粒翡翠上各揿一下,再细看时,突出环外的针芒已经不见,但在环内却出现同样的针芒。
这也就是说,刚才的针芒,用是向外突出,戴此环的人,可以利用针芒刺人别人的肌肤。
但现在却完全相反,戴环之人,若是用后一个方法揿那翡翠,那针芒便会刺人她自己的手指皮肤内。如果针芒上附有剧毒,则戴环之人,自是顿时中毒而死。
小芳情不自禁地赞叹道:“这种指环太精致了,我从未见过这么巧妙的手工…”
程一维的目光转到帐顶,并且凝定在那上面,声调有点奇异地说:“你千万多加小心才好。”
“我一定会很小心…”小芳轻声道。
“这一枚成仁环,非必要时不会动用。”程一维道:“所以我知道你必定是担负一件相当危险的任务。”
小芳这时才发现这个男人,竟是为自己忧心忡忡,那种程度似已超过了同道的关心。
她可不想增加程一维的忧虑,于是轻松地道:“其实也谈不上什么危险,我只要觉得有点不对,就暂不下手。”
“你虽掌握主动之势,可是这些敌人,实在太厉害了,所以还须事事小心,看清了情况才可下手。”
“我知道啦!”
小芳嫣然一笑:“你别老是望着帐顶好不好?”
“我实在不敢看你。”
“为什么呢?”小芳心中已猜到原因,但仍然问道。
“因为你年轻漂亮,正如盛开的花朵一般。我真不明白为何像你这样的人,居然会参加我们的工作。”
程一维仍然不敢正视她。
小芳一听,敢情他不知道自己参加的经过,既是如此,似乎就不便告诉他了。
“这儿的两种药物,性质相同,为何一作药丸,一作药散包装?”她故意岔开话题道。
“这是不一样的,你切勿弄错。”
程一维忙道:“药散是给敌人服用的,假如你必须取用,只能服食蜡丸内的丹药。”
“为什么不一样?”
小芳讶然道:“不是说都是在服下之后,再用指环上的药针刺破皮肤,便马上毙命么?”
“话虽如此,但服药之后,未遭针刺以前,反应完全不同。”程一维仔细解释:“那包药散,含有烈性春药,服下之人,会激起兽欲。但蜡丸内的丹药,服用之后,神清气爽,灵台澄清。若在危急之中,至少可助你能作冷静思考,说不定还有逃生的机会。”
“啊,原来如此。”小芳惊叹道:“这种药物的性质,真是相差了十万八千里。”
如此细密的思虑和设想,实在使她十分惊叹不止。
试想这包药散如给仇人白锋服下,当他兽欲大炽之时,当然要找她发泄,于是她便得到最佳的下手机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