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要称王称霸么?明年要是找到华山派头上,难道我要叛师背派,去华山…”
“这怎么会呢?梁兄未免多虑了…”
“我问你,金龙会凭什么要别人听令?这是一个正道帮派做得出的事么?”
“咦,照你说又该如何?”
“我看我们还是及早脱身的好,以免异日越陷越深而不能自拔!”
“梁兄,你怎能说出这样的话!你这不是想背叛么?前任会主怎么死的?难道你没听说?
凭那位前辈的武功尚逃不了一死,何况…”
梁公柏道:“好,就算我们在会里呆下去,迟早也不会有好下场!”
伏正霆冷眼旁观,不声不响。
秦玉雄道:“这可不见得,金龙令实力之强,这世上有哪一个帮派能与之相比?更何况还有相爷做靠山,又谁能斗得过金龙会?”
梁公柏道:“秦老弟,你我均系名门正派出身,行的该是侠义道,可金龙会…”
“梁兄,你是金龙会的巡爷,你只能按总坛的旨意行事,别的不要再说,否则引火烧身!”
伏正霆道:“我们既已入会,就只有奉命行事,梁老弟你就别说了吧!”
秦玉雄道:“我已经很累,两位去歇息吧,明日还有许多事做呢。”
梁伏二人起身回屋,秦玉雄恼怒不已。这梁公柏前怕虎后怕狼,他那张嘴迟早要惹出祸来,到时还会连累了自己,以后对他可要小心些,不能让他毁了自己的前程!
两天匆匆过去,第三天一早,秦玉雄、梁公柏、伏正霆、陈志鸣、陆望、周涛做一路,金刚门其余人由周涌率领做一路向山东进发,两拨人相差不到半个时辰的路程。
这天来到清河县府,已是夕阳衔山时分,找了家大旅店住下,六人到同店的酒楼吃饭。
此时顾客盈门,生意兴隆。六人在靠窗处找了张桌子,叫了酒菜。秦玉雄注意到邻桌有两个四十多岁的中年文士,不时盯着一棵柱子看。不禁动了好奇心,顺他们眼光看去,只见柱子旁一张桌上,坐着个三十六七的儒生,正自得其乐地自斟自饮。这儒生温文尔雅,生得玉面朱唇,只美中不足的是,额头上有块不大的紫色胎记。
秦玉雄心想,这儒生长得虽英俊,但是两只眼睛有些邪气,也不知是什么人。看他穿着华丽,一尘不染,自是富家公子出身。
那儒生无意间和他眼光相接,也把他打量了一下,还对他笑了一笑他情不自禁地回他一笑。
那儒生高兴地点点头,抬起手招了招,意思叫他过去。
他摇摇头,指了指其余的人,意思是他有伙伴,不便离开。
书生不听,干脆出声道:“这位兄台,何不过来一叙?”
人家出声叫你,总不能不给人面子,况且他觉得此人有股说不出的吸引力。于是,他低声对众人道:“我去去就来!”
众人也把目光对准了儒生,却看不出他的路数,正好酒菜端来,便忙着吃喝。
秦玉雄来到儒生桌前,儒生忙起立让座,又叫小二添了副碗筷来。
秦玉雄道:“不必不必,我那儿还有…”
儒生笑道:“还有同伴是么?那又有什么要紧?你我萍水相逢,也是有缘,彼此喝上一杯就各自东西,兄台又何必太拘泥!”
秦玉雄道:“如此,叨扰一杯!”
两人喝干了一小杯,儒生又把酒斟上。
儒生微微一笑:“在下见兄台生得人才一表,可谓玉貌丰神,英气外露,且腰携兵刃,不知是哪个名门大派的子弟?”
秦玉雄受捧,心中高兴,道:“在下乃风火刀王赵师傅的弟子,风火刀王秦玉雄。”
儒生惊诧地扬了扬眉:“啊哟,兄台就是新近在京师扬名的秦大侠!久仰久仰,幸会幸会,真想不到会在清河县城遇到尊驾。”
“兄台贵姓,怎知在下居停京师?”
“秦大侠在京师万儿响亮,自会传到四面八方,在下游荡江湖,早就听说兄台大名了。
不知兄台是回京师呢还是正好相反要往前走?”
“在下正是离开京师,今日路过此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