讨教!”
他从背上取下一支蛇形鞭,舞了几个鞭花,当即向秦玉雄打了过去,施展一路鞭法,点、截、挡、盘、扫、摔,但他立即遭到对方的快速反击。眼前刀光一闪,森森寒气便罩上了身,只觉有七八把刀同时向他周身上下要害出招,他虽尽力遮挡反击,但终究摆脱不掉刀光泛起的幻影,迫得他只有尽力防范。
每次蛇形鞭与对方腰刀碰击时,只见火花四溅,只震得他虎口发麻,蛇形鞭几乎脱手而去,把他惊得魂飞魄散。
这一生,他从未逢到过这样可怕的对手,他知道自己撑不过二十招。他本不该与这样的人交手,无仇无怨,只因咽不下一口气,现在付出的代价就太大了,他在金刚门、在京师树立的威望,全毁在这小子手里了。
突然,右手腕一痛,蛇形鞭捏不住了“叭哒”一声掉在地上,紧接着左手腕一麻一痛,他慌不迭往后跳出圈外,对方也在这刹那间收了式。低头一看,两只手腕鲜血直滴,只好让两个门人弟子替他敷上金创药。
秦玉雄刀已入鞘,双手往后一背,扬声道:“还有什么人不服?只管放马过来!”
副总教头方玉豹又惊又怒,连彭天翔都败在这小于手里,自己又怎能对付得了他?但如此怯阵,岂不毁了金刚门的声誉?他把心一横,正要出阵,却听西北角上人群喧乱,有十多个人挤了进来,认出是飞龙堂的人,心里不禁一宽,合两家高手,不信就治不了他。
飞龙堂为首的是少堂主俞剑、俞秀娥兄妹和二教头陆恒义、大教头潘泰兴,那负伤的三教头常俊也跟了来。
方玉豹连忙迎了过去,低声把刚才交手的情形说了,直听得飞龙堂的人耸然动容,这姓秦的果然不是泛泛之辈,不可小觑了他。
少堂主俞剑小声道:“不管他有多高的功夫也要见识见识,这是人家找上门来的,想避也避不开。走,由我们飞龙堂接他两阵。”
秦玉雄见又来了对手,其中还有个小姑娘,便仔细打量她。
这妮子生得嫣嫣润润,面目姣好,虽比不上紫星红梅和白艳红,但却自有风韵,十分可爱,与宣姑娘也差不到哪儿去,不知她在飞龙堂是什么角儿。
那姑娘正好也在打量他,见他目不转睛盯着自己,不禁又羞又恼,便狠狠地瞅了他一眼,把目光转向秦玉雄身后的两人。
此时俞剑不欲公开身份,示意二教头陆恒义上阵,以便探查秦玉雄的刀法。
陆恒义使的是雁翅刀,他亮出兵刃,道:“姓秦的,飞龙堂二教头陆恒义讨教!”
秦玉雄把头一抬,望着天空,冷冷道:“你不是对手,快把俞松寒叫来!”
俞秀娥大怒,刚要张口大骂,被其兄俞剑止住,示意不要出声,这才噘着嘴忍下。
陆恒义怒道:“小子你也太目中无人,快亮出兵刃,陆爷我可要动手了!”
秦玉雄道:“你真要不自量力,那就动手试试,保管叫你后悔莫及!”
陆恒义不再出声,立即抢上一步出手。
突然,一道白光从对方手中闪出,其速之快无与伦比,自己一刀若继续往对方头上砍,那么刀还未触到对方,自己就先死在对方手下。因为对方后发先至,比自己快了不知多少。
这一下,惊得他急忙抽身后退。
但是,这一刀虽然避过,第二刀第三刀第四刀却接踵而至,他拼命格挡闪避,但一刀接一刀眨眼间又向自己身上砍到,他只有招架退让的份,毫无还击对方之力。不到片刻,他就绝望地想到,自己顶多再挡三刀,就会毁在对方刀下。
这种感受,他生平从未有过。
突然,腕臂一痛,雁翅刀脱手落地,眼前白光一敛,对方已收式停立,两眼望天。
陆恒义直气得咬牙,但又无可奈何。
站在一边的俞剑、潘泰兴、俞秀娥也惊得目瞪口呆,二教头陆恒义,居然没走过十招。
这姓秦的刀法,当真是不可思议!
俞剑马上悟到,今日的确不该来,自己受辱事小,飞龙堂的名誉要紧。
可是,已经贸然而来,又怎能贸然而去?
他顿时陷入了进退维谷的境地。
若是不战就走,定让大家耻笑。
若是留下再战,输了也仍然受人耻笑。
正犹豫不决之际,只听秦玉雄冷笑道:“秦大爷早说过,你们不是对手,快把你们的当家人叫来,与秦爷当众作一较量。否则,秦大爷就一家一家找上门去,毁了门面,砸了招牌,飞龙堂、金刚门从此在京师除名!”
这话说得又狠又毒,霸气十足。若与两家没有深仇大恨,又怎会如此咄咄逼人?
俞剑心一横,拼了命也要与他一斗!
他立即抽出长剑,也不说话,一个乌龙戏珠,剑尖直取对方咽喉。
俞秀娥早就按捺不住,娇叱一声,剑尖直朝对方腰肋戳去。
两人刚一出手,突见白光一闪,对方刀尖已向自己心窝点来,后发先至,慌得两人赶忙变式换招。但是对方招式一招接一招,一招紧似一招,直迫得兄妹俩连连后退。
大教头潘泰兴担心少堂主有失,连忙一抡扑刀,加入战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