雷一金大袖一拂,看也不看那人一眼,冷森地道:“滚下去,这里没有你插嘴之处!”
那黄衣人一怔之下顿时神色大变,他额上青筋暴起,喘息粗急,涨红着脸,愤怒至极地将两条又粗又短的手臂缓缓提起…。
雷一金嘲弄地一笑,向“地绝剑”萧坤道:“萧庄主,你‘青松山庄’平素的礼教是如此吗?”“地绝剑”萧坤目光不斜,严峻地道:“车轩,你身为总执事,应该明白庄中规矩,现在先记着,少时你自己前往‘白玉楼’请领规矩!”
车轩没敢顶嘴,眼中有惊恐色,额上也已微有汗渍!
“地绝剑”萧坤缓缓地道:“萧某驭下不严,倒教雷一世兄见笑!”
雷一金本待再讽嘲几句,目光正好瞥见萧玉投过企盼之色,连忙正容道:“是在下一时年轻气盛,言语冒犯之处,在此先行致歉!”
说完,并朝“地绝剑”萧坤拱手一揖!
“地绝剑”萧坤哈哈笑道:“所谓‘不平则鸣’,年轻人往往皆如此,此事已经过去,现在我们仍维持原议,本庄人选是‘文厅’厅主孟都,‘武厅’提尧提厅主,最后——场则由老朽亲自讨教,雷一世兄可有异议?”
雷一金道:“在下从命!”
“好!”萧坤一瞥孟都:“第一场由孟厅主讨教!”
一旁的老夫子干咳了一声:“老朽虽是读圣贤书,知道所为何事,但是身在‘青松山庄’,食人俸禄,不能不为五斗米折腰,自不免将东家的利益放在前面,这一点,年轻人你想必能够屈谅!
“那是当然,老夫子,俗语说得好,吃谁的向谁嘛!”
“对,对,对极,老朽正是这意思,只不过老朽会替人着想,会心平气和跟年轻人你谋求个解决之法…”
雷一金:“老夫子既为五斗米折腰,把贵上的利益先放在前面,这,还有妥善的解决之方吗?”
“有,当然有,老朽这解决之方,不但不伤双方和气,而且还担保雷一少侠你愿意一试!”
“哦!”“年轻人你莫非不信?”
“在下愿闻其详!”
“雷一少侠,老朽刚才已经说过,老朽不能不先把东家的利益放在前头,老朽食人俸禄,势必要挺身而出。维护东家利益,即称维护,难免力争,但老朽这力争不是打斗,老朽是个读书人,手无缚鸡之力,尤其这大年纪,一把老骨头,纵然想斗也是力不从心,所以老朽不得不改用其他方法与少侠你全力一斗。”
“哦!”“雷一少侠,你读过书吗?”
雷一金已听出玄外之音,这位老夫子要在“文”这一套上卖弄了!
当下笑笑道:“不多,读书几年。”
“只要读过书便好办,少侠,你读书不多,咱们就从浅易的着手。”
“老夫子的意思是——”
“雷一少侠,你可知道,老朽在‘青松山庄’所任何种职务?”
“哦!我明白了。”
雷一金一付恍然大悟之色,道:“既称‘文厅’厅主,当是不沾‘武气’,老夫子想必要跟区区在下文比?”
老夫子孟都附掌笑道:“对极,对极,你的确是聪明人,不愧是‘龙图修罗’传人,老朽正是要跟你文比,你意下如何?”
雷一金笑笑道:“人境随俗,客随主便,老夫子既有所命,雷一金自是应该敬谨尊从!”
“别客气,别客气,有道是‘相骂无好口,相打无好手。’你我虽是文比,但事关胜负荣辱,尤其是你为朋友,我为东主,一旦比试起来,自也是互不相让,你若是不愿意…”
雷一金含笑接口:“老夫子,由得区区在下不愿意,不接受吗?”“可以,当然可以,只不过你若是不愿与老朽比试,那就当弃权论,弃权就是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