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句好听的,也救不了你这条狐命!挖心剥皮,是爷爷最拿手的把戏,把你这张狐皮剥下来,总可以卖几文小钱吧?”
“啊哟,前辈,贱皮一文不值,白费了你老人家一番功夫,不值得不值得!”
“不值也不打紧,爷爷一向喜吹剥人皮开心,你知道爷爷剥人皮的手艺吗?”
“听说过听说过,前辈剥人皮的手艺堪称一流,是祖传绝技…”
“混账东西!你敢骂爷爷祖辈都剥人皮!”
“不是不是,晚辈怎敢冒渎前辈祖先?大明立国时,太祖皇帝便定有剥皮刑,府州里的衙门左方建有小庙,祭祀土地公公,兼作剥皮场所,又称剥皮店。现在官府不再剥皮,只有前辈承继古风,便以为前辈乃祖传秘技,顺口说了出来,请前辈宽恕才好。”
他明明是说邢甲的祖辈是衙门里的刽子手,可嘴上遮遮掩掩不承认,众人想笑又不敢笑出声,为他捏了把汗。
只听剥皮阎罗一声大吼:“闭嘴!你这张狐皮爷爷是剥定了,你认命吧!”
“是是,晚辈认命。”
钟莹莹不知邢甲为何许人,但见笑狐唯唯诺诺不像先前对待曹三、胡定那样满不在乎,又听了这一段对话,才知这邢甲是个极残酷的恶徒。
剥人皮的话使她毛骨悚然,不禁紧握剑把,小心戒备。
只听邢甲又道:“快说,宝典是不是这对男女取走的?”
笑狐两个小眼珠转不停,嘴里支吾道:“这个…这个…”
“你吞吞吐吐装相,快说!”
笑狐低声对钟莹莹道:“钟姑娘,快跑,这老怪物惹不得!”
“笑狐!你敢不说!”邢甲怪吼。黄浩早听师傅说过剥皮阎罗,嘱咐门人弟子行走江湖时千万小心,此人武功高绝,专喜将对手制住后剥皮,是个十恶不赦的恶鬼。
们白道英雄一时也拿他无法,若是遇上不能交手,只能急速远遁。
笑狐—叫走,他赶紧轻声催促钟莹莹:“姑娘,快走快走!”
司马俊虽然心高气傲,但剥皮阎罗的大号也使他惊心,要是平日他也许一走了之,可当着钟莹莹的面,周围又有这许多人,将来传出去,说屠龙秀士的弟子听见剥皮阎罗大名就逃之夭夭,他将在钟莹莹的眼睛中跌了身价。
这样一想,他决心一斗剥皮阎罗。
这样冒险十分值得,一则使钟莹莹视他为英雄,二则可使金扇书生的大号名噪江湖,便道:“不怕,有我!”
这时只听笑狐道:“前辈,晚辈就是说宝典为钟姑娘、黄少侠取得也没用,只会使前辈上当,因为他们确实今日方到,概不知情…”
邢甲大怒:“好你个笑狐,你找死!”
“死”字落音,圈内已多了一人,他从何处来,没一个人知道,钟莹莹—看,吓了一跳。
此人一篷乱发,满脸横肉,眼珠凸出,塌鼻阔嘴,相貌狰狞,身躯高大肥壮,比城隍庙供奉的阎王还难看。
笑狐—见他。赶紧往人堆里钻。
“站住!你逃到天边爷爷追到天边!”
笑狐不敢动了,转过身陪笑:“是是,晚辈聆听前辈教诲。”
“你再说一遍,宝典可是在这两人手里?”
“晚辈不敢欺哄前辈,确实不在他们手中。”
突然人群中又有人喊道:“骗人是笑狐的看家本领,江湖上谁人不知?他的话能信吗?”
笑狐大怒,骂道:“我说你是个人,这也有假吗?莫非你是畜牲不成…”
话未完,一道黑影一闪进了圈内,劈头就是一掌击向笑狐。
换了别人,大概难逃这一击,可笑狐毕竟是笑狐,他早就提防着有人暗算,黑影一进圈,他就往左一闪站到司马俊身旁。
众人定睛一瞧,场中多了个精瘦汉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