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野焜不愿撒谎，红着脸呐呐：“是的，他总是了小弟几年师兄，所以…”

如澄忙问：“谁占了上风？”旋又：“秦玉雄岂是小师弟的对手，只是囿于旧情，小师弟不伤他罢了，对么？”

二狗大喜，嚷：“啊哟我的小祖宗，原来如此，不然我好生着急，对付不了秦玉雄，又怎能对付金龙会呀！’’

饭后，如澄如愚带大家到后庄绕行，尚有两幢房屋未被火焚，离众人所居之有十多丈远，房屋后边是庄中人自耕自开的田亩，直延伸到一片林之前。如愚说很可能有人逃了树林，但林延绵数里，他二人无法寻找。

孙朱二人应：“好，一言为定！”

在路上，一行人整整走了二十天，才来到济南府。

朱丰：“咱弟兄俩久慕如澄大师侠名，如今大师为集贤庄的冤魂，没有了功力还有胆量向金龙会叫阵，这份胆气叫咱弟兄佩服，咱们正是要去集贤庄，守候在大师左右，只要咱俩活着，决不让大师毫发受损！”

三娘轻笑：“直人，见为实。”

如愚：“集贤庄三位庄主与如澄师兄好，贫僧随师兄于前两年到过此地。如愚师兄劝告三位庄主接纳黑上改邪归正的人，三位施主欣然采纳。未料集贤庄两年后会遭此劫，为探查行凶之人，贫僧与师兄商议来此颂经超渡亡魂，并将此讯传江湖，这样一可引来敌人，二可招来虎余生的庄丁，以明了当日的情形，以便追查凶手。在此地我们已住了半月有余，迄今还未有人上门。”

如愚一笑：“如澄师兄，你不必担忧，小师弟必是未曾还手，只是招架躲闪而已；”

这也是师伯当年牵挂之事。”

一行人就在集贤庄安顿下来。

孙彪朱丰连说不敢，举起杯一饮而尽。

第二天一早，奔向城西集贤庄。

沈志武：“秦玉雄恃技凌人，攀龙附凤，已名利场中而不能自。太湖之役有他，足见他已成为金龙会中之目。”

东野焜：“这是当真？”

朱丰：“大师，晚辈有一言，不知当说不当说，若有得罪，请大师原宥！”

东野焜大喜：“好极，明天就往山东去！”

“当年如澄大师失去功力，如今…”

如愚笑：“我师兄功力早复，只是江湖上尚不知晓，施主但请放心就是。”

吴小东：“东野兄与秦玉雄已过手，只不过东野兄蒙着脸他不知罢了。”

二狗摇：“恕我直言，东野兄能把东岳三君惊走，却被秦玉雄用刀划破了衣服。”

东野焜还未及答言，孙彪、朱丰推开众人来，朝如澄大师行礼：“孙彪、朱奉参见大师！”又立即向东野焜行礼：“我等无知，冒犯了大侠，请大侠恕罪！”

“我是东野焜呀，两位师兄不认识了么？’’两个和尚闻言顿现喜，倏地站了起来。

冯二狗忙：“朱老二，你那脑袋瓜真是榆木成的么，我二狗什么时候骗过你？”

众人回到旅舍，早早安歇。第二天清早城，孙朱二人已等在那里，于是一同上，往山东去。

如澄：“小师弟宅心仁厚，这自然是好的，但对凶徒起仁慈之念，却不能使彼等放下屠刀，立地成佛。集贤庄向不与江湖黑白两结怨，却依然脱不了一劫！恶人不除，后患无穷，小师弟今后务必除恶务尽！”

如澄问东野焜：“小师弟，是这样么？”

吴小东：“生活琐事有在下张罗，炊饭嘛不敢擅专，自有二位巾帼劳。”

孙彪：“没错，咱们是听熟人说的。如澄大师当年力斗夜行失去功力的事人人知晓，他老人家一向受到江湖朋友的崇敬，有人亲见到老人家的住屋，决不会说的。”

孙彪、朱丰大喜：“恭贺大师！”

东野焜又说孙彪、朱奉两位，要到此守护失了功力的如澄，愿与他生死与共。

众人闻言十分惊诧，老和尚竟这般看重东野焜，尤其是孙彪朱丰，更是惊诧无比。

三娘四姑对他们也颇为称许。

如愚请大家室就坐，东野焜把众人一一引荐给两个和尚，并简略讲了下山经过，只略去凌晓玉一节。

如澄：“阿弥陀佛，两位义薄云天，不畏邪，老衲多谢了！”说着合掌行礼。

当下便试探着：“是如愚、如澄师兄么？”

张逸鹏激动地举起酒杯：“两位豪气云，叫小弟好生佩服，小弟敬两位一杯！”

东野焜：“师兄怎会这般说，愚师弟虽跟从师傅五年，但资质愚鲁，功夫练不好，哪里及得两位师兄，今后要靠两位…”

如愚：“金龙会势力那样大，非贫僧始料所及，好在小师弟终于山，今后降卫，全仗小师弟了！”

孙彪：“二位大师来集贤庄的消息已经在江湖上传，我兄弟二人是在江西境内听说的，只要再等些时候，定有人上门投奔。”

如愚：“这一幢房屋不知何因未被烧毁，共有六间居室，一间厨房，这附近有几个村庄，可买米粮，各位自行安排吧。”

吃完饭，冯二狗和孙朱二人约定，第二天一早在东门外会齐上路。

孙彪、朱丰慌忙回礼，连说不敢。

东野焜笑：“无妨无妨。在下本不称如澄大师是师兄的，奈何他老人家称我师傅为师伯，我只好称其为师兄了。”

孙彪摇：“凭如澄大师的修为，江湖上谁又称他老人家的师伯？咱不信！”

如愚：“当年师伯嘱咐愚师兄和小师弟一同行，此地事毕，就随小师弟上京师。”

两个和尚双目一睁，把众人打量了一番，然后注视着东野焜，也不说话。

吴小东、冯二狗、侯三娘、侯四姑见如愚大师如此尊敬东野焜，足见其武功之明，不由对东野焜更增一分敬意。听老和尚今后随东野焜上京师，一个个欣无比。

“施主但说无妨。”

三娘笑：“好，你去买菜来，我和四姑这就下厨，两位大师的素餐也由我们办。”

东野焜心中暗赞这两人是好汉，对二人印象极佳。

东野焜怕引起争执，连忙岔话：“两位愿不愿去集贤庄？”

东野焜：“秦师兄施的风火刀法，前四十九招我见过，后三十二招大约是赵师傅新创的，十分厉害，尤以最后一招威力最大，一气攻八刀，

如愚：“阿弥陀佛，原来是小师弟！愚师兄曾在五台山大显通寺等候小师弟，后闻集贤庄惨遭横祸，只好先到此探查，没想到小师弟却找到这里来了！”

东野焜五年前与他们只过一个晚上，第二天他们就离开，所以对二人形貌已认不真切。

沈志武：“金龙令驱使的全是手，两位人单势孤，岂不危险？”

朱丰：“东野兄，咱是痛快人，有句话咱直说了，老兄如此年轻，怎会是如澄大师的师弟？这不是太离谱了么？”

如澄：“好好一个集贤庄，竟被毁成这等模样，其行为极是残暴。贫僧以为，金龙会的领人，必是黑上的大，对付这等凶残之徒，小师弟万不能心慈手！”

二狗压低了声音：“听这两位老兄说，集贤庄又有了动静，如澄大师在那里结庐而居，替死去的义士颂超渡经，并在那里恭候金龙令再次光临，你们说巧不巧，要是我们的赶到五台山去，岂不是扑了个空？”

安恼：“你不信俺信，你这人…”

如澄：“寂空师伯走了么？小师弟何时下山？怎么到这里来了？”

四姑对着三娘咬耳朵：“这两人犟得就像两，不到黄河心不死！”

众人又转了一圈回来，在如澄房中坐下，三娘四姑又替大家斟了茶。

天已晚，找家旅舍安顿下来。

忽听一阵木鱼声传来，循声寻去，只见庄后有几间未被烧毁的平房，其中一间门敞开着，有两个和尚盘脚坐在两张太师椅上，相对闭目颂经。

孙彪愤愤然：“集贤庄收纳愿意归隐的江湖人，不分黑白，一视同仁。金龙令无端寻衅，斩尽杀绝，人神共愤。如今如澄大师义薄云天，以伤残之躯尚敢向金龙令叫阵，我等血汉，岂能为保命那缩乌？”

东野焜：“两位要去集贤庄，大家正好一路，如澄大师真要在那里，小弟的话就可以得到证实，二位以为如何？”

两个和尚听了十分震惊，原来金龙令系金龙会所发，连东岳三君也是会中人，怪不得集贤庄难逃此劫。

东野焜连忙还礼：“两位不必如此，没有两位指引，在下还要跑到五台山去呢。”

如澄如愚连忙向侯三娘致谢。

众人见到的是一片废墟，断残垣，焦木碎瓦，满目凄凉。

冯二狗：“东野老兄从来都是抬贵手，就连恶陀普济、黑衣女妖彭桂兰之，他也只把他们惊走完事。”

敲木鱼的和尚材枯瘦，年近六旬，另一和尚不足五旬，材大。

如澄：“江湖传闻，有一使风火刀法的蒙面人，在集贤庄杀了铁判官翁梓，贫僧推断此人必是秦玉雄。他与小师弟曾有同门之谊，但他若是与金龙令有渊源，小师弟当如何置？

家共坐一桌，孙彪又要了一桌菜，几壶酒，说他二人请客。

东野焜：“师兄到此有几天了？”

五十多里路程，一个时辰便到。

东野焜：“愚师弟受教了，今后还望师兄多多指教才是。”

如澄：“小师弟，你是师伯唯一传人，愚师兄怎及得上你，千万莫这般说！”

大家翻下，缓缓庄。

在后庄破损的厩里，吴小东找到了一辆运货的车，他说可到城里买应用之了，无须再雇车，明天就可城。

如澄大惊：“咦，风火刀法真这般厉害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