!”
宋岳一听,脸色顿寒,傲然道:“难道贵派就苟安图全,不以武林苍生为念?”
玄妙脸现难色,期期道:“掌门欲请施主设一二全之计!”
宋岳冷削道:“计无二全,惟有一策,贵派既怕红灯教要挟,就看看在下一人是否也能扫平武当!”
此言一出,武当一干道侣,脸色骤变!
玄妙道长神色变怒,连退二步,长剑呛琅出匣,道:“施主不顾大体,逞一己的私仇,贫道不敢苟同!”
宋岳眼中杀机倏起,朗声道:“武林受红灯教之害,并非宋岳一人,而敢向恶势力挑战者,却惟区区之身…”
语声到此,倏见酒叟哈哈一笑,打断宋岳话头道:“别忘了,还有我老头子,玄妙,我老头子与贵派交情也非泛泛,但宋老弟既称借观大罗剑谱与武林劫运有关,我老头子今天却要站在宋老弟这一边。”
酒叟的挺身仗义而出,不但使宋岳感到意外,也使武当一干道侣怔愕不止。
此时,宋岳对酒叟敬佩之心,油然而生,感激地望了他一眼,只见玄妙神色难堪已极,缓缓道:“酒叟施主难道不肯为敝派一想?”
“哈哈!老道士尽可答应,红灯教如对贵派不利,我老头子以死搏之!”
玄妙似为酒叟豪气忠义所动,微一咬牙,道:“施主既不惜生命,贫道又何惧兵解,宋施主,不论掌门意见如何,贫道就带你入观,一看剑谱。”
语声之中,长剑还鞘,正要起身,倏然一阵宏量的厉笑声,破空传至,场中顿时出现三个身穿红灯标志的紫衣人。
左边一个脸如赤盆,偏目小如豆。
右边的身如竹竿,脸色青白,犹如僵尸一般…
中间站着一个瘦矮老者,额无主骨,眼无守睛,一副怪相,只见他冷冷一笑,道:“玄妙,本教命令,贵派难道没有收到?”
红灯教徒的突然出现,虽不出各人意料之外,但一干武当道士神色皆形一变。
玄妙凛然倒退二步,道:“贵派吩咐,贫道已经得知!”
瘦矮老者阴恻恻道:“既然知道,怎不遵守?”
玄妙抗声道:“施主怎知本派没有遵守?”
瘦矮老者冷哼半声道:“谅你不敢…”
语声未落,酒叟哈哈狂笑,道:“南北二叟齐名武林,想不到你这老怪物,竟甘心作贼,投靠了红灯教,老夫真替你羞煞!”
宋岳闻言,才知这矮瘦老者竟是南北二叟之一的“南怪”心中一紧。
只见怪叟冷冷道:“原来你这酒鬼也在这里,正好,教主谕邀尊驾三次,不知考虑好否?”
酒叟呸地吐了一口唾沫,不屑道:“我老头子酒醉心不醉,要我做红灯教走狗,除非红灯变成白灯,你们这批人都死光。”
宋岳胸中大畅,对酒叟更加钦佩,心想难怪他刚才说:“敢揭竿而起者,并非惟你宋岳一人…”意下之言,敢情还有一个酒叟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