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飞龙堂继续在京师挂牌。因此这个姑娘要哀求他、依顺他、尊崇他,这就是他在人们心目中的份量。唯有如此,他才算个人物,一个举足轻重的人物,一个有头有脸的人物。否则,又有谁把他放在心上,又有谁会卑躬屈膝地服从他、听从他的命令行事?
俞秀娥走后,他躺在床上不断回味这赦免人的感受,越想越得意,越想越兴奋。他只要把仁勇堂的实力扩充,他的权威就会随着实力的增加而增加,实力越强,权威越大。权威一大,求他的人更多,怕他的人也更多。只要他跺一跺脚,武林就会震动。到那时,他名震江湖,慑伏众生,这才叫成就了一番事业。
第二天一早,他命陈志鸣去见卓炜,派卓炜速到飞龙堂把他的意思对俞松寒说了,不久卓炜到雅庐复命,已告诉俞堂主,入不入会由俞堂主自行决定,两日之限取消。
秦玉雄问:“俞老儿有什么话说?”
卓炜道:“俞堂主说,多谢秦公子,他年事已高,不再过问江湖事。”
“就这么一句话?”
“是的,他没再说别的。”
秦玉雄心想,老儿知道感谢秦公子,这也就足够了,只要他一家不走,就可以把俞秀娥弄到手,到时生米煮成熟饭,大家成了一家人,还怕你不入金龙会?
夜里,他依约等候俞秀娥。
一见面,他就问:“如何,令尊该高兴了吧,这离开京师的念头也该打消了。”
俞秀娥道:“是的,家父不走了。”
“既然如此,你似乎并不高兴,这又为何?”
“家父虽然不走了,但对雄哥仍有戒心。”
“怎么?他不相信我的话?”
“家父对你有怨,只怕一时难消,所以我们的事,暂时难有指望。”
“那不要紧,日久见人心嘛,议亲之事,可在今后再提,你说是么?”
“唉,命不好,只能如此。”
秦玉雄用手搂住他,她顺势倚在他怀中,满心都是柔情蜜意。
她悄声道:“雄哥,我不能夜夜都来,以后隔五天相会一次,好么?”
秦玉雄道:“看来只好如此,走,到我屋里去,坐在这里小心被人发现。”
俞秀娥不敢,推辞道:“过几天我再来,雄哥你最好不时到飞龙堂走走,与家兄家父套上交情,以后才好说话。”
秦玉雄心想,你那父兄是什么身份,要我这公子爷去巴结,岂不是乾坤颠倒么?再说你也没有倾国之姿,值得我低三下四。
不过,他嘴里说:“那是自然!”
俞秀娥腰一挺,坐直了身子,道:“雄哥,我走了,你送我一程。”
秦玉雄暗忖,谁有功夫夜夜陪你说话,今夜就把事做成,叫你死心蹋地。邪念一起,一指点了俞秀娥腰间阳关穴,俞秀娥一惊,刚要开口,又被点了哑门穴,哪里还出得了声。
秦玉雄双手搂住她,附耳轻言道:“秀妹,你我今夜欢度良宵,莫辜负了彼此的一番情意,你说是不是啊?”边说边将她抱起,几个腾跃就蹿上了楼上卧室。
俞秀娥大声喊叫挣扎,但她已经动弹不得,急得昏了过去…
天亮后,秦玉雄醒了过来,瞧瞧枕边,俞秀娥不知什么时候走的,他心满意足地咳了声嗽,绿荷便端了洗脸水来。
漱洗毕,他下楼来吃早点,绿荷不象往日话多,眉头似有愁结,不禁奇怪。
“你怎么了,有心事么?”
绿荷叹口气道:“公子爷另有新欢,只怕不要奴婢了,因而发愁。”
“你都知道了?”
“奴婢起得早,见那位姑娘从室内出来…”
“你知道无妨,放心,我怎会不要你呢?你是我贴身丫环,无人能替代。”
“公子只要娶了新夫人,夫人怎容得下奴婢,到那时只怕要赶我出府第…”
“娶夫人也好,纳小妾也好,你都是我的贴身丫环…”略一顿,想想又道:“这样吧,从今日起,你就是我的小妾,不要称奴婢了。”
绿荷眼中泛起了泪花:“多谢公子!”
秦玉雄立即唤来下人,命全体仆妇都来客室候命,他当众说绿荷是偏房,要下人称她为“姑娘”不准与她姊妹相称,今后雅庐中事,内宅由绿荷姑娘总管。又叫来伏正霆、梁公柏、陈志鸣、陆望、司徒俊等人共用午膳,说绿荷以后是他的二夫人,众人便祝贺了一番。
这天园中房屋已经盖好,住在金刚门的二十名女剑手和四十名男刀手便迁了过来。秦玉雄十分高兴,命他们当众演练武功,发现女剑手中以郑明珠、张小玲、王素秋、尚红梅武功最高,刀手中以王晶、胡民、赵东、周海最高,便命这八人充当他的随身侍卫。,如意鞭王简带来的二十八人,经商议大家挤一挤,勉强安顿下来。
望着这些英姿勃勃的部下,秦玉雄不禁踌躇满志。如今他是今非昔比,出门有车,前呼后拥,端足了公子爷和一堂之主的身份,等到司徒俊召来的人到齐,仁勇堂实力就会大增,届时他便有了令人生畏的权势,使人刮目相看,这就叫少年得志,鹏程万里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