铁面书生欧阳荣道:“帮主,待在下去会会那个什么黑心狼。”
蓝人俊道:“前辈请上。”
欧阳荣双肩一摇,如一只纸鸢,落到四星面前,一指任坚道:“来来来,让某家会会你这头黑了心肝的野狼!”
任坚大怒,一剑便向欧阳荣刺来。
他的剑本来背在背上,就这么一瞬间,拔剑出剑呵成一气,速度之快,当真少见。
欧阳荣不慌不忙,折扇一磕,将剑身击开,随即施展独门点穴功夫,以快对快,近身搏击,毫不相让。
欧阳荣从学了“望月剑法”后,将剑法中的一些奇招化为扇子上的功夫,再融汇了原有的技法,因此武功大进。要不然,对付这头老狼,他真还力不从心呢!”
恒山太清道长对五台清云大师道:“道兄,我俩去斗漠北双凶。”
鲍同道:“老夫去斗慑魂叟!”
三人一个接一个跃出场地,指名叫阵。
漠北双凶大吼一声,双双扑上,朝着太清道长恶狠狠扑来。
太清急忙挽起一个剑花,分袭两人。
清云大师则双掌迭出,直袭彭民。
慑魂叟舞起八角拐,来战鲍同。
八人四对分开厮杀,直看得场外黑白两道人士心旌震荡。
一流高手对阵,又惊又险又巧,稍一疏忽,就要血溅当场。
蓝人俊不无担忧地注视着场中斗士,提起功力准备随时救援。
欧阳荣对任坚,一时分不出胜败。
太清、清云对漠北双凶,百招内也难定高下。
唯鲍同与夏龙二十招后,鲍同似乎走了下风。
郑志刚却不放在心上,似乎并不着急。
蓝人俊心里却有几分坚张,怕老英雄失手,便专注地盯着他们。
鲍同的刀法越来越乱,似乎手忙脚乱、招架不住了。
这时慑魂叟一拐荡开鲍同的刀,使对方门户大开,另一拐乘隙而入,从中攻进。鲍同忙乱中用刀背猛砸“当嘟”一声,刀已脱手,人也震得往后趔趄了三步。
蓝人俊大急,正要纵身而出,哪知鲍同忽然双手齐扬,喝声:“着打!”
只见从他两手中象变戏法似的,一支支金镖如鱼儿穿波,分上中下三路朝夏龙袭来,这一下变生仓促,距离又近,夏龙急忙舞起八角拐,把金镖击得四处溅飞。
然而金镖一支接一支,一口气竟然打出了二十四支,夏龙肩上、腿上各中了两支,鲜血迸出,染湿衣襟。
鲍同乘机拾起厚背刀,大吼一声,直向夏龙杀去。
蓝人俊这才知道,老英雄先前用的是计,他外号人称“神镖”如此绝技,怎能不用?
夏龙又惊又怒,狂叫一声,舞起双拐逼上,也顾不得身上四处受伤。
鲍同舞起厚背刀,硬砍硬杀,与先前交手处处小心避让不同,凶猛无比。
但夏龙拐法精奇,一时也不会败阵。
八人正打得难分难解,突听一声震喝:“你们且住手,老夫有话要说!”
八人分不清是不是自己人叫歇手,连忙跳出圈子探视。
只见一灰髯老者站在一边,手提长剑,风度儒雅俊逸。
这是被折磨了二十多年的左山岳。
左山岳放声道:“各位,老夫左山岳,想必还有人记得老夫。老夫受尽白骨会的折磨,二十余年方才重新入世,请各位听听老夫的境遇,以识白骨会的真面目!”
他简要地谈了经过,听得场上黑白两道的人目瞪口呆,群情激愤。
最后,他道:“余艳花,出来了账,左山岳大难不死,今日取你首级以泄二十余年之恨,你敢出来么?”
余艳花惊怒交加,不敢相信左山岳瘫在床上二十几年,吃够了毒药,居然能恢复功力。
她不由望了叶树韧一眼。
叶树韧也很吃惊,自己配制的毒药一向厉害,是什么人能解了此药,助左山岳恢复了功力?这真是令人难以相信的事!
“出来!你这黑透了心的贼人!”左山岳连连叫阵。
余艳花众目睽睽之下,不能不出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