备上来取我性命吧!”
黑胡子拂动了一下,齐承浩粗暴地道:“很好,雷一金,这可是你自己找的,怨不得我们心黑手辣!”
雷一金一拍马儿臀部,马儿轻嘶一声便跑开去,精神抖擞地搓搓手,如像要参加某项有兴趣的游戏,那般兴致勃勃:“不用客气,各位多少年来,你们也从来没有‘天官赐福’过,哪一回不是心黑手辣呀?”他仰头吁了口气,又感慨地道:“只是,这一次你如此做法,未免太令人惋惜。”
齐承浩怔了怔,疑惑地道:“什么意思?”
雷一金目光向四周一扫——那些“浮图岗”的凶神恶煞,早已个个磨拳擦掌,跃跃欲试了,他一点也不紧张,好整以暇地道:“很简单,齐老大,表面上,你们是为朋友两肋插刀,如临大敌般纠集了这多人来找我麻烦,如果你们浮图岗的人在我手上栽了筋斗,那时,你该怎样扪心自问,他们的生命是怎么失去的?我以‘仁慈’之心,拯救临生死边缘的人,却遭到你们无数的围杀与伏击。待凶恶之人何能仁义?
你不杀他,他即杀你,齐老大,你只是与“人屠廖冲”有歃血之盟,虽然订有相互支援条约,可不是要你助纣为虐,不要仗着有几手功夫,手下多了几个人,就不知天高地厚,罔顾江湖道义,须知‘龙图刀’它代表正义,它之所以能使邪魔颤栗,因为它饮的血,都是江湖恶名昭著,人人必欲除去的魔星恶煞。”
齐承浩蓦然仰天狂笑——声,浩然地道:“好,好,好嚣张的口气,别人惧你‘龙图刀’,我‘浮图岗’‘秦广王’齐承浩可不在乎,现在,你就试试你这把刀还能发挥什么作用?”
雷一金慢条斯理地道:“究其原,罪魁祸首是‘三元会’的魁首‘大魔刃’桑青,他霸占其属下未婚妻,为了使春光不外泄,无优无虑地过那些左拥右抱的快活日子,给晏修成加上一个染指其姬妾的‘莫须有’罪名,可是,天不从人愿,偏偏鬼使神差地让我遇上,为了杀人灭口,便先下手为强,怂恿着他的同路人以及他的爪牙抢在我的前面来截住我,你们这种做法,是偏袒他的恶行,助长他的淫欲,替桑青一个人的色心拼命而已,实在令人惋惜,也太不值得了!”
齐承浩黝黑的老脸不禁有些泛了紫,咆哮道:“胡说八道,满口厥词,完全是在挑拨离间,歪曲事实。雷一金,你这样的险恶,也就越发饶你不得。”
四周,所有的“浮图岗”党羽,个个沉默无声,每一张面孔虽然仍是扳得硬绷绷的,但眉宇之间有些不自在了。显然,雷一金方才这一阵抽丝剥皮的分析,业已在他的敌人心里蒙上层阴影。
雷一金洪亮朗声更进一步道:“各位好汉们,大家会是在外面混久了的人,招字都雪亮,这种‘师出无名’,为了一个人的私欲而要大家拼命的窝囊事,也是使各位这等聪明角色所应为、甘为的吗?桑青只不过是一个色魔、淫魔,又不是你们大家的老爹,这算什么名堂?伙计们,想想清楚,别上了当。何况,我们彼此原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啊!”齐承浩一看情形越来越不对,立即旱雷般叱一声,大吼道:“不要听这黄口小于胡言乱语,捏造事实。孩儿们,给我站住阵脚,马—上就会将这畜牲给拾夺下来。”
齐承浩双目如火,胡梢拂动,暴叱道:“拿下来!”
紧接着他的语尾“黑心棒锤”赵标第一个开始行动,他身飞闪,一支只有四尺、头粗尾细的红木棒锤已“呼”地砸向雷一金。
几乎不分先后地“独眼狼”孙超贴地暴窜,一柄如带也似的锋利缅刀在冷电掣闪中霍霍卷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