某个地方交叉而过,其中总有个时候,院底墙下无人。
便朝后打个手势,继续沿堡墙墙根继续前行。又走了二十来丈,只见又是一道围墙,墙内定是梅院小楼无疑了。正好此时没有巡逻武士通过。
肖劲秋看准院内靠院墙的一株大树,一长身,跃到了树桠上。
边、齐二人也接着跃上树来。三人在树上稍停,打量周围,都无动静。
前院兵刃相击的锵铿声时有耳闻。看来梅院前后距离只有二十来丈。
肖劲秋指了指前面五丈外一棵树,当先跃了出去,轻飘飘落在枝上,片叶不惊。
边小龙轻功极佳,也无声无息落到树上,齐隆稍差一着,落到树上时枝叶摇动。
从这里看,已见小楼灯光,估计有七八丈距离,肖劲秋用传音入密分别告诉两人,要他们呆在树上,他独自去小楼查看。
他看准这棵树离小楼两丈左右,轻轻一跃便到了地上,仔细从一扇开着的窗子看进去,似是一间绣房,虽亮着九盏灯,却无人影。但中间的客室却有声音传出,却听不大清楚。
他暗忖,何不进室去,站在房门边,必可听得清说话。主意打定,一飘身进了绣房,顿时一股香味直冲鼻端。
他稍一打量,有绣床缎被,窗前是梳妆台,果是小姐闺房。他提气走到关着的门边,客室里的谈话声清清楚楚入耳。
只听一个娇脆的声音道:“宫主何必固执,你总不能看着你的属下一个个死去吧?”
宫主没有作声,想是不理睬他们。
又听一个清朗的声音说:“我们并未委屈宫主,舍妹将宫主引为知己,在下也对宫主百般迁就,我们均是好心对待宫主…”
“哼!让我中毒,把我的侍卫还有表兄不知拘押在什么地方,这就是你们的好心么?”
宫主的声音有些细弱,但听得出她的愤慨之情。
一个苍劲的声音道:“宫主,我梁家堡在江湖上也是赫赫有名,犬子文武双全,又哪一点配不上你了?你要是答应这门亲事,老夫可向圣座求情,不要宫主交出武功,只需宫主帮助调教白衣剑士、紫衣侍卫,以宫主的才智,教中必有重用…”
“你无耻!要我答应婚事,此生休想!”
“哼!要不是小儿看上了你,你早就被五花大绑跪在行刑室,尝遍三十六种大刑,老夫倒看看你有多大的耐性打熬得住,到时不但要交出武功,还保不住一条小命!”
“死就死!我死了也不会屈膝!”
那娇脆的声音又道:“宫主,你嫁到粱家,我们成一家人该有多好,我和哥哥都喜欢你,对你一见如故,并非我们下手狠辣,实也有不得己的苦衷,要知教中规矩极严,我们也是奉命行事。本来教中专使要来亲自审问你,你要是稍有违逆,马上就会受刑,而且你表兄你的侍卫就会当着你的面一个个受酷刑而死,你能忍心看他们受够罪丢了命么?所以,你且听愚姊一言,答应了婚事,归顺天灵教…”
“你也是姑娘家,说话却一点也不知羞耻,这些话你们说了一个下午还没说够么?我都听得腻了,告诉你梁玉琴,我的人死光了也休想我怕了你们!你记好我的话,我只要脱出这场灾厄,誓必把你们一家斩尽杀绝!”
那苍劲声音怒道:“好放肆的丫头,好说不听,就给你点颜色看看!”
那清朗声音道:“爹爹休要动怒,宫主年青幼稚,不知厉害,待孩儿再劝劝…”
堡主厉声道:“磨破了嘴皮她也不会服输,看来只有用强,先把楼下那个大凤杀了,给她个下马威!”
少堡主道:“宫主,你都听见了,再不回心转意,爹爹一怒之下,总怕…”
话未完,就听楼下有人大声禀报:“启禀堡主,专使派座前雷护法见堡主!”
只听堡主慌忙答道:“有请雷护法!”遂又听座椅响动,想是三人忙着起立去迎接来人。”
片刻,只听老少三人齐声道:“参见雷护法!”
遂听一个响亮的声音道:“堡主、少堡主不必客气,圣座令在下查询一事。”
堡主道:“护法请坐。”
又听椅凳响,四人落座。
雷护法道:“梅院门口厮杀的那班人是何来路?堡主想必知晓内情。”
“这个…请护法稍停,由老夫禀明。”堡主道。略一顿提高了声音:“来人,把宫主押到楼下,严密看守!”
“是!”只听两个女子回应。
雷护法道:“慢,在下有话问宫主。”
“退下!”堡主让女侍卫出室外。
雷护法道:“宫主,堡主想必对你说了,若你降了天灵教,教主自不会亏待你…”宫主岔话道:“怎么个不亏待法?”
“请宫主任银座护法兼白衣侍卫总教习。”
“银座护法是个什么职位?堡主从未说过。”
“本教有教主、四圣、金座护法,银座护法及各地分堂堂主…”
“噢,银座护法除教主外,权小于四圣、金座护法,是不是这样?”
“不错,正是如此,银座护法不听卦主之命。”
“你是个护法,我要归顾天灵教,你和堡主一家是不是地位都在我之下?”
“不错,我等皆不及银座护法。”
“唔,听起来倒叫人有些动心。”
“那宫主是愿意归顺了?”
“不愿意!”
“宫主,你…”“你想知道我不愿归顺的原因么?”
“请宫主详说。”
“堡主父子三人逼我嫁给少堡主,就是说我若归顺天灵教,这就是一个条件。所以,我既不愿和这种人论婚嫁,当然只好拒不归顺!”
“什么?,真有此事?”
堡主慌忙道:“护法,这个…”
雷护法沉声道:“堡主,宫主所说可是真的?在下只听堡主一言。”
堡主支吾道:“护法,这是因为…咳,老夫以为,犬子若与宫主结下良缘,对本教势必忠心不二,所以就想…”
护法打断他道:“堡主,宫主在圣座心目中的份量你是知道的,想不到堡主假公济私,全不为本教利害关系着想,竟然私下威逼宫主,以遂少堡主私欲,难怪宫主不肯归顺。既然如此,在下只好如实禀告圣座,告辞!”
“护法且慢,这事并非老夫废公全私,宫主倔强不肯归顺,老夫欲以婚姻迫使宫主归降,好忠心侍奉教主,还望雷护法体察老夫一点苦心,担待一二。”
“堡主,并非雷某与堡主过不去,实因堡主失误太多,事关重大,雷某岂敢知情不报。
如今地牢中人已脱困而出,宫主又迟迟不答应归降,此等大事若不如实禀报,有谁担待得下?”
言未了,又听楼下有人高声道:“禀堡主,专使驾到。”
肖劲秋暗忖,宫主这一招倒很厉害,叫堡主吃不了兜着走,看她下一步棋如何走法。
片刻,只听堡主父子三人道:“参见专使,请坐!”
一个粗嗓门道:“三位请坐…”略一顿道:“原来雷护法也在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