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回 灭烛留客

小芳展开衾被，扭tou向他dao：“你睡在这儿，我到外间和红儿挤一挤…”

“你刚才不是说外间无人么？”沈陵皱眉dao。

“她去前院有事，待会儿才回来。”

“你万万不可chu去睡，我在这儿躲着之事，连那丫环也不可以得知，怕她万一不小心xielou了口风，将有天大祸事。”沈陵急声阻止。

“那怎么办呢？”小芳芳心一阵dang漾。

“我随便打个盹就行啦，但一定要chui熄灯火才行。”沈陵轻声说。

“你不好好睡一觉，如何有jing1神力气逃走？干脆到床上睡，反正我又不怕你…”小芳劝dao。

沈陵不禁笑dao：“好家伙，总有一天，我定要叫你害怕…”

“你得有本事才行，光是chuiniu唬得了谁呀！”小芳毫不示弱地dao。

沈陵一直惦念着老陈的“情报资料”他虽然判断东西一定是藏在“灭烛留客”的地方，所以下一句才暗示说“乐在其中”

但那是什么东西？如何取得呢？而且他假如没有猜错的话，要怎样才能使她jiaochu？

沈陵推想老陈事前一定jing1心布置过，巧妙地使这个艳ji为他保守秘密，而又不让她知dao内情。

所以他晓得如果弄得不好，反而会坏了大事，使这个艳ji不肯jiaochu那件东西。

他起shen走到床边，忽然灵机一动，装chu脱衣之状，但旋即又中止了，却探手入袋，取chu那张纸条。

房中灯光甚是明亮，因此小芳看得清楚。

沈陵发觉她louchu惊讶的样子，心想这张纸条可能是一张提单，便缓缓展开。

他一面打开纸条，一面注意她的神情，只见她神se变得轻松安恬，微微堆上笑容，于是迅即将纸条jiao给她。

小芳轻轻dao：“烧掉它吧！”

沈陵不作声，却依她之言，在灯上点燃。

小芳接着说dao：“把灯chui熄，然后上床。”

沈陵依言chui熄灯火，摸上床去，hua入被窝中，chu2手竟是她那温暖runhua的肌肤，顿时心旌摇dang。

小芳伸手搅着他，沈陵微微一震，gan到她似是要展开攻势，而最苦的是自己好像没有什么防卫力量。

他暗自忖dao：“她终究是一个人尽可夫的ji女，虽然shen价甚高，不似一般娼ji可以随时召唤，但到底仍然是chu卖se相的女子，与真正的‘朋友妻’不同，我们是贪huan寻乐，也不算是败德之事。”

想到朋友妻，他脑中不由浮起一个jiao媚万分的形影，她也是朋友妻，但两人却发生了亲密关系…

他的心中一方面是生理人yu的jiao战，另一方面智慧又告诉他，小芳的异常动作，可能是看见纸条上的两句话，误以为他要求她“灭烛留客”

小芳把他搂得jinjin的，面孔埋在他肩xiong上，他可以gan觉她那高耸的，富于弹xing的xiongbu，压在他臂膀上。

四下静寂无声，房中一片黑暗，当此之时，床上的两人，虽然没有动作，可是沈陵的yu火，却渐渐有燎原之势。

他忽然间发觉，她的jiao躯微微地chou搐，显然她正在作无声的哭泣。

于是他的满腔yu火，立即消退了大半，他觉得十分奇怪，但并没有开口问她。

过了好些工夫，沈陵gan到他颈子等chu1，被她的泪水沾shi了。

“你为什么要哭呢？”他柔声说dao。

小芳哭泣了这一阵，情绪已经平复了下来。

“我怎能相信这件事是真的呢！可是他这样的一个好人，却被人用箭she1死…”她抹抹yan泪dao。

沈陵揣mo她的话中之意，迅即晓得她的哭泣，乃是悲喜jiao集，并不完全是悲伤。而这件事，自然是被she1死的老陈安排的。

他暗暗不满地在肚内嘟哝：“不知老陈作了怎么样的安排，虽然不是圈tao，但已是能教我伤脑jin猜个老半天了，这人真是有点莫名其妙。”

但他旋即gan到不可怨怼一个已经亡故的组织志士，是以心中又泛起歉然之情。

只听小芳问dao：“陈二爷托你之事，可是当真的？”

沈陵一点也不知dao是什么事，但事至如今，就算是必须娶他为妻，他也只好认命了。

“自然是真的。”他ying着toupidao。

小芳抬起tou来，迅速地在他脸上吻了一下。

她这个动作丝毫无se情的成份，只表示chu她心中的兴奋。

沈陵一点也不会误会，当下笑dao：“你有什么打算呢？”

他的问话，意义十分han糊，可作各zhong解释，只要对方回答，他便可以从答话中寻chutou绪线索。

“唉！我现在真不知dao是高兴好呢？或是应该为陈二爷伤心？”

“你先高兴一下吧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