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就非得这么干吗?”
“那也未必。有的靠经商,有的靠讹诈,不过金龙会所需费用巨大,光靠经商不行,最快最稳妥的办法就是抢掠!”
“那么金龙会岂不成了黑道帮会?”
“金龙会干的是大事,岂是黑道帮会所能比的?干大事不拘小节,劫掠些财物也是应该。”
“你说干大事,什么大事?”
“堂主当真不明白么?”
“不明白,我何必装糊涂?”
“那么以后总会明白的,等相爷告诉你吧!”
“这么说你是知晓的?”
“我只是猜测罢了,不作数的。”
秦玉雄懒得追问,打定主意去问相爷。
下午,他驱车到了相府。
相爷正在见朝中几位官爷,他只好在客室中闷坐,等了一会不耐,便到园中闲逛。正好瞧见歌伎袁牡丹和一个随身丫环姗姗而来。
“袁姑娘,幸会幸会!”他笑吟吟上前招呼。袁牡丹一瞧是秦玉雄,微笑着答道:“秦公子是来赴宴的么?这一向都不见公子大驾。”
“近来出外游山玩水去了,所以不曾到相府来。袁姑娘今日来相府是唱曲儿么?”
“正是来唱曲儿,不知秦公子可肯赏光?”
“姑娘歌喉美妙无比,在下自是求之不得,只是今日下午已答应朋友之邀在梅妍楼赴宴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那么,贱妾告辞了。”
“慢,姑娘可肯将住址告知在下,以便在下专程拜访,那时再听姑娘一展歌喉。”
“对不住,公子爷,贱妾已由相爷包下,只在相府唱曲,恕不接待。”
袁牡丹不想与他纠缠,转身就走。
秦玉雄哪里舍得让她走,道:“姑娘且慢,在下一向崇敬姑娘,望赐告府上地址,容在下…”话未完,有差人叫他,相爷在书房等候,袁牡丹趁机姗姗而去,他只好去见相爷。
书房里,相爷笑吟吟等着他,一见面就说:“我儿最近辛苦,为父终日忙碌,也顾不得与我儿见面,今日来了,为父甚感欣慰。”
秦玉雄心里一暖,连忙跪行大礼,道:“孩儿不曾过来请安,实属无奈,请爹爹恕罪!”
“起来起来,今日可是有事上门?”
“孩儿今日来一则是叩问爹爹钧安,二则有事请爹爹指教!”
“有什么事只管说。”
秦玉雄将失镖之事说了,附带提到新任会主要各堂自筹饷银的谕令,末了道:“两件事都使孩儿不解,金龙会岂能干抢劫勾当,各堂又怎能筹借饷银呢?”
相爷不动声色问他:“依你说又该如何?”
“请爹爹下令归还镖银,孩儿趁机引他们入会,各堂筹措饷银之事作罢,以免再有抢掠发生,毁了金龙会的名声。”
“你怎知镖银就是忠武堂劫的,有凭证么?此外,各堂不筹措银两,谁来管这许多人的吃喝?你枉为一堂之堂主,些须小事不能自行悟解,却把来问本官。为父操劳一国大政,怎会处置这些琐事?金龙会有会主,你不妨去找他,他自有交代…”
秦玉雄一听不对,吓得连忙接嘴道:“请爹爹息怒,孩儿不该斗胆问及琐事…”
相爷声音又变得和缓起来:“我儿不必惊慌,你年少无知,也难怪你,听为父慢慢道来。
金龙会并非江湖帮派,为开创万世基业而创立。当今天子暴虐无道,满朝文武莫不畏之如虎,民心思变,为父顺应天时民心,要有一番作为。但金龙会高手虽多,人力尚嫌不足,必须迅速招纳武林人众,越多越好,但人多了饷银从何处得来?因此我儿该仿效忠武堂,不择手段敛集钱财,以备成就大业之用,怎能拘泥于小节而置大业不顾?我儿身为相爷义子,又在会中任实权之职,切莫辜负为父一番心意,否则岂不让为父失望,你明白了么?”
秦玉雄又明白又不明白。相爷口中的大业究竟是什么“业”?听起来是想造反,但又隐隐约约没有明说,他不敢判定。要说明白,相爷说得清楚,要不择手段敛财,就是劫夺镖银也不在乎,不过是“小节”而已。
他不由出了一身冷汗,敷衍道:“是是,孩儿定不辜负爹爹期望。”
“当务之急要建立一队亲兵侍卫,我儿若能心怀壮志,就该明白为父心意。一旦皇上诛杀功臣,为父才能赖以自保。话说得这班清楚,我儿总可以明白了吧?”
“是是,孩儿明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