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能不告诉你,青松山庄的主人是白道人物,实力十分雄厚,庄上有很多奇人异士,而且你到达之前,他们恐怕便会得悉你将要赶去的消息了。”
雷一金皱皱眉,道:“大约是在我刚刚到马大器的家里的时候,隐伏于暗处窥探得知的吗?”
李善详细地道:“不错。在马大器与晏修成二人中计被掳之后,‘三元会’便一直不分昼夜,派了三个人隐藏在马大器宅屋外面严密监视,你才一赶到那里,三个人中一个连忙到我这里报信,另一个则快马奔往‘青松山庄’及‘二郎山’白龙坡‘三元会’总坛,剩下一个,仍然留在那里续窥行动,以便随时转告消息…”
顿了顿,他又道:“照这情形看,雷一金,他们早就料到你会来此地,又将赶赴他们那里一样,这其中,恐怕有阴谋!”
雷一金冷沉地道:“事先,当你惹下这桩麻烦的时候,可也会想到我会找上门来吗?”
李善语声沙哑地道:“我思考过了,我知道,你和马大器有着过命的交情,而且我也将这层考虑告诉了‘三元会’他们,但他们反叫我不用操心,他们说,你在发觉马大器等人出事之后,不会找任何人麻烦,马上就准去‘二郎山’和他们交涉,易言之,你便由:三元会’接下来了,轮不到我头上。
可是,我仍不大放心,我问他们,如果你真的来了怎么办呢?”
李善“格格”一咬牙,又恨恨地道:“他人装得一本正经地说,你如果真的来了,我只要把准备好的那番话——就是后来告诉马大器家人与李志中的那番话,讲出来就包管没有事,我当时一糊涂,想想也对,以为像那样说就可以,一推六二五,干干净净,事后瞒得马大器妻儿,骗起了李志中,我以为对付你也能生效。唉,想不到却不是那么回事,你根本就不听不信,一上来便先打了个满堂红!”
雷一金吃吃的一笑,道:“由此可见,‘三元会’的那些鬼孙子,根本就不将你的老命放在心上,他们也早就预料到你骗不过我了,可是他们却故意叫你出来顶缸,天下也只有你这等呆鸟,才会上这种邪当!”
李善躺在地下的上身,激动得微微撑了起来,咬牙切齿地道:“可恨之极,可恶至极,这些千刀剐,万刀的泼皮无赖,他们全是在玩弄手段,全是在利用我…”
雷一金闲闲散散地道:“幸亏你已想通了,虽然多少受了点罪,时犹未晚,总算还没有把一条老命赔上!”
李善愤怒地道:“我早晚要报此仇!”
雷一金笑吃吃地,道:“谨此预祝成功!”
扬一扬眉,他又道:“其实,我也早就盘算到‘三元会’此举除了晏修成的原因外,另外引我人股之意,但若能为我之手解决你,他们更是求之不得,我想,你那名投奔‘三元会,的小头目恐怕也正有此心,一个人不会忘记那种仇恨的,这小子一定早就向‘三元会’献计过了,而‘三元会’亦恰好藉此机会来个借刀杀人。嗯,可惜的是,我这把刀却不轻易出借呢!”
李善早气得青筋暴露,双目血红,他喃喃地骂:“好狠毒的一群畜生…好卑鄙的一干狗才…”
就在李善的切齿痛骂里,雷一金业已转身离开,他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大门之外。
当然,他也知道,这一走,只怕再回来就看不到李善了。
如他所说,李善是不会希望再与他见面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