儿以前在京师认识的。大哥曾带他来家住过…”
公冶子明想起来有这么回事,道:“原来是故交,请坐请坐!”
方天岳进门,又与夫人见礼,这才坐下。
娇娇道:“爹,方公子有公事要与爹说。”
方天岳道:“在下是燕王侍卫掌印,都指挥使。今日来见公冶大人,一则有事来求,二则欲保护公冶大人一家安全。”
公冶子明诧道:“方大人有事求我?这话从何说起?如今我是…”
方天岳一抬手制止道:“大人别急,且听小侄一言。燕王今日进城,登基成就大业不过是两三日的事。对建文逊帝,啊,对了,建文帝已自焚于宫中,尸骸已被太监宫女确认。燕王殿下对于旧臣,宽洪大量,只要及时省悟,效忠于殿下者,不降低官位。”一顿,拿眼打量公冶子明的衣服微笑道:“据小侄知道,大军入城时,有好几十个旧臣从城里逃出,他们自以为聪明,其实很笨很笨,小便认为这种行为简直是愚蠢透顶!
请老伯想想,他们能逃到何处去?只要下一道旨令,令天下百姓捕追逃官,报信者捕获者有赏,百姓会不踊跃抓捕吗?还有一些旧臣,那属于聪明人之列,以兵部尚书茹大人为首,迎降燕王,这样的旧臣最多。还有不多的几个人,要么还想顽抗,要么在家自戕而死。今观老伯衣着,换了仆役装束,大概也想逃走了是吗?小侄以为此非明智之举,只要老伯愿效忠燕王,小侄愿保老伯官任原职。
小侄乃燕王殿下侍卫掌印,时时随侍殿下左右,深受殿下宠幸,请老伯放心。”
一顿,对娇娇道:”小姐,是否暂避片刻,愚兄有几句私话要对老伯和伯母说…”这家伙擅自改了称呼,又是老伯又是小侄愚兄,他分明是不怀好意来的,便道:“我在又有何妨?你有话只管说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