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虽然内心无限的忧虑,脸上却毫无表露,他大马金刀地稳立在原处,狂笑道:“范禹,假如就是这点阵仗想围住‘龙图刀’的传人,那你是太小看‘龙图刀’了!”
狂笑声中,左掌诡异而猛烈地急使而出,风号力涌间,却是“血刃掌”中的第五招“哭跳墙”!
“僻拍”的“蛇尾鞭”尖锐的连串飞卷着,而雷一金的“龙图刀”翻飞更快,几乎已快得无法用人的瞳仁去追摄了,红星四卫仅存的三人却在此际倏然而至,三柄砍山刀也一次又一次在他身边穿舞劈刺,映起闪闪寒光,瞬息间,五个回合倏忽过上!
雷一金的龙图刀则连续地挥弹了七十九次攻袭韩普,在韩普的骇然退避里,当前的七十九次光彩尚未消失,后七十九次攻击,在同一口气中分七十九个回异不同的角度反震红星四卫!
于是,在风啸光闪里,在气流旋荡下,满天的刀影飞掠交织尖呼、横射“当,咔嚓”“当,咔嚓”的金铁折断声与利器的撞击声便混成了一片,难分难辨了。
像长虹射日,雷一金的身体腾空飘起,在空中一个盘旋,又冉冉飘落!
他飘落在范禹的身前不及五尺,间不容发地左掌幻起一片掌影直逼毒一笑范禹!
而在另一边——韩普全身像大字形横摆在一侧,五官挤成了一团,小小的眼睛,又不甘,又恐惧,又骇怖的大张着,眼珠于突出了目眶,似一对毫无生气的死鱼眸,那么芒然迷悯地默默瞪视着夜空,夜空有些什么呢?星星,下弦月,虚渺,凄凉罢了!
隔着韩普的尸体五步远近“红星四卫”其中二人也在同时摔坐于地,两个人的小腹上,各有三个儿拳头大的窟隆,在急涌着鲜血里,黏黏蠕蠕的肝脏一起往外淌,两人一边痛苦地嚎哞,一面疯狂又笨拙的捂挡小腹上的伤口!
但是,他们只有两双手,伤洞却有三个,捂了这个洞口那个照流,捂了这个那个照淌!
另外一位,也好不到哪里,他的一柄砍山刀全断成一寸一寸的废铁散落于四周,折断的刀片在向着他混身斑斑烂烂殷红的鲜血直眨冷眼,这位彪形大汉头巾飞飘,长发披散,而发上也沾着血迹,他身上有七处伤痕,从侧面看过去,可以清楚地看到那些创伤的皮肉翻卷,血浆淋漓的惨状,但是,他并没有死,至少仍在喘息,仍在发抖颤!
毒一笑范禹能领导起“神龙教”自非泛泛之辈可比,此际含忿出手,声势之浩大,更是无可言喻,令人色变魂飞,宛如天地之大,皆在这四道罡风中摇晃震荡。
在刹那里,四片出自两人之手,来自两个截然不同的劲力,已有如两团有形的风暴轰然接触。
尺许厚的积雪霍然被扫刮一空,混合着黑湿湿的泥土扬向四周,劲力与空气磨擦,发出异乎寻常的炙热,而尖锐的呼啸则钻人每个人的耳中。
两条高矮不一的人影,已如醉汉般踉跄,每退一步,地下留下一双深深的脚印,显然,二人是在尽力稳定着身形!
这两个踉跄退后的人影,正是雷一金与“毒一笑”范禹。
范禹已不似先前那样萧洒了,面孔已变得惨白而豪无血色,喘息如牛,头顶大汗如注,雾气腾腾,但是,双目却怒瞪不瞬,充满怨毒的凝视着他的敌人!
在“血刃掌”的恢宏神威下,虽然已将天下的掌法中同为一绝的“血魔掌”震退,但是,雷一金本人却也挪出了三步,方才拿桩站稳。
这时,雷一金与范禹二人,俱皆紧闭嘴唇,在急促的片刻中,二人均急速地调运着体内波荡甚剧的真气,随时都在作另一次拼斗的准备。
雷一金寒森森地一笑,目光凝注范禹道:“范禹,你使的可是“血魔掌”?
此刻,范禹也睁开了双目,低冷冷地道:“不错,娃儿,你可是怕了。”