咱家的鹰犬,等以后成了大事,你们就是锦衣卫的官儿。要是咱家坐不上龙椅,就在这八闽大地称王,各位只要遵循咱定的规矩,咱决不会亏待各位。都监军每月俸禄二千两,大监军一千五百两,宝刀缇骑一千两,配宝石镶把金刀一把,若是论品级,将来就是大将军。金刀缇绮配金制小刀一把,俸禄八百两;银刀缇骑配银刀一把,俸禄六百两;铜刀缇骑配铜刀一把,俸禄四百两;铁刀缇骑配制小刀一把,傣禄三百两。至于今后,论功行赏。对了,立大功者,不但提级而且还赠秘籍一册,诸位听明白了么?”
王泰虽然听明白了,但仍不愿接受封赏,虽说给的俸禄不少,但受人管束决不愿意。他只想当税监府上的座上宾,来去无拘束。
他性情暴躁,想说什么就说什么,便道:“我王某不想当什么缇骑,来税监府就是想看秘籍,秘籍不给看,那也没什么,王某提脚一走了之。只是大家相交一场,以后有用得着的时候,只要打声招呼,我巫山二凶自来尽力,要王某做税监府的鹰犬,那也太小看了王某!”
这话二出口,举座皆惊。
程瑞彩位高权重,是皇上宠臣,能对他这么说话么?更何况还有六个大魔头在场,巫山二凶虽然名头不小,但终究是还差些儿,今日二凶只怕是凶多吉少。
果然,一直闭着眼睛的毒手僧玄刚突然双目一睁,只见精光闪射,十分怕人,盯了王泰一眼,旋又闭上。
这一眼,瞧得王泰心中直冒冷汗。
那玉面煞星羊峰却十分和蔼地一笑:“怎么?你瞧不起税监府的鹰犬?在下就是一只鹰犬,也不在你眼中了?”
王泰心中一哆嗦,忙道:“不敢,不敢,王某只说自己不愿充当鹰犬,并非小瞧…”
羊峰仍然一脸笑容:“依在下之见,你最好还是接受封赏,免得让大家心里不痛快!”
程瑞彩道:“王壮士以为税监府这常春园是酒楼旅舍,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么?自你进府,咱家除了秘籍,什么没给你?你又为咱家做了什么?立了什么功?亏你还说出这般没道理的话来!咱念你们二凶是好汉,特别垂青,要委你二人做个宝刀缇骑,位高一等,你居然这么不识抬举!你不想做咱家的鹰犬,想必是自以手上那点玩意儿是绝活,别人都不如你?你这么想,那是大错特错了?且不说咱身边的这几位监军比人强,就是咱的侍卫亲随也不是等闲之辈。咱今天让你开开眼界,让屈敏露一手给你瞧瞧,让你知道强中更有强手的道理。”说完,一回头:“小敏子,露一手瞧瞧,让这位好汉知道,宫中来的人可不比江湖人差!”
屈敏躬身道:“谨遵台命!”
王泰对六个魔头心有忌惮,对太监却不以为然。屈敏不过三十五六岁,能有多大道行?”
他冷笑道:“好啊,我王某倒要看看公公的亲随太监有些什么惊人的绝技,能叫王某佩服!就请一展身手吧。”
屈敏大怒,沉声道:“绝技嘛咱没有,王泰你若不服气,咱可以和你玩玩!”
一边说一边东张西望,似在找什么东西。
程瑞彩道:“找什么?这儿不是有空着的红木雕花椅么?拿一张玩玩不就行了?”
“是,公公。”
屈敏还未动手,就见程瑞彩身后的范桂良突然拔身而起,手贴在腿上,直僵僵离地面三尺有余,如腾云驾雾般飞了过去,直落到大堂门口不远的一张空椅上坐下,紧接着两手一握,椅上手靠,连人带椅再次腾空而起,缓缓落到屈敏身前,然后起立一晃,人又落到程瑞彩身后原来的位置上。
这一手轻功,煞是惊人!
“好!”众人情不自禁喝起彩来。
连人带椅腾起不难,难就难在缓缓飞过一段距离,这没有精深的内功无法办到。
屈敏此时走到太师椅前,双手猛地合掌一搓,然后双掌分别按在椅子两边的扶手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