飞羽仙子”急怒攻心,心浮气躁,哪能再躲得这诡奇一招,眼见一张娇脸,立刻伤在剑下,蓦地——场边林中,响起一阵尖叱。
“商姐姐,你不可以,手下留情!”
喝声一出,二条纤瘦的倩影,立刻从林中飞泻而出,掠落场中。
正是范纨兰及文芷鹃。
商亚男混乱而被愤怒吞蚀的神智,骤然清醒,暴身而退,仗剑木立,望着突然出现的范、文二女,一动不动,像是中邪一般。
“飞羽仙子”耳闻喝声,眼前剑光骤敛,也被这种变化所怔呆,目光一扫入场二女,当目光碰到地上恍动的长发时,忽然一声悲啼,双手掩面向林外掠去。
商亚男此刻心中是苦是甜,见“飞羽仙子”身形一恍而逝,口中喃喃道:“我这是为什么?为什么?唉,走吧,我不谅解宋岳,而现在宋岳也不会谅解我!”
喃喃声中,她向范、文二女微微施礼,身形一晃,立刻消失在黑夜中。
范纨兰一见这种情形,轻轻一叹道:“情之害人不浅,文妹,我也想下山走走了!”
文芷鹃沉声半晌,感叹地道:“四异之名,已成历史,岳哥,唉!他也有不得已的苦衷的,于是眼见心中痛苦,倒不如不见为净,范妹妹,百花谷中,正好无人,你就与我终生相伴,一齐住罢!”
范纨兰轻轻一叹,默默颔首,两条人影,立刻向山下掠去,瞬息只剩下二粒黑粒,冉冉而逝。
夜恢复了宁静。
月影西斜,星色有些凄迷。
而随着时间,东方发出黑白之色,一天黎明又开始了。
口口口口口口
宋岳一夜好眠,倏然醒转,他发觉自己的荒唐,从来没有睡得这样死过。
这时,他想起昨天的事,决定必须先见商亚男,说出自己决定的经过,以及“飞羽仙子”合体疗伤之情形。
想到这里,他霍地起身,略为梳洗,立刻一整衣衫出房,向宾舍急步走去。
一到商亚男房外,只见窗户大开,心中一怔,探首一望,见桌上留下一张纸条外,床上已空空没有人影。
宋岳心中一惊,掠身人房,抄起纸条一看,见是满纸怨恨之言,最后是告别之语。
宋岳心中一声长叹,缓缓开开房门,再到“飞羽仙子”房中,一看也不在。
这时,他心中有些慌急,晃身出门到范纨兰、文芷鹃房中,想问问,目光一瞥,窗户大开,人影皆杳。
他心中一沉,掠身向罗浮宫外追去。
刚奔到人口牌楼,迎面一条人影飞掠而至,目光一瞥,竟是“酒叟”忙停身急急道:“前辈,你看到她们没有?”
“酒叟”脸色凝重,停下身形,摇头道:“我发觉时间虽早了一步,但仍然没有追着。”
宋岳身形一晃,道:“我去搜寻看看…”
“酒叟”一把抓住宋岳,叹了一口气道:“老弟,消耗精神,没有用!”
“但是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