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妖女勾结,自有一番用心,田宫主就为他花言巧语所骗,到飞马岛为其效劳。我知道各位担心势孤力单,因此特来报知喜讯,碧蟾宫愿与卫海帮结盟,有碧蟾宫如此多高手作后援,卫海帮还有什么后顾之忧?”
这话一说出口,众人十分惊喜,田宫主那一手剑法,当真是出神人化,诡奇难测。有碧蟾宫联手,何惧强敌人侵?
卫荻问道:“司马护法,碧蟾宫主一行现在何处?能否请到龙垭镇一叙?”
司马俊道:“碧蟾宫还要等宫中高手,一时不会来此。今日在下赶来,担心卫海帮与飞马岛联盟,大受其骗。适才闻听各位心中雪亮,在下也就放心。须知肖某旨在并吞卫海帮,与之结盟必受其挟制,非但坏了卫海帮的名声,也毁了卫海帮的基业,各位须切记于心,正邪自古水火不容,岂能指望邪道之人维护武林道义?既然各位…”
钟震坤心中不悦,岔话道:“司马少侠,你知道逍遥生的出身来历吗?”
司马俊笑道:“他从来不敢亮出师门,在下又怎会知晓?但不管他出身何门道,与荀、甘二妖、笑狐、浑天犬这些邪道人物称兄道弟,总不能把他说成是义侠人物吧?”
这话回答得颇不客气,与前些日子有很大不同,宁月娥不禁一愣。
钟震坤道:“逍遥生自出道以来,从未干过有悖道义之事,观其人所做所为,又有哪一点不符侠义道的,你这样攻之于他,不嫌过分了么?至于荀、甘二女,如今步入正道,与我等同心协力对付天灵教…”
司马俊脸色一变,冷冷道:“钟前辈想是听信了拜倒在妖女裙下的惠某之言,竟然混淆了黑白,以钟前辈的信誉,何苦搅进是非之中?到头来清誉受损未免不值!”
钟震坤大怒,正欲斥责司马俊,但他已站起抱拳道:“在下还有急事不能奉陪,先走一步,告辞!”说着扯开腿就走。
卫中柱忙道:“司马护法,请留步…”
司马俊却头也不回:“在下有要事,以后自会再来与各位相聚!”
他这么来去匆匆,让人摸不着头脑。
大概,他来这儿就只是阻止卫海帮与飞马岛结盟,他此去匆匆,是不是回到碧蟾宫主那儿去呢?这个,只能猜测,谁也不知道。
卫中柱无法,只有任他去,与飞马岛联盟的难题只有暂且搁下,议事到此结束。他要与少林两位高僧及少林弟子和自己家中人斟酌一番,再作定论。
钟震坤等回到住处后,立即请来了长孙隆。长孙隆当众露面时总戴护脸,不露出真面目,他不想把自己的行踪过早让天灵教知晓,是以钟震坤未向卫帮主引荐。江湖上怪事本多,所以大家也不多问。
钟震坤道:“未曾料到这引进名门大派的人,心胸如此狭窄…”当下把情形对长孙隆说了,未了道:“司马俊盛气凌人之态有增无减,今日竟然如此无礼,先前怪我招子不亮,看错了人!”说完仍旧愤愤然,余怒未息。
宁月娥道:“贱妾甚觉奇怪,司马少侠对别人傲慢,但对我们一家却甚是知礼,怎么就突然变了个人似的!不过,他对逍遥生成见极深,又嫉恶如仇,听见你为飞马岛说话,难免有些激动,年青人火气大些,不必计较。”
诸葛鼎道:“只怕不是火气大,说穿了,他先前一门心思跟随莹莹,要做钟家的女婿,这会突然冒出个碧蟾宫主,他便攀龙附凤去了,哪还把钟家放在眼里?”
钟震坤一拍大腿:“诸葛兄所言不差,这小子崇羡风魔剑法的威名,那碧蟾宫主又生得天香国色,便弃了莹莹,移情别恋…”
莹莹满脸通红嚷了起来:“爹,你不要说什么弃不弃的话,他对女儿曾不止一次表过心迹,但女儿终对他的为人不满,所以一次次婉言回拒,想要他做女婿的是爹和娘!”
宁月娥被夫君点醒,一时不禁发怔,难道自己果真看错了人?但她又有些不信,便道:
“这只是推测之言,要知他是否和碧蟾宫主在一起,隔些日子就会知道了。”
长孙隆道:“卫海帮既然难与飞马岛联盟,依你们之见又当如何?”
诸葛鼎道:“我们和许多人见解不一,留在此有害无益,徒自引起猜疑,不如投到飞马岛去,大家以为如何?”
宁月娥道:“我们留此无益,回稻香居又住不长久,但飞马岛在海上,孤零零的,实在是无趣得很,再说若看不惯逍遥生那帮人的行为,又该怎么办?到那时,回卫海帮无脸,不回吧,又能到哪儿去?”
钟震坤道:“惠贤弟与我们情同手足,相知甚深,他在岛上过得快活,我们又怎么会感到孤寂无聊?”
钟莹莹道:“人家能过,我们也能过。”
长孙隆道:“去飞马岛是为了斗天灵教、诛除魔头,大家只要一条心,日子苦些不妨!”
就此议定,钟莹莹高兴非常,嚷着要去告诉惠叔叔。她蹦蹦跳跳出了门,拐个弯,就到了惠耘武等人的宿处。忽然,他发觉有个人在房前注视着她,满脸笑意,定睛一看,是肖劲秋,不禁粉脸通红,慌忙放慢了脚步。
肖劲秋见她像个孩子似的走路一蹦一跳,心中极是好笑,问她:“钟姑娘有什么喜事,竟然如此高兴?”
钟莹莹不知为什么,见了他有些心慌,红着脸道:“也没有什么事,人家来找惠叔叔。”
肖劲秋含笑道:“惠兄在荀姐姐屋里,我也要找他们。”
钟莹莹“咦”了一声,她忽然发觉不对,她叫惠叔,他叫惠兄,她与他不是差了一辈了吗?这还得了!
肖劲秋道:“怎么啦,有什么不对么?”
“当然!你占人家便宜!”
“啊,这话从何说起?”肖劲秋惊奇了。
“你叫我惠叔叔叫什么?”
“惠兄,惠大哥…”
“那我叫你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