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咱们犯不着充好汉。”
那和尚闻言之下,蓦地回头盯着公孙无咎,粗暴地道:“直娘贼,你说什么?”
公孙无咎估不到这凶和尚竟然这等狂妄,自己只不过话风沾了点刺,对方就敢直接毛了上来,公孙无咎也是一门之长,是个惯于吃生米的角色,这口鸟气叫他怎生受得下?重重哼了一声,他也怒瞪着和尚:“老子说你这囚秃驴心邪貌不正!怎么,你吸得了老子?”
和尚“呼”的站起来,双目中神光骤射,他口中冷笑道:“在佛爷面前这般张狂,想你多少也有点道行。孽障,佛爷今天就渡化你这混虫!”
公孙无咎大嘴一撇,缓缓站起来暴辣地道:“你狗肉吃多了敢性叫油蒙了心啦,找碴找到老子头上也算找八字生得巧,来来来,老子便看看你是怎么个渡化!”
一阵跋扈嘲笑起自大和尚口里,他身前踏出一步,蛮横地道:“孽畜,你竟是这等有眼无珠托塔李天王当作土地小神,这一遭,孽畜,我叫你不能见天睹日。”
公孙无咎一掖长袍,冷厉地道:“好极,不要在这里妨碍人家做生意,外面摆上!”
一直冷眼旁观的雷一金用手轻轻拦住外出的公孙无咎,他咳了一声,淡漠地望着对面的和尚道:“师傅乃是出家人,对人对事的涵养,应该较吾等凡夫俗子高超才是,只为了区区口头之言,便要大动干戈,未免道行太不到家。”
和尚满腹的肥肉一抽,狠毒地向雷一金道:“你要插手?”
雷一金眼帘半垂,毫无表情地道:“如何?”
冷森地狞笑着,而当那笑声方起,一溜强劲如天的锐风,已那么神鬼不觉地射到雷一金的双眉之间,来势之快,真是匪夷所思!
半垂的眼帘未睁,雷一金的身形猝然微蹲,同样的没有看清他有任何动作,眩目的银芒暴闪如同极亮的流电“铮”的一声脆响,一粒乌黑沉重的纯钢念珠已被切成两半“噔”“噔”飞嵌入楼梯之上!
雷一金神色如常,双手微提,深沉有如一泓潭水,没有看见他出刀的动作,而他却在人们瞳孔的追摄中,早已完成了好几个动作。
那和尚似是大震惊地愣在那里,半张着嘴巴,如核桃大小一串念珠尚在手中微微摇摆;他摆摆头,一双牛眼连连眨着,好一阵,才强压着惊恐道:“你,你是谁?”
雷一金平静地道:“你是谁?”
和尚那张狞恶的面孔一寒,道:“孽障记住这桩事,佛爷饶不了你!”
说完话,他回身拿起方便铲,抬起一脚踢飞了桌子,在一片哗啦的震响中,他掉头便走。迎面碰着端菜上来的伙计。伙计在惊吓中仍叫道:“大师父,你,你老的酒菜来了。”
和尚怒吼一声,一手打翻了伙计的托盘,菜肴四溅,他抖起巴掌扇向那个面无人色的伙计!
“我打你这空生一双狗眼的东西!”
就在他的把掌刚刚出手,雷一金的身子已蓦然前倾,双掌合拢——倏地向两边一分,一阵有如裂帛之声“嗖”的割裂空气,一抹光影飞泻向和尚的背脊,去势之快,简直无法形容!
几乎在同一时间,和尚狂吼一声,扬出左掌一翻,核桃般大的那串念珠“呼”的荡起,似一圈轮影般上下飞舞着卷起迎向上,右手急挑,方便铲雪亮的锋芒已像毒蛇般插向雷一金的小腹!
和尚的反攻甫出,雷一金已叱喝一声,右手一抖,龙图刀斜着削出,在光彩方现又倒斩而回的刹那间宛如结成了一面金芒绚灿网,以锋利的刀刃做为经纬所织成的网,血淋淋的!
怪叫一声,和尚的大红袈裟飞起,有如一朵红支般破窗而出,在他的身形消逝,方才的兵刃撞掌余韵尚在人们的耳膜里嗡嗡回绕不息!
“雷金手”熊光炳猛一拍掌,叫道:“好,好,少侠,太绝了,这一招可有个名称?”
雷一金“龙图刀”已不知何时回归袖中,他淡淡地道:“‘龙图刀’法中的第四式‘龙归海’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