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要帮秋云,劝二夫人把你交给她?”
“沈先生与众人不同,你难道感觉不出来?”秋云正色道。
“是的,他的确是出众的男人。”冷月承认道:“但这又有什么用处?越是出众,越死得快些。”
“他如果稍为低头,就没有事啦!”
“如果他肯低头屈服,就失去出众的特点了。”
冷月对秋云之言,不表同意。
“那么你要我怎么做?去劝二夫人将他毁了么?”秋云嘟起嘴巴,不高兴道。
沈陵心中好笑,因为这两个俏婢,还未来劝说自己,却已发生了争辩。
这间舱房,布置甚为简陋,只有一桌一椅,都很粗劣。
一边的舱壁上,卦着一条鞭子,一根烙铁和两件形状奇怪的东西,但一望而知乃是刑具无疑。
他不看此舱陈设布置,也就罢了,这一看之下,顿时感到一种阴森凄惨的气氛。
他心中明白这是配合行刑,以便增加效果,加重受刑之人心上的压力。如此受刑人的意志自然较易崩溃而屈服。
他唯一觉得奇怪不解的是,这一间舱房占地不大,布置简陋,为何就能产生这种阴森悲惨气氛?可见得布置这间刑房的人,胸中定必大有学问。
冷月不安地走近沈陵,她显然被秋云的话顶得无言以对,并且因而大感为难,才有这种不安的表情。
“唉!我们当然不能劝二夫人毁了沈先生,如果可以这样做,根本不必冒险请求这个差事了。”
秋云跟着叹口气,道:“谁说不是呢!沈先生你可知道,如果我们劝说你的任务失败,我们却得捱受责罚,而且这场责罚可能严重得教人难以置信。”
“两位姑娘务必请原谅,无论你们将受到多么严重的处罚,在下也不能因为怜惜你们而失节投降。”沈陵态度坚决地道。
“当然啦,我们亦没有这个意思。”冷月柔声道:“我们甚至不敢希望你相信将会有这种后果呢!”
她站在沈陵身前,相距还不到两尺,因此沈陵几乎可以嗅到随同她柔和话声而喷到面上的芳香气息。
冷月又轻叹一声,伸手替沈陵拉平胸前的皱纹,她的手轻柔地在夜行衣上轻拂,那雪白的纤美玉手,指甲上数点红艳的寇丹颜色,特别惹眼。
沈陵在她们挟扶之下,落坐在唯一的那张椅中,他向她们投以感激的一瞥。
“想不到我一旦受制,身体就马上变得如此衰弱,连站着也觉得很累。”沈陵苦笑道。
“这就是任何人都无法熬得过苦刑的重要原因了,打从施刑开始,你已经没有体力可以对抗连绵不断的痛苦,不久你就变得身心交瘁,勇气和意志消失殆尽。可是离结束尚远,你必须得熬上好几个昼夜,方能结束这一场痛苦…”秋云轻声道。
沈陵心知她说的都是实情,尤其是她描述的心理上所感受到的痛苦历程,迄至崩溃为止,都很真实。
“那有什么可怕的?如果我实在熬不住,马上投降就是了。”他开玩笑地道,心中却另有盘算。
秋云皱起秀眉,道:“万一二夫人到时已不愿接受,又或是明知你的意志已经完全崩溃,反正再也不敢抗拒她,所以非将你折磨至彻底崩溃为止,才与你说话,这可不是闹着玩的!”
沈陵见她说得真挚,便不好意思胡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