岳见一语生效,心头微松,这时他已累得额头见汗,真气略喘,至此,他才知道“神州四异”虽然功力盖过七大门派,但要讲起实力,七大门派也不可轻侮。
但是他怀疑这名震武林的罗汉大阵,当年怎会挡不住“红灯教”的侵犯。
他岂能想到当年红灯教侵犯少林时,计划周密,快若迅雷,根本不容许少林有时间摆阵…
宋岳一面想着,一面默默调息真气。
倏见前山一条灰影,飞驰而来,一到崖前平场,略一张望,即趋前到通智僧面前,躬身禀道:“红灯教发现寺前香主被害,传出警讯,现在嵩山分舵的教徒兴师问罪,经堂主持师叔解释敷衍,来人一定要本寺担起责任,交出真凶,声势汹汹,无法抑止,着弟子面谒请长老定夺。”
宋岳闻言一惊,心想:“这里事情尚不知怎样结果,强敌已临,真是—波未平,一波又起。”
只见通智僧寿眉微皱,望了宋岳一眼,道:“回去请经堂主持,尽力敷衍片刻。由老衲禀报掌门之后,再行决定。”
传报的年青和尚,躬身合什,应诺而退,转向前山奔去。
这时,通元僧出现洞口,朗声道:“掌门接见宋岳!”
宋岳连忙长剑归鞘,大踏步地穿过群僧,向石洞走去。
一到洞口,只见通元僧满脸不愉之色,微一挥手,领先入洞。
宋岳冷冷一笑,跟着通元僧进入少林掌门坐关圣地。
一人洞中,即见一相貌庄严的年老和尚,盘坐于一张床上,双目微合,犹如入定。
通元僧急趋前二步,肃声禀道:“四异后人宋岳,奉谕叩见掌门!”说毕,侧立一旁。
宋岳闻言暗暗嗤鼻,忖道:“如今我身为罗浮掌门,岂可向你们叩见!”心中想着,已缓步上前,一拱手道:“宋岳谒见掌门。”
禅床上老和尚,双目微启,见宋岳竟如此托大,脸色闪过一丝不悦之色,沉声道:“老僧通慧,忝掌本寺方丈,闻小施主身怀三家之长,不知是四异何人之徒?”
宋岳道:“家父宋义,四异之首!”
通慧道:“原来是宋义之子,‘神州四异’昔年虽名重武林,艺震江湖,但对本寺仍有礼让之心,小施方纵横少林,视本派长老如无物,老衲实为令尊扼腕而叹!”
宋岳哪有不清楚这位老和尚言下之意,是说自己不知礼数,心念一转,长话短说,故作不体会道:“在下为武林劫运,情非得已,尚望大师包涵!”
通慧冷哼道:“小施主能以天下为己任,老僧钦佩,但掌毙红灯教香主,击断本寺万佛碑,如此蠢动,未救苍生,先已陷入万劫不复,施主可曾想到?”
语声甫落,通智长老已匆忙进洞,脸色惶惶,对掌门躬身道:“红灯教为寺前尸体,坚要本寺交出真凶,经过一时敷衍,现在已无法抑制,声称如交不出凶手,只有以…”
说到这里,语声忽停,通慧掌门道:“他们是说只有以本掌门之命相抵吗?”
通智僧微微颔首,宋岳已哈哈大笑,道:“贼子妄言,长老何必理会,人是在下所杀,此间事了,看在下把他们一个个打发!”说到这里,一转语锋对通慧道:“事已紧急,在下实不愿拖累于贵寺,在下此来,惟求贵派‘碎碑掌谱’一观,即行奉还!”
通慧道:“碎碑掌法虽是少林绝艺,但老僧自知尚比‘霹雳拳’‘狂风掌’稍逊一筹,施主为此不惜代价,坚求一观,莫非其中另有缘故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