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雷一金长长的“啊”了一声,道:“久仰,久仰,这两位的盛名我早已如雷贯耳了,一知道是他们二位,我就越发觉得今天自己的举止是做得鲁莽了。”
赖甫忠一时弄不清对方是真话抑是假话,道:“不管你心中是否确有此意,朋友,本堂奉劝你还是抽身退出为妙,否则,只怕你再是勇猛,得胜的希望亦是不大!”
雷一金慎重地点点头,道:“是,是,我也想抽手退出了。”
此言一出,耿玉珍不禁全身一冷,顿时如堕下万丈深渊,一种出奇的孤单与绝望感觉侵袭着她,以至在刹那间连她的眼圈都红了!
赖甫忠心中暗喜,得意洋洋地道:“朋友,这无疑是个有益的决定,本堂答应你,若是你知道悔悟,自愿抽手离开,刚才你那冒犯之罪,自可不再追究。”
雷一金露齿一笑,连忙拱拱手,道:“多谢了!”
赖甫忠微微颔首,形态间有些傲慢了:“以后,年轻人,行事之前务须多加细心,细为考虑,要不,恐怕你便没有今日这等好运了!”
雷一金躬身道:“金玉良言,我自当谨记不忘,赖堂主,我们这就走!”
赖甫忠听到雷一金词里有“我们”二字,不禁怔了怔。
他疑惑地道:“我们?哪个我们?莫不是你还有朋友隐伏在近吗?”
雷一金睁大了眼,也装成愕然之状道:“你不是叫我们乖乖离开吗?”
不待对方回答,他又紧跟着道:“我当然就和这位姑娘一同离开呀,你放心,我们会尽快走远,决不再与各位动手动脚。”
赖甫忠这一下把眼珠都气红了,他指着雷一金!
尖厉地叫道:“你你你…你这不知死活的混账小子!”
一侧,巫义也暴跳如雷地大吼:“妈的皮,可恶透顶,小畜生,小王八蛋,你耍我们的活宝是这样耍法的?你把我们全当成木头啦?”
一声冷凄凄的笑声响起,那圆脸的矮胖人物——“银红”史进第一次开了口!
他盯着雷一金道:“巫二哥,这小子从头到尾就是在耍活宝,吊胃口,他根本就没有一点点抽手退身的意思。巫二哥,他既想试试,我们何不成全了他,看看这位后起之秀到底有些什么能耐?”
方脸的“飞月”林冲也严厉地道:“便是他想去,我们也容不得他走,巫二哥我们全是干什么的?叫人家如此戏弄?”
巫义用力颔首,宏然地道:“二位贤弟说得有理,今天便把这不开眼的小子,与耿玉珍那贱人—起做倒!”
雷一金连忙大叫“苦也”他冲着啼笑皆非的耿玉珍道:“美娘子,看情形,我们得做同命鸳鸯了。”
长叹一声,他又道:“以下自幼孤苦,从来未享人间温暖,那佳人柔情,红粉蜜怜的滋味就隔得更远了,今日何幸,今世何幸?在下虽与姑娘陌路相逢,却能以陪同共死,相偕驾云西赴,做一对再世鸳鸯,这种机缘,实在多么美妙,多么神异?罢了,在下全心领死便了!”
赖甫忠暴叱道:“混账小子,你做的梦倒是美,同命鸳鸯,本堂要分你尸,剥你的皮,割你的肉!”
雷一金一指赖甫忠道:“你好狠心呀!”
就在这时,巫义蓦然大吼:“给我劈了!”
“哗啦啦”的环节暴响声中,一片寒光又急又快地猛砍雷一金头顶,距着三尺,那刀刃一偏,又诡异地削向头前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