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…”摇摇头,长叹一声,把头低下。
郎戈气得跳了起来:“师兄,你在我心目中是个伟丈夫,气宇轩昂,英姿焕发。想不到一年不见,竟然变得胁肩累足、胸无大志,这不是叫小弟太失望了么?”
“是的,师弟尽可以瞧不起小兄,小兄技不如人却身居高位,你不替愚兄想想,这滋味好受么?愚兄也曾经得意一时,受人敬重,被相爷抬爱,收为义子,委以重任。哪知碰到真正的高手后,愚兄就丢人现眼,威风扫地,有愧于师门,现在遭人冷眼,又有什么奇怪呢?”
“我不是这个意思,我并非冷眼看待师兄,我是说师兄应该振作起采,重振雄风…”
“拿什么去东山再起?算了吧,技不如人,又有什么办法?”
“你学了十二刀,就能重振雄风!”
“师弟,你未闯过江湖,不知厉害…”
“哎呀,我说你是头驴,这十二刀非比寻常,师傅将它取名为风雷激荡,以示区别。”
“换个名儿自然好。”
“这岂只是换个名,你看…”
郎戈不谙世事,被秦玉雄的弥天大谎哄骗得一丝不疑。他最气愤的是师兄不信“风雷激荡”胜过“狂风烈焰”因而不知不觉就在客室里用手演给秦玉雄看。
秦玉雄心中狂喜,这一招施得高明,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小师弟绝招骗到手。但他表面依然沉静,照样是一付无精打采的神态,懒洋洋地注视着郎戈演练。
才看了三刀,他就知道小师弟的话没有错,这三刀出手之妙,确实高于狂风烈焰。直到演到第七刀第八刀,他的一颗心几乎要从胸膛里跳出来,师傅创的新招,当真是空前绝后。
十二刀演完,他真想跳起来大叫,这十二刀一气攻出,还有谁能敌,真是绝招之绝招也!
他欣喜若狂,但依然未表现出来,他虽见了绝招,还未学到口诀要领呢。
郎戈演完,道:“瞧见了么?你若学会,还有谁是你的敌手,这回总该相信了吧!”
他依然摇头:“不知口诀,因此…”
“口诀么,上山师傅会传的。”
“不知口诀,就看不出这一招的妙处。”
“你还是不相信?好,我给你讲口诀…”
秦玉雄用心听着,不时叫好,喜得郎戈越讲越有劲,边讲还边叫他记下来。
“招式呢?愚兄请师弟指点。”
秦玉雄凭记忆已看了大概,一招招演出来给郎戈看,郎戈不断给予纠正。
这十二刀虽说是新创,但离不开原来八刀的架式,所以他能看一遍就记住了大部份。
不到半个时辰,他已熟记于心。
“如何,知道狂风烈焰与风雷激荡的不同了么?在刀法的变化上,刀式的连接上都不同。”
“是的,这‘风雷激荡’比原来的八刀不知强过多少,十二刀一气呵成,不给对手以喘息之机,有此绝技,愚兄当重振神威!”
“啊哟,师兄,小弟在不知不觉中违背了师训,把绝技授与了师兄,师傅知道后…”
“知道又有什么要紧?迟早总得传给我。”
“可是师傅说,你若不上山就不传给你。”
“我何时说过不上山了?回去探望师傅理所应当,愚兄无时无刻不在思念他老人家!”
“你答应回雁湖啦?何时走,明天么?”
“好的,愚兄与你明日走!”
“啊哟,那就太好啦!我把刀法传你,这一来,师傅就不会怪我了。”
“你我不说,师傅又怎会知晓?”
“我们不该欺骗师傅。”
“这也算不得欺骗。这样吧,小师弟先回旅舍去,愚兄还要处置一些事务,明日师弟来此,我们一早动身!”
“好、好,师兄总算有良心,师傅见到你,不知会有多高兴!”
秦玉雄乏了,打个哈欠,绝技已到手,他对郎戈已经厌烦,所以随口答应明日去探望师傅,这会儿他要躺到床上去歇歇了。
“就这样吧,师弟,明日一早出京师。”
他再不提要郎戈搬来住的事,而郎戈心里却盼着他的邀约,多么希望能与他朝夕相见,促膝谈心,六年来,他就等着这个时刻。
他鼓起勇气提醒秦玉雄:“师兄不是要我过来住么?我这就去取衣物…”
秦玉雄一皱眉:“不必了吧,只是一个晚上。这样吧,明日一早我就去找师弟,带匹好马给你,你不必再到我这里来。愚兄要打点行装,还要到相府去请求相爷恩准,事多着呢!”
郎戈甚为失望,不好再说,只得告辞。
回到“春阳”旅舍,一进门,就见东野焜和两个男女在长椅上坐着,不由一愣。
东野焜见他回来,忙站起身道:“小师弟,你回来了,我们等你半天了呢!”
郎戈皱了皱眉:“有事么?”
“有话对小师弟说,回房细谈如何?”
他想拒绝,但见到二师兄急切的神色,心又有些软下来,便道:“走吧!”
一行四人上楼来,在屋里坐下。
郎戈认出另外那个男的就是二师兄的朋友,骗他说有朋友在大师兄手下的林毅,而那个女的有些面熟,却似在哪儿见过。只见她双目红肿,满脸忧戚,不禁感到奇怪。
“二师兄,有什么话,请说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