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到时天下美女尽公公挑选,艳福受用不尽,还能续了烟火,真可谓十全十美,这一天已经不远啦!”
“小敏子,咱家若有这一天,就把药方子给了你们四个,让你们也来个阳道复生,到时咱家给你们娶上三妻四妾,那才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哩,你说怎么样啊?”
屈敏范桂良忙道:“多谢公公!”
“咱家这一辈子,什么福没享过?吃的用的穿的不比帝王差。论权势论体面,王公大臣见了咱也得低头三分。可偏偏就是一条咱比不上人,莫说王公贵族了,就连个寻常百姓的也不能跟人家比,这像话么?咱也是个人,还是个大男人,可做了太监,就变得不男不女的啦,你说可恨不可恨?所以嘛,咱实在是不甘心。咱这一辈子只想两件事,一件就是恢复阳道,一件就是南面称孤,做一回皇帝。这两件事如果都做成了,就遂了咱的心愿了,到那时你们四人就是王公大臣啦,哈哈哈…”程瑞彩说得高兴,笑声一住,就低头吃药,片刻把脑髓连渣带汁吃个点滴不剩。
他添了添嘴,十分满足地站起来,道:“走,上衙门去。注意,这尸身别再往外抛,就沉到池中去吧,由你们亲手处置。”
从洞中出来,屈敏用麻袋装了尸身,扔在墙角里,准备天黑后扔进水池。
换了装的温金宝被大家围着评头论足。
笑狐道:“各位,温老弟人本生得富态,经我替他这么一装扮,活脱脱一个贵公子!”
骆贞娘道:“那自然了,谁像你天生一副穷酸相,只配做温大哥的随从!”
笑狐道:“咦,什么话!我狐爷…”
云娘笑道:“嚷什么?人家哪一点说错了?”
卫青萍道:“这呆子换了装,又戴了帽,我怎么看也不顺眼,反不如穿袈裟好看,还带着几分仙气。穿了儒装,胖乎乎的,哪有读书人的样,好俗气!”
钟莹莹笑道:“他要是再穿上袈裟,不把你气死才怪呢?你总不能嫁给和尚呀!”
卫青萍大恼,伸手就去掐她,但钟莹莹早有防备,一溜烟逃开了,直恨得她咬牙。
众人又拿他俩取笑一阵,郭勇丁匆匆来告诉大家,那个叫王四爷的侍卫,已被他托人请到福顺酒楼吃饭,可以乘机下手。
笑狐道:“妙极!你们等好消息吧!立即叫上狗儿猫儿和温金宝走了。
大伙儿直等到天快黑,四人才笑嘻嘻回来,一进小院大家就围着问个不休。
边小龙道:“别急别急,听我说就是了,大家先坐下来。不过,我酒喝得多了,口正渴,贞娘妹妹你给倒杯茶好不好?”
骆贞娘一愣,道:“你好享福,凭什么要我给你倒茶?”嘴里说着,却当真倒了茶来。
笑狐十分得意,一口把茶喝干,说了经过。他们四人也到福顺酒楼吃饭,坐在王老四旁边一桌。吃喝一阵,笑狐故意找岔,把排骨扔了一块到王老四桌上去,硬说王老四扔了鸡骨过来。温金宝遂过去点了王老四穴道,又把郭勇丁请的人也点翻,然后假意和王老四坐一桌喝酒,连哄带吓逼他说了真话。前几天他确实和四个伙伴掠了五个村童回来。村童交给了后园侍卫,至于把这些村童怎么了,他却不知,只听后园侍卫的一个朋友说,小童都关在禁屋。
笑狐说完,大家都松了一口气,一年多来小童失踪的秘密终于知晓了一半,就是说小童都是被税监府掳来的,只是不知道掳来何用。
肖劲秋当即让樊英武去见巡抚,把探来的消息告诉他,并说两三天内找出证据。
樊英武走后,众人商议办法,都以为除了监视常春园出入人员外,还必须在白天查看禁屋,如只是夜间去,什么也看不到。但白天风险极大,肖劲秋决定先由他去探查,寻找个藏身之处,再轮流昼夜监视。
一个多时辰后,樊英武带回巡抚口谕,请肖劲秋务必查到实据,他好上书朝廷降罪。
这时,从龙垭镇又来了陆兴义、邢星、卫荻、仲爱莲、仲海泉、项红桃。
陆兴义说要对付程瑞彩,先和金刀无敌焦劲松父子联络,以熟悉常春园内情。
肖劲秋道:“焦劲松父子与两位不同,只怕不愿反戈一击。”
邢星道:“在下和焦老爷子相识,从他的为人,不会甘心投效那狗太监,想必和在下一样,有不得已的苦衷,只要在下与陆兄设法见他一面,定能使他省悟。”
宇文浩道:“若能有他们作内应,自是好事,把郭掌柜叫来,看看有无办法。”
笑狐当即叫来郭勇丁,把邢星的要求说了。郭勇丁沉吟一会,道:“请邢前辈写封书信,由卧底的弟兄设法交给焦氏兄弟,但此举实在是有些冒险,他们要是翻脸不认人,卧底的弟兄就惨了,只怕一个也活不成。”
陆兴义道:“在下与焦老爷子也有交情,以在下和邢兄名义找他,纵使不愿反戈,也决不会翻脸不认人!”
郭勇丁不再多说,立即取来纸笔,由邢星写了封信,署上两人名字,交给郭勇丁。
第二天巳时,有了回话,书信已交内线。直等到傍晚,方才有了消息,书信已交焦天龙,明日一早请陆邢二人到西禅寺见面。
肖劲秋担心两人安全,决定由他和温金宝、卫荻、边小龙、齐隆、张合在寺庙周围接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