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东野兄弟在,还怕脱不了身?”
“哼哼,做你的清秋大梦,招子放亮些,快投效本庄,方能保住性命!”一个四十多岁的汉子走了过来,冷笑着说。
接着,又走进来二十多人,分别将他们从木桩上解下,两人夹一个,一个个把他们送到广场中间的一幢大草屋里。
草屋里有许多只简陋的木椅,靠南的一头坐着十五六人,中间部份除见过的三个庄主外,还有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和尚和一个全身黑衣的蒙面人。在他们下首,站着九个被捆缚着的人,其中还有个年青女子。
东野焜等人则被安置在这些人后面。前面的九人似乎并未被治了穴,个个都回头来看他们,其中就有虎威镖局的少镖主张劲竹。
“啊哟,是你们,也被他们捉住…”张劲竹吃惊地叫起来。
端木副庄主喝道:“住嘴!不准说话。”
东野焜打量着坐着的人,对那个连头也蒙住,只露出眼睛的黑衣人尤为注意。此人身上充满了杀气,武功已修到上乘境界。那和尚虽说貌相平和,内功也极精湛。再看其余人,也都是内外兼修的高手,暗忖今日脱身不易,只怕要大打一场,该想个什么办法呢?
此时忽听张劲竹道:“大师,还记得晚辈么?去年在京师清凉山,晚辈等人到清凉古寺,与这位窦爷生了误会,蒙大师调解,大师自称是清凉寺住持…”
智敏禅师注目看他,道:“施主是…”
“晚辈虎威镖局张劲竹。”
“是神拐张施主的公子么?”
“正是晚辈,求禅师与主人说情,放我们出去,寻找失镖,此间情形发誓不为外人道。”
智敏叹口气道:“阿弥陀佛,今昔不同,老衲也无能为力,盖因复仇山庄有不得已的苦衷,施主只有留下方能保得性命。”
“大师,我等外出寻镖,关系着家人存亡,又何苦强迫我等留庄?大师又怎能见死不救?”
“施主有所不知,复仇山庄有上千条性命,若是消息走漏,后果堪虞,施主你就留下吧!”
“大师,我们有家有业,岂能老死此地…”
端木副庄主不耐,叱道:“住嘴!不必再费口舌,要死要活,自作抉择。要活就立下字据,报效本庄,要么就丢了一颗头颅,永远缄口。何去何从,当机立断。现有人数数,数到二十以后,顺人头询问,报效者立即松梆,不愿者推出门斩首示众!”略一顿,朝门外喝道:
“刀斧手侍候!”
“是!”门外有八条汉子齐吼。“数数!”端木贤又下令道。
一个大汉立即道:“一、二、三…”
从一数到二十,再慢也用不了多少时候,这短暂的时间,决定着他们的生死。手臂被缚,穴道受制,除了允诺,还能怎样?
冯二狗忍不住了,叫道:“杀才!你数慢些,催命么?”
端木贤大怒:“停!这只狗实在可恶,拉下去砍了,留庄何益!”
冯二狗大惊:“老煞才,你当真要下毒手?二狗爷爷决饶不了你…”“拉出去!”端木贤大吼。一个大汉揪住他把他提了起来,冯二狗破口大骂,被那汉子拉开门推了出去,旋又关上门站在一旁侍候。
侯四姑大惊:“二狗、二狗,你…”东野焜连忙道:“我不愿留庄!”
“拉出去,砍!”
又一个大汉提他往门口走去,有人拉开门,他将东野焜一扔,转身就关了门。
东野焜被外面的人接住,正好看见一个大汉举起明晃晃的鬼头刀,正要往冯二狗脖颈上砍。冯二狗又惊又怒,口中大骂不止。东野焜连忙举手一点,发出一股指风,制住执刑的大汉。紧接着他双臂绳索寸断而散,他又出指风点了执刑大汉哑穴。然后将门外七条大汉制住,这不过是眨眼间的事,八条大汉惊愕之际连一声叫喊也不及发出就直僵僵立在原地。
冯二狗不见刀往脖子上砍,正感奇怪,忽见东野焜出现在眼前,喜得他一张嘴就想喊叫,被东野焜一把捂住,道:“快走!”说着替他扯断筋索又解了穴。
此时竹门响动,又一人被推了出来,东野焜见是大牛,忙点他哑穴,告诉他快走,然后扯断筋索解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