胀,不觉暗暗吃惊。
想起商亚男,想起一年后的“罗浮”论剑,宋岳仰天长叹,喃喃道:“这怎么办?这‘残血掌’难道治不好吗?”
他心中一片焦急,的确,伤势如拖下去,他不知自己身体会发生什么变化,而且许多重要的事情,都无法去办,这情形实在太糟了。
宋岳悲伤地想着,身内却在发热,但身外感到一阵凉意。
他望望月光,已快四更,心想,先找一个地方休息,再慢慢设法,心中想着,长剑归鞘,正想绕道而走,目光扫过这堆乱石,倏又忖道:“石阵摆在此处,如被无辜之人闯入,岂不又出不来,不如毁去。”
想到这里,双掌就近向一堆乱石挥去,哗啦啦一声,那堆石头,竟只落下几块,下面的丝毫未动。
宋岳心中一阵悲切,这种现象,证明自己真力因阴阳二气之不能融合,功力已减低一半以上。
正这时,半空倏然响起一阵长啸,五道光影,疾掠而落。
宋岳心中一惊,忖道:“又来了什么人物…”这时他在功力大丧之下,真怕又遇到什么对手,忖思中转身目光一瞥,只见场中已停立着五位彩衣飘飘的女子。
而其中一人正是自己亟待觅访的范纨兰。
其余四位女子三位与范纨兰一样,一身彩衣,鲜艳之极,为首女子彩衣上却多了一只宝石镶装,栩栩如生,振翅欲飞的蝴蝶,容貌比其余女子更为冷艳。
宋岳一见范纨兰,心中一喜,忙喊道:“范妹妹,这许多日子你跑到那里去了?”
只见范纨兰向宋岳微微一笑,点点头又摇摇头,目光中似懂非懂,似知非知,一片茫然之色。
宋岳看得剑眉微皱,大感疑惑,弄不懂好好一个聪明灵利的范二妹,怎会变成这样。
只见那衣上戴着宝石蝴蝶的艳冶女子目光一飘地上三具尸体,娇笑一声,道:“你就是‘罗浮’掌门宋相公了!”
宋岳急急道:“正是,请问范姑娘怎样了?”
那女子微叹一口气,道:“范姑娘因受巨大刺激,心神丧失,故对宋相公已认不出来。”
宋岳闻言一愕,只见她又道:“宋相公,地上已死者是否秦中二神之后厉天啸及曹刚?”
宋岳心中一怔,道:“不错,请问你是谁?怎会认识这二人?”
“奴家及侍身婢女,江湖上称彩衣四蝶,不过自收容范纨兰后,如今变成彩衣五蝶了。至于这二人,昔日曾对奴家游说,合力找相公寻仇,但为奴家婉拒,故而知道其来历。”
这身佩蝴蝶女子缓缓说来,声如黄莺,配上一副艳冶容貌,令人销魂酥骨。
宋岳听了,暗暗惊疑,喃喃道:“彩衣五蝶?”
那女子倏然嘤声娇笑道:“不错,奴家是四蝶之首,梅芳贞,相公大约早闻奴家声名。”
宋岳微微一笑,心想:“我根本未听说过,你这岂不自己脸上贴金。”心中虽这样想,但表面上却不得不表示耳闻,故微笑一下含糊过去。
但是,他心中有一分困惑,堂堂四异之后的范二妹,竟变成梅芳贞的婢女,这情形太以讽刺,而且范纨兰以往个性,决非自己甘愿,转念至此,不禁星眸凝视范纨兰脸上,察看究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